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后半夜,大概是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外面突然传來了狗叫。
我和张晓军都睡的熟,也沒听到,可是狗叫根本不停,而且外面还传來了一阵重型机器路过的声音,声音很大,将我吵醒了,我醒过來之后趴到窗户处往外面看,只见外面灯光大亮,三辆挖机在哪儿候着,二十多个穿阿迪达斯的男人站在挖机前面,手里面全部都是砍刀和钢管。
这是要强拆啊,我心头一紧,终于等來了第四波的人,我一脚踹到张晓军的屁股上,这货悠然醒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问:“怎么了。”
“來人了。”我压低声音说。
张晓军飞速跑到窗户前面,看着外面的景象,咧嘴一笑,从床底下摸出一条劈刀说:“就等着他们上门呢。”
我神色凝重,來到电脑前面,将电脑打开,启动房子四周隐藏的摄像头,摄像资料会自动通过无线网络上传到一个服务器中,所以根本不担心拿不到资料,我也从一旁拿出來一根钢管,对张晓军说:“这回可就只有咱俩了。”
张晓军舒展了一下筋骨,说:“这几天刚好想找人练练拳脚,今天算他们倒霉。”
“去你妹的,别说大话,到时候被人打的趴在地上就难看了。”
张晓军沒说话,外面响起一阵机器嗡鸣的声音,我们俩凑到窗前一看,只见三辆挖机全部冲着我们对门那个老头的家冲了过去,老头的家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堆废墟,里面的家具电器被褥全部被掩埋进去,而老头却被他们给捉到了一边,两个男人正在围着老头暴打。
我和张晓军眼睛一瞪,同时从窗户就蹿了出去,张晓军手里面拿着劈刀,我手里面拿着钢管,张晓军一刀砍到一个人的手臂上,又补了一脚,将他踹到,我一钢管打在另一个人的脑后,同样一脚将他踹到,将老人扶起來,让老头站在我们身后,我们两个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一群男人。
我们屋前拴着的那条比特犬嗷嗷乱叫,张晓军过去将狗链子解开,牵着狗就來到了人群前,往哪儿一站,一人一狗,特威风,我双手握着钢管,看了一眼这装逼犯,鄙视了他一眼,今天这仗不好打,对面这么多人,还有挖机,我能打两三个就不错了,至于张晓军估计也就是四五个的模样,这么多人一涌而上,我估计我们两个都得玩完。
挖机旁边停着一辆悍马,悍马上伸出一个满是肥肉的脑袋,脖子里面戴着一条大金链子,男人瞅了我们两个一眼,对这群汉子说:“愣着干嘛,上啊。”
一群被热血冲昏头脑的男人提着砍刀钢管就冲了上來,张晓军将手里的狗链子一松,比特犬一狗当先就冲了上去,这种美国烈姓犬非常刚猛,逮着人就咬,绝对不松口,除非硬生生撕下一块肉來。
比特犬冲上去,我和张晓军紧随其后,比特犬首先咬中最前面的一个人,张晓军一刀砍在这人的肩膀上,然后一脚踹倒,傲视着后面的一群人,骂道:“妈比的,老子徐汇的张晓军,这几年沒在上海,让我看看都冒出來一群什么杂碎。”
都是年轻汉子,都有血姓,被人骂杂碎,这伙人脑门更热,一伙人呼呼啦啦就将他给围住,刀刀都往肉上招呼,张晓军也不是吃素的,劈刀直接一刀砍在一人的脑门上面,直接给这人开了瓢,张晓军的刀法很精湛,每一刀下去都见血,能伤人,但是却不会死人,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估计他这两年在香港也沒少砍人。
我手里面提着钢管,看着周围的这些人,涌动了一下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