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老太太说:“你家孙老师没有在家呢。”
乔妈妈很吃惊,问:“为什么?”
邻居家老太太说:“昨天晚上10点多的时候,看煤气费的小丫头过来了,敲了我家的门,我们让她看了煤气表后。她就问我们,对门家里是不是没有人。她刚刚敲了好一阵,都没有人开门。我说你家都去旅游去了,所以家里没人。她就开了一个条子贴在你家门上。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个条子还在那里贴着,并没有被人拿走。可见你家孙老师一直没有回家,她要是回家了,肯定就把那个条子摘了。不过呢,你们也不要担心,我一会儿回家了,我可以再帮你们看看。要是孙老师在家的话,我就让她把手机赶紧开机。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怎么也该开机干活了嘛。”
老太太唠叨了好一会儿才完,乔妈妈说:“谢谢您啊!”
挂了电话之后,乔妈妈心情更加沉重,倪云修也更加担心,因为孙雅维几乎没有晚上关机睡觉的习惯,她最多是把手机放在客厅里面,一向也不避着倪云修用手机。
喻迦的司机开车载着乔妈妈她们去逛街去了,喻迦这才伸手揽住倪云修的肩膀,带着他一起去上自己的车。
坐在车里之后,喻迦伸手拉着倪云修的手,看着他说:“修修,你刚才和阿姨在谈什么呢?一脸忧虑,是出什么事了吗?”
倪云修担忧地讲了他们联系不上孙雅维的事情。
喻迦不以为然说:“孙雅维一个成年人了,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倪云修没有理睬他这话,他看着喻迦说:“喻迦,你手里是不是有那个陈祈年的联系方式,要不,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维维的事。”
喻迦顿时流露出吃惊。
他看着倪云修,说:“修修,你对陈祈年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你真的要给他打电话吗?你不讨厌他吗?”
倪云修因他这话,也流露出吃惊。
他当然明白喻迦的意思,只是他一时也没有办法对喻迦解释自己和孙雅维之间的关系。他只是说:“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大家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倒也谈不上什么讨厌,我只是希望维维能够安全。”
喻迦点了点头,他神色复杂,说:“我有陈祈年的联系方式。不过,我看还是我来打这个电话吧,你打这个电话我觉得挺尴尬的。”
倪云修想了想,说:“那好吧,谢谢你了。”
喻迦这时候从通讯录里找到了陈祈年的联系方式,并拨通了号码。
陈祈年很快就接了电话,说:“小喻总啊,这么一大早,找我什么事儿呢?真是稀客了。”
陈祈年这话听着挺不是那么回事,喻迦没和他闲扯,说道:“是这样的,陈总,孙雅维在你那里没有?”
陈祈年非常惊讶,说:“啊?孙雅维?哦,那个女人哦。没有啊,我和她也就只见过两面而已。小喻总你这误会大了,你怎么会认为她在我这儿呢。我和她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上次只是一起吃了顿饭,恰好被你遇到了,我和她之间可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看来陈祈年把喻迦当时说的那些话听进去了,这次以为喻迦又是为朋友出头。
喻迦的手机开着免提,倪云修听到了陈祈年那话。
陈祈年这话并不像作假,根据他这话的意思,他不仅否认孙雅维在他那里,他的意思甚至是,他和孙雅维并没有那么熟悉。
倪云修又担忧又震惊,他看向喻迦,心说,怎么回事,喻迦说孙雅维和陈祈年在交往,但很显然并不是这种情况。
当然,倪云修能想到的喻迦也想到了。
喻迦又和陈祈年闲扯了两句化解了尴尬,就把电话挂了,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我有一些看文和写文后的思考。
在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言情(不只是指bg,也包括bl,描写感情)小说,大多会把成就感情放在极高的高度,例如,可以为爱私奔,也可以不顾一切(包括世俗的看法、亲人的阻挠)在一起,断然万死也不悔,爱情甚至在生存之前。
但是到如今,更多言情小说会放在事业、自我人生完善、生存第一这些上,爱情只是人生的点缀,或者说是奢侈品,不一定要有。
这些转变,也可能与如今社会生存压力越来越大有关,爱情就是奢侈品,生存下去才是第一位的。
这些压力也反应在了成年人(重点)的言情小说里。
小喻就完全没有生存压力,修修则是要活下去都蛮难的,两人思维方式也因此有很大差异。
第二十九章
喻迦看向倪云修,说:“我之前并没有对你撒谎,我见到孙雅维和陈祈年的时候,两人的确在约会。当时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在,我们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也在现场。她可以作证。”
倪云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不相信你。”
喻迦说:“你能相信我,当然最好。但是,我担心你会认为我是一个在背后捣鬼的人,我并不是那种人。你明白了。是吧?”
倪云修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而且,你也没有必要。”
喻迦松了口气,顿时也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他想了想,说:“既然你这样讲,那我也可以对你坦诚,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会在背后捣鬼的人,但是,修修,为了你,我的确可以做很多我以前不会想去做的事情。即使变成我自己也讨厌的人,我可能也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