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明显被我吓到,可是她似乎又想起了我剃光头后的滑稽模样,忍不住风情一笑,吃过早饭之后,我收拾了两件衣服,装在背包里,下楼之后却见到张玲也背着一个包,我有些诧异的问她:“你干嘛。”
她眼巴巴的看着我说:“我想天天都喝牛肉羹。”
我沒说话,张玲又说:“佘山别墅这么大,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绝对会被自己吓死的,所以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去以前的公寓里吧,话说回來,我还要替夏姨监督你呢,哼哼。”
我点了点头说:“行,既然你愿意那就走吧,反正那个公寓两个房间。”
张玲脸色一红,嗔了我一句:“无聊。”
从佘山别墅出來,锁上别墅门,骑着张玲的自行车,载着她到附近的一个理发店里,发型设计师十分热心肠的给我介绍着个人形象塑造的方法,想要给我做一个形象塑造,我却对他说:“剃个光头。”
发型师明显一怔,再次询问我之后,才让我在镜子前坐下,我的头发只是长一点的板寸,剃光头实际上也剃不下多少头发,看着在发型师手下,我铁青的头皮慢慢露出來,脸上慢慢带着笑意,张玲坐在后面,她低着头,不看我。
很快,我的头发就消失在发型师的手下。
我看着镜子中变得有些流氓的自己,转过头看了看张玲,她仰起头看了看我,眼睛泪汪汪的,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说:“家里多了个灯泡。”
我无奈一笑,带着张玲离开理发店,我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去佘山地铁站,她并沒有问我为什么不回去开车,实际上我也知道,她都懂,在地铁上,我牵着张玲的手,人有点多,我们两个贴的也有些紧,不知为什么,张玲就抱着我,趴在我的怀里,对我说:“能放下,也是一种勇气,或许有人说你傻逼,但是我知道,其实你在找回自己,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你。”
我为她的话有些动容,可是很快,她就松开我,依旧是一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样子,地铁上有不少穿的很破烂,带着孩子乞讨的人,或许是看我们两个穿的很好,一个带着小女孩的妇女拿着碗來到我面前,对我们说:“行行好吧。”
我下意识想将兜里的零钱给她,毕竟那小女孩一双大眼睛十分清澈,我相信这样的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张玲却阻止了我的行动,她看了看妇女碗里的钱,一脸羡慕的说:“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钱比我多吗。”
“……”顿时,周围五米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几乎笑喷,我更是忍俊不禁的看着张玲,这妮子,太可爱了,乞讨的母女两个不以为然,继续往后面走,或者,她们也并非是母女。
张玲骄傲的说:“以前乞讨情有可原,但是在现在只要有手有脚就能赚钱的年代,乞讨早就变味,哼哼。”
从佘山坐地铁到徐汇区下,再转公交到那栋王颖丽以前租给我住的公寓里。
公寓并不算豪华,但是相较于大多数蜗居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來说,这是一个梦寐以求的小窝,公寓的陈设还和几年前一样,但是由于长时间沒有住人,这里变的脏乱无比,房间里面全部都是蜘蛛网和灰尘,电视机也因为潮气而变的看不了,基本上一切能用的电器全部都已经坏了,沙发也沒好到那里去,床垫更是变的差点散架。
张玲吐了吐舌头说:“早知道我不來了,被坑了,被坑了。”
我无奈,幸好家里的水电还都有,先将窗子打开,通通风,然后就开始整理家里,忙活到了下午一点多,才除尘完毕,张玲列出一列需要买的东西,我看了看之后,又在这些东西里面加上一块足矣填满书房那面墙的黑板,张玲并沒有问为什么,下午我们來到家私城。
将需要买的家具全部订购,不买最贵的,只卖最实惠的,能用的就成,买完这些,也沒花多少钱,家私城将家具送到家里,安置好之后,又将旧家具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家私城提供的二手家具回收中心,做完这些之后,就已经到了晚上,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物品清单上说:“还差块黑板,明天去教材中心订购。”
张玲躺在不如佘山别墅大的沙发上,懒惰的说:“我明天还要去将鱼鱼带过來,不然咱们走了,它们可沒办法生活。”
我点了点头,推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夜景,说:“好。”
晃荡了这么多年,重新回到始点。
我朝着窗外大喊了一声,张玲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沒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PS:明天晚上要坐火车去南昌,去一周左右,这段时间尽量保持一天两章更新,但是如果心力交瘁,可能会一章,希望大家谅解,不过每天都有更新就是了,大家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