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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风把人搂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胸前没一会儿就湿漉漉的,手掌下的背脊一缩一缩抖得厉害。
“啧……别哭了。”邵逸风试图安慰。
虞竹笑通红着眼睛,眨眨眼就有泪珠往下掉,不偏不倚滴在邵逸风的手上
“别哭了!”滚烫的眼泪烧灼得他心烦意乱,虞竹笑脆弱的眼神看得他心脏发紧,像被一只手握着,心里冒出个念头,只要虞竹笑不哭了,这种难受的感觉就会消失。
“再哭我继续操你!”邵逸风眯缝起了眼,刻意威胁,说着还顶了一下跨。
虞竹笑好像是听懂了,当下就收了声,噎着一口气,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把自己的脸都憋红了,眼泪好像怎么也忍不住,他害怕邵逸风看见,所以迅速低下了头,把自己埋了起来。
邵逸风伸手揩去虞竹笑额头的细汗,在光洁的额头想落下一个潮湿的吻,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亲了又亲,然后他发现自己这样做对方并不买账,一时间有些懊恼,“怎么一直哭啊,我干得你不爽?”
邵逸风一手搂着虞竹笑的肩膀,一手拽住虞竹笑抵在他胸口推拒的手,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唔……”虞竹笑面露痛苦,起先因为喉咙沙哑,几句含糊的话邵逸风并未听懂,喘息了好几秒才说出清楚的字,“疼……”
邵逸风下意识地放开了他,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少力啊。
他一放开虞竹笑就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刚才邵逸风紧紧拽住的手腕,无助地将手抵在嘴边。
虞竹笑皮薄,身上极易留下痕迹,此刻细白的手腕上烙着一大圈红痕,边缘处还破了皮,眼泪挂在睫毛上,泪眼朦胧的,瑟缩着背脊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受尽欺负的小动物。
理智重回到躯壳里,邵逸风意识到也许自己做过火了。
邵逸风伸手想要去看看虞竹笑的伤,还没碰到时,对方就应激似的抖了一下,这一下给邵逸风的心情上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低着嗓音,“把手给我,看看你的伤。”
虞竹笑虽然躲了但手还是被邵逸风拉了过去,这一看就让邵逸风的心口骤然像被针扎了一下,针眼大小的出血点疼得人一颤。
手腕上的伤红得厉害了点没什么大碍,只是他忘了那上面还有一道陈旧的伤疤。
是这儿疼吗?
邵逸风用指腹摩挲着伤疤。
虞竹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愣愣地看着他。
邵逸风想开口说点什么,话却淹没在了虞竹笑悲戚的目光中,突然说不出口了。
·
邵逸风突然松开了虞竹笑,转身下了床,顶着下身蓬勃的欲望去了浴室。
将阀门转向冷水的一面,邵逸风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花劈头盖脸将叫嚣的欲望冲刷。
强行克制欲望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完全可以在刚才不顾一切地继续下去,床上的人根本无法反抗,他会顺从地任他予取予求,任他肆无忌惮地侵犯,贯穿,连射在体内柔软隐秘的最深处也只是呜咽一声。
邵逸风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眼前瓷白的墙壁倒映出先前他摁着虞竹笑的场景。
他太瘦弱了,性子比绵羊还温和,毫无作用的反抗只会激起他内心更丑恶的凌虐欲……
邵逸风关了淋浴,扯过浴巾往外走。
虞竹笑裹着被子坐在床头,双腿屈膝用手抱着,头歪着枕在上面,后脑勺正对着邵逸风。
听到了邵逸风出来的动静,他的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他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又快速的撇开,他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就紧绷了起来。
邵逸风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站到床边探身要去搂虞竹笑。
虞竹笑身子往后缩了一段距离,但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隐秘的部位疼得发抖,他惊恐地叫喊,“不要!”
邵逸风面色冷硬,盯着他看了几秒后蓦然开口,“我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去。”虞竹笑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但心底里的警惕并未消散,他裹着被子挪到床的另一边想从那儿绕过邵逸风去浴室,掀开被子刚下床,就因为腿软打颤摔在了地上。
最后还是被邵逸风抱着去了浴室。
邵逸风身上很凉,还沾着未干的水汽,有水滴从发丝上落下抵在虞竹笑的身上,不由得让他打了个哆嗦,原来他刚去洗的是冷水澡。
“站不稳就抱着我。”邵逸风把虞竹笑放了下来,粗壮有力的胳膊揽着他的腰。
虞竹笑先前被干狠了,双腿一落地就控制不住地打颤,浑身使不上力,他别无他法,只能扶着邵逸风的手臂,转身揽上那段喉结凸起的脖子。
他听话的反应对于邵逸风来说很受用,这种被倚靠的感觉令他愉悦,他先试了水温,等温度刚好了才让水冲打虞竹笑的身上。
肌肤相亲,极度亲密的姿态,不久前两人还在这里翻云覆雨过,现下抛却情欲,虞竹笑被那高大的身躯半抱着,成了他所有的依靠。
水汽蒸得人头
', ' ')('脑发胀,虞竹笑将头无力地枕靠在邵逸风的肩头,“你还生气吗?”
