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惊骇道:“你中弹了。”
苏东坡咬着牙齿说:“妈的,该减肥了,要不然逃命都是先死的。”
我手臂上也中了一弹,我们两个噤若寒蝉的看着外面的情况,苏东坡说:“现在岛上都是他们的人,咱们必须要赶紧离开,不然绝对要玩完。”
我点了点头说:“想离开谈何容易,离岛的通道只有一个,我估计他们在那里也有人看守,离开,往哪儿离开。”
苏东坡显得有些焦急,我不由陷入了深思,刚才王颖丽在电话里就要说是谁要杀我们,可是电话却被打掉,要不然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对,这件事情实在有点太离奇,为什么我们在沈阳长春都沒事,但是來了黑河后,却遇到了埋伏。
而且很奇怪的是,苏东坡给孙久朝打电话,打不通。
这一些列疑点在我心头萦绕着。
眼前的院子很大,院子中央是一座别墅,周围有许多花花草草,但是在寒冷的东北,都凋零的七七八八,只有院子中的一些灌木和万年青还在茁壮生长,一阵寒风吹过,天空飘零起米粒大小的雪花,远方传來一辆汽车嗡鸣的声音,我和苏东坡伸出头看过去,只见一辆路虎正在呼啸着,而在驾驶席上坐着的,竟然是刚才那个拿枪的男人,副驾驶和车后座上坐满了手拿砍刀的人。
我手中拿着枪,眉头一皱道:“有办法了。”
苏东坡深吸了一口气,从身上撕掉一块布,缠在肚子上,然后拿出手枪,默不作声,黑暗的天空下,黑洞洞的枪管伸出墙头,瞄准正在驾驶路虎的那个男人,啪啪啪,连开三枪,第一枪打在他的肩膀,第二枪打中他的喉咙,第三枪则是眉心。
男人当场死在驾驶席上,失去控制的路虎一头冲向一旁的墙上,引擎盖撞开,几个手拿砍刀的男人从车上跳下來,朝着我们冲过來,我嘴角带着笑意道:“左边那两个是你的,右边这三个是我的。”
“凭什么你多一个。”苏东坡不满道。
我沒有说话,而是直接开枪。
六声枪响过后,左右四个人全部身中一枪,唯独中间那小子中了两枪,苏东坡咧嘴一笑,脸色带着点惨白说:“老四,枪法不错嘛。”
我收起手枪,跳过墙头走向路虎,将驾驶席上的男人拽下來,然后发动了一下车,发现这种进口越野车就是强劲,引擎盖都撞开了,竟然一点事儿都沒有,将车开出來,让苏东坡上车,我们两个赶紧往通往市区的桥上赶,我现在只希望,那里沒有人看守。
可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实在太天真,在通往黑河市区的桥头,有三辆轿车正停在那里,一个白人男子站在桥头,手里面拿着对讲机,旁边站着七八个手拿枪械的男人,看到我们过來,其中两个人竟然从车里面拎出來一把微冲。
我和苏东坡面面相觑,我一脚刹车踩下去,二话不说就后退,而他们则坐上车,朝着我们就追上來,拿着微冲的两个人从车窗朝我们射击,子弹倾泻在车尾,幸亏油箱不在那里,要不然我和苏东坡非要去见阎王不可,此时在车里的我和苏东坡,出奇的安静。
路虎绕着大黑河岛玩起追逐战。
天空中的雪花渐渐大起來,像鹅毛一般,纷纷扬扬,二月份的黑龙江,依旧冰冷无比,苏东坡递给我一支烟,我悠闲的点上抽了一口,苏东坡也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说:“老四啊,你小子跟着我來东北干嘛,非得受这罪。”
“我等着你当东北王爷给我个诸侯啥当当呢。”我调侃一句。
苏东坡笑了笑说:“你的付出和得到的回报不成正比,我有的你早晚会有,而你有的我这辈子也不会有,兄弟,谢了。”
这胖子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苏东坡给两把手枪换上最后两个弹夹,然后拿在手里,勒了勒腰上的布条,对我说:“刹车。”
我一脚刹车踩下去,苏东坡悍然跳下车,手里拿着两把手枪,站在那里,看着迎面冲过來的两辆车,嘴角叼着香烟,带着玩味,连开二十多枪,将手枪里的子弹打光,那群人沒想到我们会停车,一下子就傻眼了,连踩刹车,一不小心朝着路基就冲了下去。
前面这辆车掉到路边的沟里,而后面的那辆车却停稳,车上下來四个人,躲在车门后面,拿着枪就朝苏东坡打过來,苏东坡手里的子弹早就打光,他熟练往地上一趴,一轱辘就滚到车底下,而我也从另一边下车,躲在车后面,将我的一把枪和两个弹夹丢给苏东坡说:“打阵地战吧,今天晚上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亡。”
苏东坡喘了一口粗气,咬着牙齿点了点头。
我注意到他肚子上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