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们听说了吗?叶宏涛好像坐牢五年半。”
“谁说的?”
“全镇的人都知道了。”
“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你不记得前几天叶老爷子出门好几天没回来,好像就是为了这事儿啊。”
“唉,叶宏涛就没做过一件好事情。”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叶宏涛的事儿全镇都知道了,这些人议论着,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叶池和叶国盛就在身后,叶池小手捏了一下叶国盛的手,吸引了叶国盛的注意,他昂着小脸说:“爷爷,别人说别人的,我们不理他们就好了,我们是好人。”
望着叶池清澈的眸子,叶国盛真的觉得心里清净很多,正好这些人也走了,他拉着叶池继续朝家里,走到家里没一会儿叶宏伟过来了,说是听说了镇上关于叶宏涛的传言,询问一下是不是真的,害怕叶宏涛惹的人会牵涉到他,他明确地告诉叶国盛,自己可不替叶宏涛背监狱外的锅。
叶国盛气的骂了叶宏伟几句,叶宏伟知道叶宏涛的事儿也牵连不到自己,便放心地走了,完全不提自己欠叶国盛的那一万块钱。
叶国盛也没提,他了解大儿子叶宏伟,叶宏伟肯定时刻记着一万块钱的事儿,不还不提,就是想和老头子叶国盛打马虎眼,可是叶国盛是老头子,却不是老糊涂,他给叶宏伟一年的时间,一年不还钱,他就真的去告他。
所以看着叶宏伟走远,叶国盛也没有喊住他,没一会儿陆老太太陆老爷子带着陆明放过来了,二老也是听说了这事儿,不过他们不是也追问原因,也不是看笑话的,而是真心实意地为叶池叶国盛考虑。
说陆老爷子打电话问了一些有权威的朋友,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没有什么成分不成分,也没有什么牵连问题,只要叶池以后有本事,照样可以受国家重用的,让叶国盛不用担心,同时三个老人在一处又说起来儿子女儿的事儿,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三个老人掏心掏肺的聊着,说到深处,三个老人都眼泪汪汪的,尽管没有哭出来,但是心里倒是开阔了,还要继续聊时,叶池跑过来,说:“爷爷,天气预报说下午要下雪了!”
叶国盛问:“天气预报什么时候说的?”
“现在说的呀,我和放哥正在看电视啊,我们得收衣服了。”
“好。”
叶池跑出房间开始收衣服。
陆老太太陆老爷子想着叶国盛需要忙,也就不耽误他了,喊着陆明放走时,陆明放表示不愿意回去,二老就让陆明放在这里帮着叶池叶国盛收拾东西。
陆明放点点头。
陆老太太陆老爷子也就走了。
陆明放转头看向叶池时,叶池在院子不停地跑来跑去,一会儿抱着衣服朝西厢房跑,一会儿搬着凳子朝厨房钻,一会儿又拎着袋子进草房……陆明放看了好一会儿,算是看明白了,也跟着叶池把院子里的东西朝房间里拿、抱、搬。
而叶国盛则是把小鸡朝鸡窝里赶,把院子扫一遍,把菜收起来,把大黄牛拉进牛房里,这些都弄完了,叶国盛赶紧到床头柜跟前,给叶凤霞拨了个电话,确定叶凤霞和灵灵已经到家了,他也放心了。
从房间出来,雨下还没有下来,天气有点闷,叶国盛看向累的额头冒汗的叶池,笑着上前给叶池抹了一把汗,问:“听天气预报时,听到下雨下多久没有?”
叶池啊了一声,说:“我忘了。”
“三天。”陆明放突然开口。
叶池转头问:“要下三天吗?”
陆明放点头,怕叶国盛不相信,他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小手机,搜索了一下天气预报,上面确实显示三天雨,叶国盛特意让叶池进房间,拿了老花镜,看了又看,摘下老花镜之后,叶国盛说:“三天啊,那牛的草不够啊。”
叶池问:“那怎么办?”
“去割吧,得给牛存一点吧。”
“爷爷,我也去。”
“好。”
“爷爷,要不要给大黑也存吃的啊?”把鸡、牛和大黑放在一起,大黑是叶池心中的第一,只要叶国盛为鸡为牛考虑,叶池就会为大黑考虑。
大黑被点名了,“汪”了一声,摆动着尾巴饶着叶池转悠,叶池没理大黑,直直地望着叶国盛。
叶国盛去拿镰刀和箩筐说:“不用,大黑吃狗饭不够的话,吃我们的剩饭就够了。”
叶池这才放心,走向叶国盛,然后同时看向一旁的陆明放,陆明放说:“我也去。”
叶池叶国盛一起说好,一老两小一只狗外加一个扁担两个箩筐两小把铲子,一把镰刀就朝景山走,在景山脚下就有不少野草,叶国盛微微弯腰割长草,叶池陆明放拿着小铲子铲小草,并且弯腰抱长草短草,把所有大黄牛爱吃的草抱到箩筐里,两个箩筐装的满满的时候,天色更沉了。
叶国盛挑着扁担快步朝家走,叶池陆明放大黑小跑着追,一到家,噼里啪啦的雨点落下来了,落后于陆明放叶国盛的叶池,站在穿堂抹着小脑门,说:“哎呀,有三个雨点子亲我脑门了。”
叶国盛听后哈哈笑起来了。
陆明放跟着也弯了嘴角。
叶池蹲下来,小手捧着大黑黑黝黝的脑袋说:“大黑,我看看雨点子亲你了没有!”
大黑扑腾地摇头不配合叶池。
叶池就捧着大黑的黑脸看。
大黑挣脱不掉叶池的小手,一伸舌头舔了叶池鼻子一下,叶池赶紧放开大黑,抹一把鼻子,跺脚吓唬大黑,说:“你个小坏蛋!”
大黑根本不怕叶池这招,自顾自地甩身上的水,叶池转头再看向外面时,哗啦啦的雨滴落下来了。
叶国盛心情愉快地说:“终于下雨了。”
叶池问:“爷爷,下雨好吗?”
“现在下雨好啊,庄家正需要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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