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取下了头上的热像仪,嘴里叼着烟,手里面拿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那个叫小Z的男人腰间还有一颗手雷。
手雷。
我的瞳孔一缩,盯着小Z腰间的手雷。
只要拿到这颗手雷,就一定能炸死他们。
我看着面前这个一人高的大石头,默默躲好,两个男人提着枪,十分散漫的朝我走了过來,实际上,这里开阔无比,我两条腿全部中弹,往哪里跑都不行,年长的男人手提枪站定指着大石头附近,对小Z说:“你过去看看,见到他就杀了,我们要赶紧走。”
小Z丢上嘴上的烟卷,我咽了口唾沫,喉头涌动了一下,脑门上面全部都是汗水,慢慢看着月光映照着的身影,等待着小Z的到來,身影越來越临近,就在小Z即将转过身的时候,我猛然之间扑过去,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往他腰上一摸,摸到手雷,直接拽掉,旋即拽掉拉环就朝远方站定的那个男人丢过去,肩膀上的弹伤传來钻心的疼痛,可是我却不顾一切将手雷丢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因为这是唯一活命的机会。
突然发生的异变让男人措手不及,手雷落在他的后方。
轰的一声,他整个人被轰飞,全身上下全都是乌黑,而在我丢手雷的同时,被我勒住脖子的小Z立马就翻身将我压到身下,拿着手枪就要打我的脑袋,我反扑过來抓住他的手将枪口转向一旁,砰的一声,子弹打在我的耳边,耳朵处传來阵阵嗡鸣,手腕上的较力,生死只在一瞬间。
他咬紧牙齿,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和我拼命,我也咬着牙齿,用尽力气将枪口往旁边转,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草你吗。”小Z怒骂着,枪管再一次瞅准了我的脑袋,我心道不好,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膝盖顶在小Z的裤裆里面,而随之,小Z手上的枪也响了,子弹帖子我的耳朵飞过去,耳朵上的茸毛都能感觉到子弹的灼热。
小Z被我替中裤裆,整个人顿时沒了力气,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枪,反身一枪打在他的脑袋上,噗噗,两枪下去,他的脑袋多了一个血窟窿,血水肉花洒了我一脸,我躺在地上,踹开他的尸体,大喘着粗气,我第一次靠着我自己,挽回了局面,可是代价却是马晓丹中枪。
我爬到马晓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四周看了看,眼睛里面充盈着泪花,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我也想不到反抗,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现在生命垂危的就是我。
老三浑身是伤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指了指远方我的A4说:“赶紧去医院,还有救。”
“那三个人呢。”我问他。
老三面无表情说:“宰了。”
老三将我和马晓丹弄上车,我抱着马晓丹,她浑身上下冰凉无比,唯有心跳还十分微弱,那一枪正在后心处,恐怕……她的生命,很危险了,泪水弥漫了我的双眼,我的一滴泪水落在她的脸上,她却躺在我的怀中,静若处子。
我豁然之间抬起头对老三说:“以后你教我玩枪,玩各种东西,还有,教我你所有会的功夫。”
老三沒说话,我转头去看他,这才发现他肚子上面有一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