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调侃她几句,虞宓只害羞不语,过后也不大出府了。
思索良久,还是跟姜元让提了提这事,姜元让也知虞宸手下的能人不少。
只是平白无故盯着自家姊妹,倒是琢磨不出她想干什么,姜元让低头,猛地想到什么。
喊过季东,沉声吩咐,“查孙大人的事,做的可隐秘?”
季东一愣,随即道:“自然是隐秘的,为了不叫人怀疑,我们暗部大半人都出动了,一人一个身份去打听,绝不会有人怀疑。”
姜元让静默片刻,“再去查一查,有没有人跟咱们一样在查他。”
季东领命下去,不过半日功夫,又回来了,“公子料事如神,有人也在查这件事,只是破绽太多,为了以防万一,我都给抹掉了。”
“做得好。”姜元让赞了一声,这是扳倒二皇子的绝佳机会,三皇子志得意满,若是搞砸了,怕是底下人都不好过。
姜元让揉了揉额头,虞宸实在不好处理,有能力是真,搞不清楚局势帮倒忙也是真。
又是跟三皇子投了诚的人,倒是该如何?
想了想道:“派人去边城仔细盯着,切勿打草惊蛇,还有。”顿了顿,终是下了决定,“把五姑娘的事透露给宋世子。”
说是不能外出要绣嫁妆,虞宓也确实在绣嫁妆,相应的流程都走完了,再过一个月,她便会嫁入姜府。
两个丫头也不动手,只趴在一旁看姑娘绣,时不时拆个线递个剪刀。
虞宓一手拿针,一手摸着华贵辉煌的红衣,心里满足的很。
外头人来传说,世子妃回来了,正朝这边来呢,虞宓一顿,起身迎出去。
果见虞宸往这边来,离得近了,却是瞧她怒气冲冲,眼眶绯红。
虞宓一愣,一时不知如何了,虞宸冷笑着盯着她,厉声道:“都出去!”
云桑两个没有动,只一脸担忧的瞧着虞宓,虞宓面容平静,挥了挥手。
云桑跟云柳磨蹭着出了门,虞宸冷笑一声,“你满意了,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这样害我!”
虞宓实在是不明所以,“五姐你在说什么?”
虞宸深吸一口气,今儿世子出门了一趟,回来之后却是一脸的风雨欲来,还把屋里的丫头都赶了出去。
声声质问她,明明说过再也不骗他的,再也不跟夏侯渊来往,却是事事要他帮忙。
安王府是纯皇派,竟然不声不响投靠了三皇子,有了什么消息也不跟他说。
并不是必须要她跟他汇报什么,而是信任与责任的问题,宋轶这次是生了大气。
瞧着她的眼神冰冷又失望,那些事情虽然她做过,却是不能承认,跟他解释,也是半句不听。
虞宸一时想不通他为何知晓的如此清楚,后来才知晓是姜元让从中作梗。
那么虞宓也必是知晓的,这会儿倒来问她,虞宸一脸的愤恨,“我跟他不好了,与你有何好处?就这般见不得我好。我一直都想好好跟你相处的,你善解人意,替人着想,我就害人了?”
虞宓虽不懂,还是道:“你也知道害你对我没有好处,有事情便更先查清楚再来质问,你倒是说说我如何害你了?”
跟夏侯渊走的近的事,虞宓不知晓便罢了,只孙大人的事儿一定知晓。
虞宸道:“我做了什么都是我的事,查什么人,是我的自由,你们便是知道了,就跟世子说了?”
虞宓一愣,微微笑道:“查什么人?孙大人的事真的是你查出来的?既然你能查出来,旁人为何不能查出来,我们就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为何跟世子说?”
虞宸冷哼,“本以为咱们能相安无事的,现在想来完全没有必要。”
虞宓只静静瞧着她,不置一词,世子妃风风火火的回来,不过跟七姑娘说了会子话,又走了,众人皆摸不着头脑。
虞宸这么一出,虞宓便问了姜元让,得知是他便丢开手。
虞宸只知从别人身上找原因,殊不知错的最多的是她自己,跟夏侯渊来往甚密。
宋轶是一早知道的,曾经也提醒过她,只她自认行事坦荡,不曾将这些放在心上。
却不知旁人是否因为这些而耿耿于怀,如今终是出了事情,不反思,只一味埋怨旁人。
三皇子本是要借机打击二皇子,不想虞宸给虞大将军送的信,落入了其麾下一副将之手,那人恰恰乃是二皇子安插在边关、以控制事态之人。
得知消息立马告知了二皇子,二皇子不愿舍狄戎这支助力,立即下令销毁一切来往证据。
好在三皇子一直有所准备,姜元让也紧紧盯着,当即逮捕了孙大人一家。
提着人进宫面圣,季东则带人偷盗了账本和来往信件,圣上一听经过,登时雷霆大怒。
安排将孙大人收监,仔细的查,却不知为何,不过下狱一日,孙大人却离奇死亡。
这下死无对证,便是证据都拿来,案子也陷入了两难之际,三皇子不妨二皇子下了这一手。
跟底下人细细商议,死了孙大人不要紧,只要抓住了他小舅子跟底下人,照样人证物证俱在。
为了防止二皇子估计重施,当即派人出城,不想虞大将军近来也发现了副将的反常,一查竟出了惊天大案。
那副将也是个狡猾狠辣的,不但下手杀了刘大人小舅子,自己也收拾东西逃亡在外。
这么一来几个当事人死的死逃的逃,虽有证据在手,到底拿不住二皇子这条狡猾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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