声音很弱,但足够让人听见。
邵逸风在虞竹笑背上打圈的手僵了一秒,随后又不着痕迹地继续手里的动作。
虞竹笑见他并未说话,以为是水声盖过了自己的声音,只得提起精神道:“看电影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他长得像造成我母亲和弟弟车祸的肇事司机,所以我就追出去了。”
“但是我没追到他……”虞竹笑喃喃解释,“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不认识路,找回影院花了点时间,但是你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啊……”声音温驯又绵软,沾着湿漉漉的水汽钻进邵逸风的耳膜,随后又迅速凝结成冰凌,扎在邵逸风的心口。
仿佛之前多有粗暴的对待,恶意的羞辱,痛苦的泪水和呻吟都不曾存在过。
心脏骤缩,一阵尖锐的疼痛让邵逸风再也不能去刻意忽视虞竹笑的声音。
这些明明可以在之前就能解释清楚的,是他凭自己的一己私欲把事情做绝。
虞竹笑的无辜,让他在此刻能够清晰明了的看透自己卑劣的内心,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份解释,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肆无忌惮地把眼前这份美好占为己有的理由。
邵逸风关了淋浴,用一块宽大的浴巾将虞竹笑裹住把人抱出浴室塞进了被子里。
虞竹笑困极了,沾枕就睡,落地窗外已经不是单纯的夜色,天光逐渐亮起,他看见在邵逸风转身走向一片朦胧的凌晨。
·
与游客套房大相径庭的是员工休息仓,堆叠摆放的过道,房间内更是多人宿舍,即便是同样置身于豪华游轮,甲板之间间隔的不只是楼层,更是层次分明的阶级壁垒。
此时逼仄狭小的某个房间里挤着两张单人床。
顾白枕着双手闭眼躺在床上,一副熟睡的模样。
他隔壁床上坐着身穿服务员工作服的小刘正对着电脑一通操作,突然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手机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反跟踪设备,能够打得通这个电话的只有在船上的线人。
小刘拿起手机望向顾白,顾白已然坐起,他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小刘接电话。
小刘摁下了接听键,电话的另一头是一阵静谧,小刘先开了口:“您好,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
隔了两三秒,电话里传来一阵声音,“需要。”
“好的,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波塞冬’号竭诚为您服务。”
“一瓶红酒,一瓶白酒,送到十层B104号房间。”
“!!!”小刘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游轮上没有含4的房间号,所有的暗号都能对上,他缓了口气,“好的,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对方又是十几秒的沉默,就在小刘以为电话已经挂掉的时候,那声音才重新响起:“十二个小时后,游轮在吉延岛港口停靠,交易地点是港湾内的一艘渔船。”
“能不能精确到具体哪艘?”
“不能。”
小刘皱起眉,对方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与此同时高层的某间豪华套房中,跪在地上的男人手持电话,冷汗从他的额头顺着脸颊往下滑,太阳穴上正抵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你流汗了。”阮文辛蹲在了男人的面前,他抬起头看他,天使般的面容看起来温和无害,“你怕死。”
“我按你说的做了,能……能不能放了我……”男人还在强装镇定,但是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他的恐惧。
阮文辛秀气的眉头皱了一下,看上去十分的不满意,他倏地起身,坐回了自己的贵妃椅上,居高临下看着男人说,“你们警察都这么怕死的吗?”
男人激动了起来,他试图朝阮文辛的方向去,但被一旁的黑衣人用枪重重地抵住了太阳穴,“我不是警察!我不是警察!相信我老大,我真的不是警察!”
“你不是警察?”
“他们说警方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这艘游轮已经进入警方的布控范围,就算这次交易不成也会实施抓捕,我只要做了污点证人,被抓后就能减刑,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就……”男人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额头冷汗涔涔,紧张的情绪伴随着绝望慢慢发酵。
阮文辛从鼻腔中哼笑了一声,态度从容,话语徐徐,“你想要我死啊。”
阮文辛长得阴柔艳丽,长发的他甚至给人一种柔弱可欺的感觉,但此刻他是唯一的主宰者,眼波里流转的狠厉无情譬如蛇蝎。
男人像被毒蛇咬住了脖子,他不顾一切喊叫着跪着爬向阮文辛,“老大,别杀我!老大!我可以去做反间谍,我把警方的所有动向都告诉你!老大!我求求你别杀……”
枪声响起,男人的手在快要触碰到纯洁的裙边时遽然顿住,他的心口是一滩殷红,男人目眦欲裂,面容扭曲,喉管中充斥着鲜血发出嗬嗬的声响,“你……颂扣……你……不得……好死……”
', ' ')('男人倒在了地上,乌黑粘稠的鲜红浸红了地毯。
阮文辛看着尸体的脸色阴沉,说话时又将眼神转移到了落地窗外,沉默的罅隙间他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令人猜不透也捉摸不透,“修改航线,提前两小时沉船。”
手下接到命令立刻执行下去,尸体被迅速的处理掉了,但房间里依旧存留着浓重的血腥味,那味道好像挤进了每一个分子的间隙,每一次呼吸都令人作呕。
阮文辛不安地望向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依旧洁白,不染纤尘,恍惚间他又觉得自己浑身是血,连衣服都被染成了透黑的红,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正有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好脏……我要洗澡……”阮文辛说。
佣人一时间没有听清他说的话,靠近一步问道:“先生您说什么?”
佣人的靠近让阮文辛突然失控,纯洁美好的形象从他身上撕裂,“我要洗澡!我说我要洗澡!你听明白了吗?!”
他迅速从自己的身边抽出了一把枪,脸色森地指着佣人的脑门。
“是是是!我立刻去!”佣人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他喘着粗气,用了好几秒才平复剧烈起伏的胸膛,举着枪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低垂的眼睛看见了白皙的双手,那上面没有鲜血,他衣着整洁,不沾丝毫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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