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啊,儿要做那云中之龙。
刘馆陶正在出神,感觉有人拽了她的袖子,她连看都不用就知道是谁,翻了个白眼过去:“干嘛?!”
李静安这家伙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李静安指了指那片掉了皮的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小心。”
刘馆陶道:“跟你这个危墙一比,那边都可以被称之为泰山了。”
李静安笑道:“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谁跟你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是我,你是你。”刘馆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
“回寒山,你不是寒山人吗?”
李静安道:“离了我,你能把遇名居开起来?”
“有了你,谁还敢来遇名居吃饭?”
李静安撇撇嘴,不理他了,往一边一站,找几个美女聊天去了。
刘馆陶气得牙根直痒痒,随便找了个找了个官差聊天:“官差哥哥,你今年多大了?”
官差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不知为何有些惊慌:“二、二十了。”
“哦,官差哥哥读过什么书?”
“识几个字,不曾读过什么。”
“《左传》可有读过?”
“四书五经类的都没读过。”
“?《左传》不是四书五经啊。”
官差涨红了脸:“这……我都说了我不曾读过!”
“不曾读过书,你怎么当上官差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啥事啊!无聊,聊会儿天。”
官差:“……”
刘馆陶正想停止对话,却听见那边美女们笑得花枝乱颤,看来聊得十分开心。
不行,谈话还得继续。
刘馆陶继续努力找话题:“王中林您认识吗?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也是燕州人,他写过一本《燕道录》,在长安很出名。此书多记载燕州地况和市井传说,还有他少年时的见闻,说燕州人好吃麻薯,这是真的吗?”
官差道:“王中林,那不是燕州前任知府吗?他原来喜欢吃麻薯啊?”
刘馆陶道:“他还说燕州有一种怪物,叫提灯水鬼,常常在河岸上显现,你是否见过呢?”
“没有。王大人喜欢吃麻薯,有多喜欢?”
“我也不知道。神仙和彩云真的会随着丝管人间的乐声降临人间吗?”
“不清楚。王大人喜欢吃哪里的麻薯,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难道不能自己读读他的书?”
官差道:“我是被临时调过来做值守的,原本是个车夫,大字不识几个……”
刘馆陶道:“哦,车夫。我也曾有个车夫,叫阿芙。燕州大乱的时候,他和马车都不见了。”
官差道:“估计是为了逃命跑出城外了吧!”
“那战乱平息了,他为何不回来找我?”
“我怎会知道?”
“……”
“刘馆陶!”
刘馆陶还想继续聊,李静安忽然喊了她一声,连名带姓,隐隐含着怒火。
刘馆陶回头,发现他正用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盯着她。
“喊我干嘛?”
他面无表情道:“过来,有事跟你说。”
刘馆陶才不想过去,她和官差哥哥聊得正投机呢!干嘛来插话?脸色还这么吓人,真是扰人兴致。
那官差一见有人叫她,大松一口气,抓住机会立刻溜了,刘馆陶怎么叫都没叫住。
她转头瞪李静安:“你把官差吓跑了。”
李静安道:“不错,是我,都怪我太会聊天。”
刘馆陶慢悠悠走过去:“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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