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蒙无辜脸:“没有啊,齐哥这次发烧很严重,可能脑子都烧糊涂了。你喊他也没用啊。”
“是吗?我问医生怎么好像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
赵蒙:“医生嘛,肯定是怕夫人您担心,所以才往轻了说。”
面对赵梦笙的臭脸,赵蒙应对如流:“现在也很晚了,夫人您先回去休息,等齐尔醒了我们再通知您。”
赵梦笙冷眸扫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到顾思悠身上,问:“这又是谁。”
赵蒙:“咱们团队的工作人员,最近脸上过敏,所以遮遮。”
赵梦笙知道从他这也问不出什么,冷哼了声从医院走了。
赵梦笙走了后,赵蒙说:“顾记者,你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
顾思悠半信半疑问:“他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赵蒙:“那可不是吗,就今天拍戏的时候,齐哥拍着拍着直接就休克晕了过去,我们把他背到医院的时候,他都烧到四十度了。这人还能清醒吗?”
“四十度?”顾思悠瞪大了眼,一般人烧到三十九度就很难受,四十度算是高烧了。
“是啊,我哥太可怜了,下个月是生日会,现在又得拍戏,他想在生日会上唱新歌,所以只能晚上赶班写歌。”
赵蒙看到顾思悠拧紧眉,控制不住担心地朝病房那边看了看。
“你来都来了,要不进去看看?”
似乎猜中她在想什么,赵蒙说:“你放心,哥现在还烧着不清醒,你去了他肯定也不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顾思悠满眼怀疑打量他:“你都骗过我一次了,我还能信任你吗?”
“这次我保证不说,谁说谁是小狗。如果我告诉他你来了的消息,我就amp;*……”说着他还开始举起手发起了毒誓。
“行了。”顾思悠听到他和赵母的对话也确实很担心。“我进去看看就走。”
赵蒙带着她走了进去,还很贴心地帮她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那瞬间他忍不住偷笑,他只答应不告诉齐尔她来,齐哥自己发现就不能怪他了吧。
这送上门来的绵羊,哥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赵蒙想。
他转头嘱咐身边的两位保安:“别让任何人进来,也别让她出去。”
顾思悠走进病房里,齐尔就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的手背还有针孔,显然是刚吊完水。
他本来就白,此时的皮肤更是呈现病态的苍白,唇色寡淡。浓密的睫毛覆在眼脸,像是安静沉睡的睡美人。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顾思悠轻声说了句。
齐尔紧闭着眼睛,自然不会回答她。
顾思悠看着他露出来的胳膊,帮他放入被褥中,再帮他掖好被角。
做完这些后她想起赵蒙说的话,忍不住手朝他额头探过去,这一摸,确实还有些烫。
顾思悠给他重新打湿了毛巾敷在额头,正准备走的时候,发现齐尔睡梦中又掀开了被子,把整只手臂都露了出来。
于是她再次抓住他的手臂帮他塞进被子里,她还没来得及直起身,那只手臂就再次伸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顾思悠心头咯噔一下,反射性地去看齐尔。
床上的睡美人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因为生病眼底有些泛红,桃花眼微眯着打量她。
“你在干嘛。”
或许是因为生病,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顾思悠听到后吓得想也不想就甩掉了他的手臂,然后拼命朝外跑。
冲到门边的时候,她按动门柄,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哪个该死的狗逼居然把门给她反锁了。
顾思悠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赵蒙的狗头。
碰碰碰——
“开门!”
她尝试用求救声唤醒外头那两位保安大哥的良知。
而事实证明,她喊了半天,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齐尔撑着身体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沉着脸看着还在疯狂想办法开门的女人。
“别喊了。”
他开口道。
顾思悠转过头,与他暗沉的眸色撞上又羞窘地低了下去。
“顾思悠,你过来。”
齐尔朝她开口。
顾思悠不打算过去,甚至还想当着他的面问问这算怎么个回事,为什么好端端地,他的助理要把她骗进来并且反锁关在这间房子里。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齐尔又说:“你难道想把整个医院的人都喊醒,告诉他们咱俩半夜呆在这?”
“我怕什么,我最多就被你脑残粉喷喷呗,倒是你损失才更大吧!”她开口说道,心头憋着被人一耍再耍的怒气,
赵蒙这算什么,利用她的关心则乱,把她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