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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风比虞竹笑先醒过来,入眼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蜷缩着睡在身边,目光盯着汉白玉似的脖颈上突出的脊椎骨,接着往下延伸进被褥。
他撑起半边身子,伸出手把那具纤瘦的身体揽进怀里,因为这点动静,怀里的人皱了皱眉,像是睡梦中受到了惊扰,亦或是正在做着不好的梦,一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前,那是一种不安的防御姿态。
这应该还是他第一次仔细认真地端详起这张脸,说来也奇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让他心心念念多年未曾放下。
他试图去找寻答案,因而更加认真细致的盯着他看。
虞竹笑睡时很平静,连胸膛的起伏都很轻微,悄无声息的,脸颊上有层细小的绒毛,熹微的晨光落在上面像罩了一层朦胧的光,眉目干净,眼尾狭长,右眼下方还有一颗细小的泪痣,这种长相大多都是有点女气的,但再往下陡直的鼻梁中和了这份阴柔,让整张脸都变得英气,清晰利落的轮廓线条让他看起来满是清冷。
他这模样,放在古代那就是清心寡欲的圣人。而那圣人被自己压在身下,婉转呻吟,颤抖哭泣……邵逸风觉得有一股冲动直冲往下,连带着身体都燥热了起来。
邵逸风带着侵占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睡梦中的人,突然他的视线被手腕的某个痕迹吸引,应该是一道疤痕,淡褐色极浅,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皮肤白,这道掩藏在手腕细纹里的疤痕也许都不会引人注意,长长的一道横亘在手腕上,邵逸风心里一惊。
他伸手去将那只手轻轻抬起,想要看得更加清晰,却在触到手腕的那一刻感受到了怀里的身体突然僵硬了,连那只刚被自己握进手里的手腕都倏地抽了出来。
邵逸风笑了一下,知道他是醒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是在自己看他的时候?还是把他抱进怀里的时候?
邵逸风躺下身,将下巴磕在虞竹笑赤裸着的肩头,轻笑着问:"什么时候醒的?"
怀里的身体在他靠上来的那一刻抖了一下,身体还是僵硬得不行。
虞竹笑睡得浅,在被那双手揽进怀里的时候他就醒了,在还没来得及张开眼睛的那一刻所有或清晰或模糊的记忆就在脑海里翻涌,脑子当即就当了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结果,他和邵逸风睡了。
因为常年练枪,邵逸风的指腹上带着薄茧,此刻那双粗糙的手游走在他的腰际,顺着小腹往下滑……
“不要……”虞竹笑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嘶哑着开口。
“男人早上这样很正常。”邵逸风的嗓音带着情欲,又说得义正言辞,他将虞竹笑重重地勒进怀里,把已经立起来的性器放在柔软的股缝间摩擦,布满枪茧的手不断地撸动着虞竹笑半软的性器,很快就让怀里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一起来。
虞竹笑的手慌乱地想去扒开他的手,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转而无力地推拒不断顶弄着的胯骨,他的声音发抖,带着苦苦的哀求:“别这样……求求你!”
邵逸风额头青筋暴起,他到底懂不懂,这声颤抖虚弱的哀求简直就是在给他煽风点火,邵逸风咬着牙在对方耳边说道:“再说的话,我现在就干进去!”
硕大的龟头抵在穴口,昨晚都干熟了,现在的后穴都是柔软湿润的,很容易就进了半个头,虞竹笑在听完邵逸风的话后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抖得更加厉害,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昨晚做完帮他清理的时候邵逸风就知道他的后穴因为自己干得太狠已经肿了,所以也只是口头威胁,并没有真的要干进去,看着对方那么乖顺,邵逸风心情大好。
肆虐了好几天的风雪停了,云霭间漏出几缕许久未见的阳光,化雪天里,低温刺骨,不同于外界的银装素裹,顶层套房内春光旖旎。
床上的被褥小幅度地上下浮动,在外面的一双赤足白嫩纤细,两只脚搭在一起,珠玉似的脚趾难耐地紧缩着,随后被另外一只肤色略深的脚勾进了被子里。
“唔……嗯……”被褥的每一次起伏都会伴着几声压抑着的喘息,以及被迫从齿缝间泄出的呻吟。
虞竹笑没有坚持多久就泄了身,最后连声音都变了调,瘫软在结实的胸膛上半天回不来神,只剩下电流般的快感鞭挞着他的神经,极端的刺激伴随着罪恶让人沉沦。
邵逸风揽着他,强壮有力的一条腿压着他的双腿迫使他夹得更加用力,腿间一片湿润,粗大的阳具不断在此间抽插,他听着虞竹笑痛苦,压抑且带着哭腔,又充满情欲的呻吟,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比这个更加美妙。
在最后几十下快速的抽插后邵逸风将精液射在了虞竹笑一片红肿的腿间,他紧紧地将那具身体抱在怀里,将沉重炽热的喘息喷洒在他的颈肩,他忍不住俯下去,吻在颤抖的肩头。
接着便听到了虞竹笑压抑的哭声,那哭声细微极了,他将他深深地埋在被褥中,好像生怕被听到。
射精后的男人总有万般柔情,他掰过虞竹笑的肩膀,一边温柔地问他‘怎么了’,一边把他的脸从被褥里挖出来,才发现一张小
', ' ')('脸已经憋红了,满脸都是泪水,嘴唇上的牙印都快要渗血了。
他撩开他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用布满枪茧的指腹撵去脸颊上的泪水,但是擦完又流,擦完又流,邵逸风本身就是个大少爷,没人在他面前哭,都上赶着摆笑脸,所以也没哄过人,想着亲一亲就好,结果一亲,人反而哭得更凶了。
最后没办法直接就吼了句,“再哭我干死你!”这句话倒是见效颇深,对方当即就抖了一下,连细微的声音都不敢出了。
一张脸憋得通红,邵逸风觉得他人都要憋窒息了,随即皱着眉,搞不懂他是怎么了,“怎么了?别哭了!”
