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中有何亲人?”他急切地询问道。
何冠森既想得到答案,又怕那答案给他的生活带来风险,他纠结着,矛盾着,但却十分想知道。
“我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年长我许多的干姐姐,可她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合欢回答道。
他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庆幸。
于是便抚摸着那簪身。那是上好的和田玉,温润细腻,晶莹透亮,那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头升起。簪头的雕花栩栩如生,多少年了都花开不败。
他想起了曾经和阿莲私奔的那个夜晚,他亲自为阿莲戴上了那定情的白玉簪。
寒冬腊月,霜凝窗花,酒醉迷离,花前月下。阿莲就那样脱得一丝不挂,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献给了他。
他差点儿就以为合欢是自己和阿莲的女儿。
“敢问姑娘姓名?”
“小女子合欢。”
“何欢?”
何冠森心想:“这么巧,居然也姓何?难道阿莲真的生了个女儿然后把她当干妹妹养?”
他刚想再接着细问,就见何夫人向他投射了一记寒光,令人脊背发凉,便不再多说什么。
何夫人似乎也认得那簪子,但想起那女人,便生起了厌恶之意,不管合欢同那女人有没有联系,她的眼神也不再对她散放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