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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啊,真好。”

老头儿答非所问地又咬了一口饼子,就听自家孙子问道:“你不是说那女生是班里学委吗?怎么化学不好?”

“也不算不好,就是没她其他功课好,这小姑娘啊,灵得很,不过看得出来,她不喜欢化学,”老头儿端了茶盏子,想起来又道,“她叫季晓,你记着点人名,往后还要同窗呢,别那女生那女生地叫。”

“……知道了。”

季晓这边进了家门,差点把蛋饼直接糊她哥脸上,好容易撒了气回了房间,直接反锁了起来。

原本没那么容易了结的,不过今天她有别的事情要做。

蓝色中性笔涂涂改改,最后在草稿上只留下了一个梁字。

是哪个“yu”,哪个“heng”呢?

字典里同音的字那么多,却好像没有哪两个能完美地组合起来,或者说,总觉得差了点味道。

直到初三开学的第一天,季晓抱着一摞语文试卷喊报告,刚好对上讲台前拿着粉笔的人偏头看过来的视线。

顺着他的手,季晓终于看清了那三个字。

梁予衡。

原来,这是他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的组合。

好像一切都对上了,这就是他本该有的名姓。

简单的,大气的,又带着一点莫名的好看。

“季晓进来吧。”班主任老谢叩了叩讲台,继续道,“这就是我们班今年转来的新生,初三这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希望大家能好好相处。”

季晓回位跟着其他同学一起鼓掌,看着男生微微鞠躬,掌声里同桌杨虹往面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哎,你是不是早就晓得咱们班有新生啦?”

“嗯。”

“哎,有个做老师的妈妈真好。”

“好什么?月考完第一个晓得成绩的那种好吗?还是期末帮妈妈抄几十页校本培训记录的那种?”

“哎呦激动啥,不过这梁予衡长得有点意思啊,”杨虹眼睛都闪着光,“你听说过撕漫男吗?”

“是什么?”

“撕破漫画走出来的男子。”

“我脑海里第一个撕破漫画的男子是季学亭,哦,撕漫画那个是我妈。”

“您的幽默还能再冷点吗?”

“梁予衡,你坐那边。”老谢指了指第四组后边的位置,而后在讲台上跺了跺课本,“行了,这节课化学,把卷子先写了,梁老师有点事一会过来。”

那位置好巧不巧,刚好就是她们身后那个。

季晓妈妈虽是学校里的骨干教师,但是在女儿学习这方面从来也不给开后门,甚至还打招呼让老谢别特意照顾女儿,季晓个头在女生中算高的,所以在她妈公平主义坚持之下,一直坐在班级倒数第二排。

梁予衡拎着书包过来,刚好蹭到了桌角。

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指已经接住了她墨绿的笔袋。

“谢谢。”季晓接过来,就听身后的桌子挪动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听见自己道谢没有。

“噫。”杨虹刚要开口继续,就被同桌一个眼神压下,瞪着眼眨巴了几下。

季晓无奈,端了书立起来,悄声道:“姥爷亲孙子,别啰嗦了。”

“喔!”姥爷对季晓可以说是嘴落在身上叨的,对这一点,杨虹一直深表同情,有时候甚至连带着她自己也要被连坐,没想到转学生竟是姥爷亲孙子。

不过一会,季晓只觉边上人又凑了过来。

“干嘛?”

“可我怎么觉得,转学生不像是会跟姥爷告状的人呐?”

“知人知面不知心好不好。”

“他进门起就没说过话啊,别是个哑巴吧。”

“我说你怎么……”

“同学。”

伴随着这一声突兀的称呼,背后被人轻轻戳了戳。

季晓与杨虹一并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的男生轻轻笑了笑:“哑不哑巴不知道,但是我耳朵一向很尖。”

“……”

第4章 命运

大约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哑巴,这竟是她听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本来只是个小小插曲,季晓还是踢了同桌一脚。

杨虹没来得及还手,姥爷已经进了教室,一眼扫过的时候看见自家孙子的位置,似乎挺满意,扬了扬试卷:“都做到哪里了?”

“还没开始呢。”

“刚做。”

“选择题呢还。”

姥爷除了爱唠叨之外,都是个和蔼可亲的存在,慈眉善目的,不然也不能叫姥爷。所以听着学生的回答也不生气,单是抱着戒尺点头:“哦,那再给你们十五分钟呗?我讲不完就不下课了。”

“别呀!”

“嗐……”

抱怨归抱怨,重点班的孩子们,插科打诨也有心数的,这便都低头认真起来。

姥爷是踩着下课铃声讲完的题,一下课就往这边走过来,吓得杨虹赶紧就要开溜,被季晓一把按了回去。

好在姥爷这次不是来唠叨人的,只是给自家孙子送了个杯子来:“少喝点饮料,多带个水杯压不垮你。”

杯子是顶顶老干部的玻璃杯,上边还映着一朵牡丹花。

季晓有理由怀疑姥爷是故意来整孙子的。

“知道了。”梁予衡倒是没介意。

姥爷这才满意地转过身来,季晓在他开口前就举起了卷子:“我就错了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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