“我……我真的不愿意,你别再……别再这么对我了……”虞竹笑伸出手,抵在他胸口,妄图跟他拉开点距离,却反而被对他拉得更近。
邵逸风拧着眉头反问道:“不愿意?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说完见虞竹笑不说话,细细回味他的话,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反而心里噌地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所以你只愿意被邵呈干是不是?你这么些年还没被他干够是吗?”
“你下面那张小嘴咬着我高潮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他小老婆?”
“啪——”虞竹笑随即甩了他一巴掌。
虞竹笑一双含泪的瞳孔里眼神颤抖,仿佛有一根带刺的鞭子抽在身上,让他皮开肉绽,他承认自己的身份确实不堪,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释然了,可是当这段关系被扒光在太阳底下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难过,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被邵逸风以一个审判者的姿态来羞辱他。
虞竹笑没什么力气,那巴掌其实扇在脸上不痛不痒,但是邵逸风被人奉承惯了,没人敢这么对他,他扇那一巴掌正好扇在了他火气的点上,当下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邵逸风是练家子,火气上来手上力气就没轻没重,虞竹笑不断地扒拉着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眼泪再次从眼眶里滑落下来,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些气音:“明明……明明……是你对我……”
崩溃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邵逸风的手上,突然让他如梦初醒了一般骤然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明明乘人之危的是自己!
虞竹笑在被邵逸风松开的时候就像是个弹簧一样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咳嗽,仿佛都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了,邵逸风有些手足无措,既懊悔自己的冲动,又他想要伸手去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可当他刚要伸手的时候虞竹笑就像是被他吓怕了的似的躲开。
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惊惧地看着他,让他又无奈又恼火,只怪自己没控制住,当下只能掀开被子,虞竹笑以为他又要干什么,吓得把脸埋进了被子,但是只听到了邵逸风赤脚踩在地上的声音,才微微抬起头,发现他是往浴室的方向走。
关上浴室的门,邵逸风才回味过来,自己确实是莽撞了,虽然他确实很像上了虞竹笑,但是,这么快把人拐上床确实是始料未及的。
他只当是两人你情我愿,却忘了他是被下药的。
他是觉得无比刺激和爽,他玩了邵呈的人,有一种挑战权威后的洋洋得意,可是在看见虞竹笑痛苦哭泣的时候,这种心情就轻而易举的流逝了,反而心里溢出了一点后悔,后悔自己所对他做的事,他恍然意识到跟邵呈的那么多年是自愿的吗?
虞竹笑的手腕上有道疤,他自杀过,一个人究竟要绝望到何种地步,才会想放弃生命?
当邵逸风离开后,虞竹笑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空间让他能够呼吸得过来,身上很疼,尤其是后面那个地方,疼痛像撞钟似的提醒着他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
当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崩溃和恐惧像鬼魅般缠绕着他,如果被邵呈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样?
邵呈的占有欲近乎到了变态的程度,他从不允许虞竹笑过多的外出,也不允许他跟外人交涉,连他的大学学业也是单独有保镖护送的情况下完全,邵呈断了他几乎所有的社交方式,把他像一只金丝雀般豢养起来。
虞竹笑紧盯着浴室的大门,他害怕下一刻邵逸风就从里面出来,他脑子里不断闪现各种念头,却没有一个能够处理当下两人的境况,他不知道邵逸风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结合他回来后的种种,又或许他就是有预谋的设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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