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男少女亲密交谈的一幕戳痛了宇文兰的眼睛,他站在河岸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景筠和宇文灏,本来想强硬的直接把少女带回他的身边,可是下一秒他听见了少女清丽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
“承安师兄对我很好,很高兴能遇见你。”
一瞬间,他袖中的拳头捏紧,眼眶中也不受控制逸出了黑雾,浓烈的不甘在胸口叫嚣,明明他才是待她最好的人,那个蠢货算什么东西,也敢和他抢人,难道是因为他身上的血冲被她知道了,所以她嫌弃他吗?这不可以,这怎么可以?!......
猛然动荡的情绪促使他立马赶到河边将少女带回,但是在此时此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异常的、令他熟悉的味道,还夹杂着微浓的血腥味,这个味道唤回了他些许理智。宇文兰眼中黑雾稍退,他偏头往味道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只见一个黑色的残影。
是一个功夫不低的人啊...... 但那又怎样,谁叫他碍了他的眼,正巧赶在他不爽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那就不要怪他宇文兰心狠手辣了。
男人眯着眼睛,嘴角抿起露出一个残忍的弧度,提气跟了过去。
黑衣人似乎专门练过逃跑躲避的轻功,或者他有上天入地的技艺,虽然宇文兰在武学上的成就可谓到达了极高的高度,但是他紧跟其后,依旧把人跟丢了,被现实打脸后的男人生气程度又迭加了一层,他的脸色更加冷凝,黑色的眼眸像结了一层冰。
黑衣人最终消失的地方在一个普通的民居之中,房子的外表看起与李承德一家并没有什么两样,低矮的围墙,关上的木门,萧瑟的院子。宇文兰提着手中的剑把大门的门锁斩下,清脆的门锁落地,木门也晃晃悠悠向里打开,他一脚将门板踢开,房子的大致模样映入他的眼帘。这户人家一共叁间房,其中有两间都上了门锁,他没有看向那没有落锁的房门,因为那里没有传出血腥味。
反而他缓步走向了紧闭的另外两间房。
男人的步伐迟缓而悠闲,仿佛是确信门内藏着他的猎物,并产生想要逗弄逗弄猎物的心理,实属憋着一股坏劲儿。
宇文兰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在锁着的两扇门里确实关着活物,他们因为不明来人的来意而心中戒备着。房中的一家叁口手中捏着农具作为武器,紧张的看着随时都可以被破坏打开的门口,毕竟他们在房中可是听见了庭院外传来的斩锁声。
有武器等同于有威胁,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把奇怪的人带到他们村中了,如果不是他带来的,那他就.....
缓慢的脚步还未到门口就停止,随着脚步声的停歇,随之而来地是利落而狠绝的斩锁声。“吧嗒”,金属锁落到地上,陈旧的门板被男人又一剑劈开,裂成了两半,之后又轰隆倒下。门板倒下后,露出了房间内部的面貌,以及叁个瑟瑟发抖挤在一起的人。
宇文兰并没有进门,他提着剑扫了扫房间内的第四人,可惜在这里并没有他的身影,但是这个房间里同样残留着那个人身上淡淡的相同的味道。
“他来过是吗?”在搜查过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宇文兰把目光投放到房中的其余叁人身上,他面无表情睨视着他们,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将他们看成了没有生命的物体。
“你,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回答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年纪不大,身材中等,靠在他身边的大概是他的妻子以及刚出生的孩子。
男子畏畏缩缩的看着宇文兰,本来是害怕的情绪,但是为了家人,他作为一家之主必须站出来有担当。
得到的答案并没有让宇文兰感到满意,他不想浪费时间与口舌在这些不相关的人身上,为了景筠着想,也不想生出什么事端,影响到后面的行动。
男人站在门口最后冷冷的瞥了眼挤在一起的一家叁口,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年轻男子看到他的离去心中赶到疑惑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背,心有余悸喃喃道,“走了走了,那人走了。”
但是话音刚落没多久,挨着他的妻子突然激动起来,她抱着不足岁的幼儿,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指着男人离去的地方,快速而慌张的说道:
“他去了隔壁的房间!我们的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