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傅景朝看着她痴迷的目光,将她的下巴勾起来问道。
“看你。”叶挽瓷的眼神迷离,语气带着微醺的醉意却又很认真地摸了摸他的轮廓分明的下颌,“你最好看。”
傅景朝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似乎被她的耿直取悦了。
“想亲我吗?”他问道。
即便是现在叶挽瓷喝醉了,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微微羞赧了一下,但是她现在又实在诚实的可爱,于是点点头道:“嗯!”
傅景朝抬起另一只修长而根骨分明的手抚了一下下唇,微微勾起一丝邪恶的弧度,说道:“那就自己来。”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手,布下开满玫瑰花的陷阱,等待猎物心甘情愿地跳进来。
叶挽瓷被他的笑容蛊惑了心神,踮起脚,几次都够不到,着急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双手拉住他西装的领口把他往下拉,像一只看到近在眼前的美食却吃不到的小猫一样急不可耐。
傅景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焦急,却并不配合她,直挺挺地站着丝毫不愿意弯下腰。
叶挽瓷看他无动于衷,撅了撅嘴巴,干脆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终于将他拉了下来。
她碰到了他的唇瓣,却又不得其法,只能尝到一股浓郁的白兰地的味道,她本就喝了不少啤酒,混杂着他口中洋酒的味道,让她更是迷醉。
脑子一片空白,可是双唇接触的瞬间她脑海中好像又有什么画面闪过,可是她的脑子太过混沌,无法捕捉也无法思考。
她呆愣在原地,没有了下一步动作,但是傅景朝却被这个吻勾起了念头。
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开始由被动转为主动。
男人身上的气息凌冽,即便是亲吻也充满了侵略感,因为醉酒叶挽瓷有些站不住,被迫后仰。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叶挽瓷被转了个面,一阵站立不稳,手扶住了门板的边沿。
傅景朝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后,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气势。
“小瓷?小瓷?”阮绿洲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想必是一直等不到她回来,担心她出事,于是跑到卫生间过来找她了。
叶挽瓷正要开口回应,被身后的傅景朝直接捂住了嘴巴。
阮绿洲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叶挽瓷想转过身,可是被傅景朝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她咬了下他的掌心小声嘟囔道:“你干什么啊?”
“你说呢?”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从声音中也能听出他不怀好意的语气。
“砰——”卫生间隔间的门被踢开了,阮绿洲叉着腰气哼哼地看着傅景朝说:“禽兽!放开那个女孩!”
傅景朝松开叶挽瓷的肩膀转过身,看着这个站的像个圆规一样的女人挑了挑眉毛说:“哪儿来的混小子?”
“你瞎啊,女的!”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抱歉,完全没有看出女性特征。”
“呵,我也看不出你的男性特征。”
“那肯定是你有性别认知障碍。”
“……”
阮绿洲冲上前去把叶挽瓷拉过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叶挽瓷倒在阮绿洲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道:“洲洲,是我主动的。”她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我亲了他嘿嘿。”
“你还嘿嘿!”阮绿洲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跟我回家。”
傅景朝挡在门口,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阮绿洲说道:“让开。”
他抬了抬下巴说:“人给我,你可以走。”
“凭什么啊?你谁啊?你还想捡尸啊?没想到你长得人模狗样儿,居然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傅景朝皱了皱眉头还要再说什么,季修从外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的手机说道:“景朝,不好了,刚才你家里来电话我替你接了,里面说老夫人病危昏迷了。”
傅景朝怔了一下,问道:“现在在哪个医院?”
“一院。”
他得到答案立刻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地时候转头对阮绿洲说:“既然要回家就趁早走。”
“你管得着吗你。”阮绿洲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看叶挽瓷都醉的不像样子了,于是去包厢拿起两人的包包,搀着她走了出去。
客户经理看到以后搭了把手帮她们叫了车,然后对阮绿洲说:“下次来记得提前打电话。”
“好。”
阮绿洲虽然跟叶挽瓷很熟了,但是并没有去过她家,现在酒劲上来醉醺醺的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只知道傻笑。
无奈之下,她向司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不过想到家里住着的那十二个男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感觉头都要大起来了。
……
傅景朝来到医院的时候,老太太还在抢救室里没有出来。
傅仲和喻梅在走廊外的排椅上沉默地坐着,看到他过来,傅仲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把他骂了一顿:“要不是你任性走了,你奶奶她能犯心脏病吗?你还有脸过来。”
傅景朝直接无视了他,站在急救室门口沉默地看着那盏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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