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不知道自己投个篮怎么就是不要命了,只是觉得自己被他气得心脏疼,“同学你没事吧?我投个篮怎么了,下周就要比赛了啊,我给班级拉点分数有错吗,你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我欠你的啊!”
谢余年气结,反倒不知一时该怎么解释,邹易鑫还在场,又不方便直接告知她你先天有病不适合剧烈运动,只好生硬地解释,“你不是之前受伤了吗!”
“那我也好了呀,”没有收到任何来自身体的不适警告,沈欢自然认为自己已经痊愈,是个正常人了。
谢余年没由来的烦躁,甩上衣服就往教室方向走去,差点在她面前露馅,这种下意识的反应真的让他生出一身冷汗,以她的个性,只怕再有几次奇怪行径就能被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答应过梁清漪保守秘密,可是若沈欢想起来之后不愿意帮她保守秘密呢,她真想对付梁清漪,他又有什么资格劝,以沈欢难以捉摸的坏脾气,只怕是要搅得天翻地覆,她还那么信任张秀华,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一个骗局,她一定会筹划一起疯狂的报复……
他是想让沈欢恢复记忆,可是更想她能理智地恢复记忆,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沈欢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害怕她因为活不长而自暴自弃,沈欢的狠心决绝超出他的想象,沈欢就是一颗危险的□□,她不知道会不会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而他害怕任何超出掌控的变数,害怕失去她,理智而正常的她。
沈欢也很生气,将一脸懵圈的邹易鑫抛在身后,独自走回了教室。大家都去吃晚饭了,教室里空无一人,盯着手里的《读者》杂志,脑子里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好奇怪,为什么谢余年一句话就惹她如此生气,难以释怀,平常遇到这种情况,遇到无法说话的憨憨,只管丢一个鄙视的眼神即可。
就像之前楚天河因为作弊的事情跟她道歉,深刻反思自己之前推脱给梁清漪讲题目的敷衍态度,沈欢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一看就是楚天河见她似乎打通任督二脉,有脱颖而出的可能,不想和她结梁子,害怕她日后报复而做出的疯狂自救,沈欢没工夫和视野之外的人浪费时间,更不会浪费精力去报复他。
可是,为什么对谢余年却如此生气,恨不得他此刻就在座位上,好让她转身掐他一顿解气,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轻易外露这种情绪,一个新来的插班生、短暂的租客而已,难道真有什么不同吗。
联想起初次遇见时,谢余年的奇怪举止,沈欢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他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晚自习的时候,最后两节是生物课,进度还是比较赶的,上课内容挺多,全塞在一节课里讲完,还有一节课要完成一份卷子。
大家正埋头做着卷子,忽然有人大声喊了出来,“天哪!谁看见我项链了,我的项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