“陆大人不可!”
合欢向后躲了躲。
“他可,我就不可吗?”陆远浩质问道,‘他最后没要你的身子,是因为他不肯纳你为妾室吗?”
“我并不想当他的妾……”合欢拼命地摇头。
他愣了愣,转而便想明白了:“姑娘不肯从良,而是拜了山头,找到了‘椒房香’这个靠山,从此便可高枕无忧,有源源不断的花客为能与你一夜销魂来尽情抛洒银子了。”
他本以为这是个有着传奇经历的女子,虽然失了身子却没有堕落,依然在和命运作斗争,没想到竟也是取悦男人的掌中之物。
想到这里,他便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为似乎对她牵动了心弦而觉得自己无比愚蠢。就像看到了一块美玉,但翻过来仔细一瞧,却有着一道无法消除的裂痕。
“不,不是这样的。”
陆远浩此时已经陷入了自己先入为主的猜测和想象里,根本不听她的否认,一把就抓起了她的皓腕,狠狠地道:“姑娘身陷娼门,果然也未能免俗。”
“大人想要免俗之人不如换回花闹春姐姐来吧。”
他冷笑了一下,自己并未看上花闹春,但也不愿承认自己似乎看上了合欢。
虽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但他既不想“饮食”,又想满足“大欲”,既看不上莲花的姿色,却又妄想着国色的牡丹即使掉落到淤泥里,也能像莲花一样保持一尘不染的高洁。
察觉到了自己的拧巴,他忽然就甩开了她的手臂。
这一甩,合欢的玉室里竟又甩出了水柱,在倒下去的一瞬间,竟翻起了朵朵浪花。
妙处早已是水光潋滟,蓬门似泉眼一样不断有泉水上涌,在缅铃的旋动下春波荡漾着。沐浴着甘泉的花唇张着翅膀,就像一汪蝴蝶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