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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夹杂着雪从天而降,说来就来,连天气预报都来不及反应。
“啪———”
“铛——哗哗哗——”
价值不菲的钢笔被响亮地放在书里,关上后又被随手扔向后桌,这点不小的声响立刻造成了连锁伤害,一摞高高的书本就这么倒下了。
“老子!薄荣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抽风了?扔什么书扔?操你妈的后脑勺没长狗眼睛就别在老子面前装逼!”
霍显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嚷,一边委屈吧唧地捡自己的宝贝书,总之越想越气。
前桌只是淡淡地一瞥,再次扔下一句话,连书包都没拿人就没影儿了。
“小傻逼。”
骤雨疯狂地倒泼下来抽打着地面,溅起水花,迷潆一片,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似的。
络绎不绝的喇叭声和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穿街走巷,踩过的地方全是泥泞和水渍。
路人都像望傻子一样看着风雨中逆风而行的少年,黑色的棉服和工装裤淋得湿漉漉,限量版的球鞋更是脏兮兮的。
雷电交加地轰鸣作响,一道道闪电从乌云里闪出来,劈到了来势汹汹的密密麻麻人群里。
薄荣眼皮子一跳,果不其然身后也是一片黑压压的,他被水泄不通地堵在了巷子里。
“大哥,就是这臭小子对小媛下的手!”
看起来地位还不错的黑衣男唧唧哇哇的,特别狗腿。
为首被叫做大哥的男人身型高挑又壮实,旁边小弟还给撑着一把伞,手里握着一杆烟,看不清人脸。
“薄家的?”
黑衣男似乎翻了个白眼,“就是,特别狂拽,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请来我看看。”
“得嘞...”
黑衣男的话还没说完,薄荣就没耐心了,这是哪来的没脑子的玩意儿?
“你们认错人了。”
“哪认错了?你不就是上周当众拒绝了小媛吗?还说了难听的话,狗眼瞎了!”
不仅黑衣男愤愤不平,一旁的小弟们纷纷附和,但薄荣懵懵的,不过这不耽误他不耐烦。
“哪位?”
“大哥您看他连小媛都不记得,这不是更不给小媛面子吗?”
他最烦谁耽误他找他哥了,不过这黑衣男把他整笑了。
“你挺会煽风点火的。”
“干你屁事!一会儿打得你满地找牙,跪着哭着叫爹爹。”
黑衣男呲牙咧嘴,看起来自以为很凶猛无比,实则就是一弱鸡。
“傻逼废话多,你先上还是一起?”
有条不紊地把书包和伞放在一旁,挑衅似的朝黑衣男笑了笑。
数十个人突袭围来,薄荣闪身躲过一刀,周身的气息变得森寒起来,握住迎面而来的一棍关节技,反客为主地借用。
一排人倒下后又来两排,刀剑不识人,后背被刀刃滑过,小腿处挨了几棍。
“啪——啪啪——”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小巷子里,或者说只是他出现幻觉了,临死之前居然看见那些小混混倒下。
可笑,明明自己还没动手嘛!
一把黑色的雨伞出现在视野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伞下人的下半身,穿过一滩滩水来居然还能不沾湿。
那人愈走愈近,简单欧式西装材质,精简的点线形式搭配,始终没有抬头看看,像是目标明确般地前行。
直到真正走近,巨大的黑伞微微一抬,露出来一张白皙的脸庞,在黑色的映衬下格外纯净美好。
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眉眼勾勒出的淡淡忧郁深情,自带几分旧时光的华丽和成熟稳重。
“阿荣?”
青年把大衣披在他身上,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轻轻把他搂在肩头处。
“哥...你怎么来了...?”
“嗯,带你回去。”
另一批的小混混蠢蠢欲动,意外的是那黑衣男挺命长的。
“大哥,又来一个送命的!他们...啊!我的手!”
青年卸了手里的枪,冷眼地看着为首的男人。
“下次就是你。”
薄荣的脑袋晕乎乎的,他哥执意要把他送医院,不过他执意不去,也不回家。
“薄离,你的外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都亲自来接我怎么还拿两把伞?”
他乖乖躺在副驾,虽是抱怨不满的语气,但始终脱不了撒娇的意味,眼神虎视眈眈地落在瓷白的颈项处。
耶,今早特意种的草莓消失了…
等红绿灯之际,青年稍微侧过头来。
“今天周五,放假?”
“当然放啊,不然我怎么出来?”
逃课也不心虚,薄荣就突然很想他哥了,大概因为他哥很香,混杂着那种商业大佬的香水味道,还有体香。
“吃了饭再去上晚自习。”
“我
', ' ')('的亲哥哎哟喂喂呀,你弟弟都这样了还上学?今晚洗澡还得靠亲哥呢!而且靠自己本事请假,哪里算得上逃课?”
薄荣忍着不适把下巴搁在他哥的肩膀处,意味深长地瞅着那瓷白的颈项,眼神溜溜地朝下看去,可惜被西装挡住了。
其实平时不是这样,在家里的话他哥穿的休闲一点,再加上本来有点瘦,低个头就能看光光。
瘦是瘦,该有的肉还是有。
“今晚什么晚自习?”
“emmm...数学。”
“班主任晚自习是回校那晚。”
“emmmmm...那可能英语。”
没有然后了,因为他哥不理他了。
“诶嘿,想起来了是化学。”
“哥?其实我还记得一点课表,要不要给你背背听?”
“嘿嘿,今晚吃什么?哥,我给你做饭好不好?珍珠糯米鸡怎么样?”
“薄离?欸欸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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