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秀华忙前忙后,暂时没有功夫照看沈欢,沈欢自己洗澡刷牙,等她出来时,张秀华和谢余年都不在客厅,他带来的行李箱把本就狭小的客厅显得格外拥挤,虽然张秀华为了多容纳一个人已经重新整理了一下家里,可是地方小是没办法改变的,沈欢还是觉得很堵。
天气暖和,即便是夜晚也不觉得凉爽,沈欢沉默着擦着自己的头发,这次回来,张秀华一直忙着新租客的事情,几乎都没有时间来关心下她为什么这次回家这么迟,张秀华不是她的妈妈么。
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情绪,沈欢也很难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嫉妒,或许是落寞,亦或者是困惑?
就像是许久未曾得到雨露的旱地,得到了久违的甘霖,却只有短短的一瞬,再次干涸的土地比之前更渴望着水分,对她而言,得到再失去要比一直未曾得到更让人难受。
那种暖心的、温柔的、独属于母亲、长辈的关怀,在她刚刚醒来的那几天,几乎让她受宠若惊,仿佛是十几年都未曾有过的体验。
柳枝拂面、轻纱轻略的软絮一般的母亲的爱,让她倍感温暖又难以抓住,握得越紧就越是抓不住在手心,似乎她随时都会失去。
所以沈欢心情不是很好,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明白,自己一定是忘记了很多事情,很多于她而言相当重要的事情。包括那个谢余年在楼下奇怪的话语和拥抱,非常不正常。
趁着谢余年去洗澡时,张秀华终于有时间坐下来陪沈欢聊聊,“怎么了?不高兴了,是不是因为妈妈把一间屋子租出去了,有别人和我们一起住,清漪不高兴了?”
说这话时,张秀华其实有点心虚,这不是她的女儿清漪,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市长千金——沈欢,虽然她努力想要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去爱,甚至比清漪给予了更多的关心和爱护,但她就是很心虚,因为造成沈欢和清漪换位的直接推手就是自己,她是一个罪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赎罪而已,尽管还远远不够。
“嗯。”沈欢没有否认,并且有点高兴张秀华发现了这一点。
张秀华其实觉得,沈欢和清漪的不同,在于她不会非常懂事,不是说沈欢骄纵蛮横,而是她并不善于伪装自己的情感,或者她觉得在自己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