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终于轮到正方二辩说话,他先是对凡霖秋自信的笑了笑,霖秋抿了抿唇,也对二辩礼貌的点了点头。
“大家好,我是正方二辩赞一鸣,”赞一鸣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语调清晰,明显一点都不怯场且经验丰富,“一加一等于二,当然是不辨自明的,在1742年给欧拉的信中哥德巴赫提出了以下猜想:任一大于2的整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因现今数学界已经不使用“1也是素数”这个约定,原初猜想的现代陈述为:任一大于5的整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
大家都知道赞一鸣是高手,叶潇觉得他说得有些深奥,听得迷迷糊糊,就连“goldbachconjecture”的意思还是问了林倪才知道是哥德巴赫猜想的意思。
在他陈述自己观点的时候,凡霖秋手里的笔在不停的奋疾,记录下赞一鸣的观点。
而林倪坐在观众席上为她捏了把汗,说实话这位男生说的东西虽然她能理解,但是要反驳回去的话,林倪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囊括的范围太广,相当于筑造了一堵完美无法击破的墙,很难找到他的缺口。
林倪倒不是在乎输赢,而是害怕凡霖秋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赞一鸣说完这话,台下不论是观众还是评委都看着凡霖秋,其中一个评委手肘撑在桌子上,食指放在鼻子下面擦了擦,看凡霖秋的目光中明显带着点怜悯。
台上台下都保持沉默,竟然都不敢吱声,兴许也是觉得赞一鸣说得太好,并且也太生僻,害怕凡霖秋没有准备到这边来。
凡霖秋有一分钟组织语言的时间,全程虽然不少人感到焦急,可却没看到她有过多的表情,她全程低头,手里刷刷刷的写着什么,叶潇眼睛瞪着桌上的本子,很想看霖秋写些什么,奈何隔得太远,想要看什么都看不到。
一分钟很快便过去,直到主席让凡霖秋发言,她才抬起头来,目光无意朝评委那边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了坐在二楼正中间的林倪和叶潇,凡霖秋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迅速恢复平静。林倪对她淡淡笑了笑,霖秋则在收到她笑容时转过头,身子微微前倾靠近话筒从容不迫道:“谢谢主席,大家好我叫凡霖秋。嗯…刚才对方辩友对我们说,一加一等于二是不辩自明的,那么请问,在歌德巴赫猜想中,一加一等于二这个例子都辩了好几十年,能说他们没有在辩吗?第二,对方说我们的辩论是不以事实为基础,可是我方硕果,我方的辩就是要以事实为基础。对方还城我方一辩为狡辩,如果对方把狡辩,诡辩都叫辩,那么请问,海马难道也是马,蜗牛也是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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