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迦坐在那里很拘谨,井不四处走动,倒不是因为他是个拘谨的人,而是他觉得倪云修这个房子里不太干净,他能想象到,恐怕茶几上的遥控器和孙点点的玩具小人偶还曾经被孙点点的口水鼻涕给糊过,反正有小孩儿,就会这样。
即使喻迦很喜欢孙点点,他也不想在房子里四处走。
倪云修很快为喻迦端了一杯水来,又去给孙雅维打了电话,再给喻迦说:“维维出去了,她马上就回来。”
喻迦正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不过没咽下去,他就神色怪异地起身去倪云修家的卫生间把喝进去的水吐了出来。
倪云修:“……”
倪云修疑惑了,问:“怎么了?水有问题吗?”
他也端了那杯水喝了一口,井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喻迦说:“这个水不好喝。这是什么水啊?”
倪云修见他皱眉坐回沙发,说:“就是一般的水呀。哦,用自来水过滤后烧开的。”
喻迦说:“这个水有问题,你也不要喝了。”
倪云修说:“我一直喝这个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是狗鼻子吗,这有问题那也有问题。”
喻迦:“……”
倪云修说:“你要连家里wifi不,我给你连上,你自己玩手机吧。”
喻迦说:“我不需要连wifi。”
倪云修说:“那你随便。你要喝矿泉水不,告诉你啊,只有农夫山泉,其他一概没有。”
喻迦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倪云修去饭厅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喻迦,就开始打扫家里的卫生。
虽然孙点点没在家,但家里要是不每天都打扫打扫,依然会觉得这里也脏那里也脏,特别是去过喻迦家里之后,有对比更会有伤害。
倪云修系着围裙,用蒸汽吸尘器打扫屋子。
喻迦盯着倪云修的动作,说:“叫我家的保姆过来做卫生吧,可以多给她一点奖金,她很乐意来做。”
倪云修看了他一眼,说:“你玩你的,别管我。”
喻迦:“……”
喻迦又问:“你家卫生都你打扫吗?你还有空打扫卫生?”
倪云修说:“有保洁要来做,但不是每天都来。再说,我打扫卫生怎么了?以前上学,我都是自己打扫卫生、做饭洗衣啊。难道像你?”
打扫到喻迦脚下,他又让喻迦把脚抬起来,喻迦把脚抬起来,就发现自己的皮鞋上黏了一根头发,瞬间,喻迦头皮一麻,像是遇到什么恐怖事件似的去看倪云修。
倪云修被他看得一惊,“怎么了?”
喻迦指了指自己的脚:“头发。”
倪云修低头看了一眼,他赶紧伸手把那根头发从喻迦的鞋子上取了下来,去扔进了垃圾桶。
喻迦还是一副受惊不小的表情。
倪云修说:“这没什么嘛,好了好了,别在意了。可能是维维掉的,长发就是这样,掉下来会比较明显,其实我们也会掉头发,只是比较短,不明显而已。”
喻迦不想听这个,指了指他:“你快去洗手。”
倪云修:“……”
倪云修只好去洗手了,又回来继续打扫。
他把喻迦周围拖了又拖,才去打扫其他地方。
喻迦说:“打扫卫生太浪费时间了,真的,我让雯姐安排保姆来打扫,她们做得又快又好。”
倪云修说:“你省省吧。我以前打扫卫生都要听下别人的讲课视频,或者是听点节目,根本就不浪费时间,这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没听。”
喻迦说:“孙雅维都不做卫生吗,怎么都你做?”
倪云修说:“维维要做啊。只是我时间比她多些而已。”
喻迦不满地哼了一声。
等倪云修把家里四处都拖了一遍,即使每天都在打扫,还是又有很多头发,倪云修感叹说:“维维掉发真严重,也不好直接告诉她。”
喻迦:“……”
喻迦吃醋说:“那你怎么不关心我掉不掉头发?”
倪云修:“……”
倪云修收拾好吸尘器,说:“那你掉头发吗?”
喻迦:“……”
倪云修换了一个吸尘器头开始打扫家具时,喻迦开始抓狂了,说:“不行,我们赶紧把孙雅维的问题解决了,你搬去我那里住,我不要你再住在这里,你好讨厌,给孙雅维做保姆,你怎么不去照顾我呢。”
倪云修:“……”
倪云修吐槽他:“我照顾你什么?你又不是没手没脚。再说,你家里那么多佣人,还要我照顾你?”
喻迦不高兴地哼哼唧唧,倪云修不想理他了。
这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孙雅维进了门来。
倪云修说:“维维,你回来了啊。喻迦过来了,他有事和你讲。”
孙雅维换了拖鞋,愣了一下,说:“哦。”
即使在前一天,孙雅维已经接受了喻迦,但孙雅维的精神状况太差,这让她很难从心底真的去接受谁,即使那个人是倪云修也不能让她全盘接受,更何况那是喻迦,所以到这一天,孙雅维又要再次适应和喻迦的接触,这让她紧张和排斥。
喻迦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看向进了客厅的孙雅维,孙雅维这天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裙子是带旗袍风格的修身样式,勾勒出她纤瘦修长玲珑有致的身材,倒不是穿黑就像黑寡妇,反而因为袖子带着一点蕾丝泡泡袖风格,显出一些娇俏来,虽然她神色呆呆沉沉,井没有娇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