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时候。
更不用提,男孩离开时的背影。
自己很明白,他与自己的情感是一致的。
依依不舍的情绪虽没有直接表示在他的脸上,可是能从他的身影看出端倪。
大概就是那份思绪,才会让我低头不去看他的脸,亦不敢再说话来慰留。
此时,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违背常理的经历,却有着一种合乎解释的逻辑。
没有电视剧,或是新闻里,所看到或发生的那些负面场景──例如强暴、胁迫,或是其他邪恶的行为,男孩都没有做出,即使他明明有这个机会。
仅有一种对於不同性爱癖好的诠释和体谅,并且充满正面性和包容性。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这句源自中国的俗语,道出他想传递给我的真正心声。
「美由子…」义和体贴的声音截断我的思考,出现空白的断层。
他接过我洗好的碗盘说:「…来,我帮你。
」「喔……谢谢。
」他细心地把我洗好的餐盘,用抹布一丝不苟地擦掉上头的水渍,一个一个整齐地收纳进烘碗机里。
然后,打开机器的开关,启动马达转动的声响。
「怎么了?在想什么啊?」他很轻松地随口提问起,「…要与我分享吗?」通常,一天所发生的大小事,我大多都会像义和报告。
所以,我一边整理洗碗水槽,一边娓娓地道出下午所经历的事情。
当然,日式房屋内的那一段精彩表演,我可不敢说出来。
一来这是对方私密的事情,要尊重他人的隐私权。
再者,我有所顾忌,害怕讲出来后,连同自己看着他们而高潮的事情,也会因为自己的坏习怪,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毕竟,这对我来说很特别的隐私,是专属我的小秘密。
不管怎么说,我打算把这件事彻底隐瞒起来,一辈子都不给义和知悉。
义和津津有味地听着我的叙述,途中不时地发出「呦」、「唔」、「咦」等状声词,显示出他很认真在听我讲述,并对於我的反应与行为显露出极度的兴趣。
他信任我的反应,却让我有种做错事的罪恶感,悄悄地腐蚀我的心灵,被受痛苦的煎熬。
要说出来吗?不!这绝对不能说……理所当然,我潜意识把事情在叙述上,转为着重在「跟踪」这个关键字上头,把今日跟随他们的历程,详细地说明,一字不漏。
包含他们走过的路径,柳暗花明的心得,以及打算跟他一同在那些秘密小路散步的构想,都说出来。
讲着讲着,我下意识地低起头,眼神闪烁不停。
不知为何,我开始介意起义和会出现怎么样的情绪与反应?是喜、是忧,或是怒……「真是个有趣的大冒险。
」义和听完后呵呵地笑着发表感言,「不过最后挺可惜的,居然被发现了。
」咦?真是令我错愕的答案。
「你…你觉得很有趣?」我吞吞吐吐地问着。
「很棒的一场冒险,我说认真的。
」义和再次强调。
如往常般,我对他的想法捉摸不定。
因为他天马行空的思绪,与从不对任何事情做出绝对区分的原则,往往把我搞得很糊涂。
除非,这件事有违背他自己所定下的规则。
所以,他把我的跟踪行为,解读成一场冒险啰?「是……怎样被发现的呢?」这是他说出的第二个心得,也是个问题。
「呃…这个吗…」我避重就轻地回答他说:「…就…就对方过来问我……对……不过,他们好像没放在心上……「「呵呵。
」义和噗嗤一声笑起来,「…那下次要加油喔。
」总结来说,我的行为在义和的眼里,似乎无伤大雅,不过就是单纯的尾随。
没有害人之心,亦无犯罪之意,倒像个恶作剧,甚至连对方也没因此而怪罪。
只可惜,恶作剧没有成功,以完全失败收场。
「你,你不认为这样做有点……违反道德伦理吗?」我反问他。
「不会啊。
」义和耸耸肩说,「你这种举动,就跟男人在路上看到美女,会不自觉地把眼神盯着她看是一样的道理……很多时候,人的行为是没有办法去解释清楚地。
大多都是随心所欲,而非刻意。
虽说你是故意去跟踪,但我认为这不过是你的好奇心使然,出现少见的赤子之心罢了。
美由子,你别想太多了。
」「可是……」我有些犹豫。
「况且,对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如果他们在意的话…」义和直接打断我,取笑说:「…我可能要去警察局把你保释出来啰。
简单来说,对方把你的行为当成小朋友看待。
哈哈!「语毕,义和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哼哼。
」见他如此取笑我的模样,当下令我恼羞成怒,撇过头不想去理会他。
随即,他马上扒上来讨好我说:「别这样啦,宝贝。
」「你欺负我。
」「每次看到你因为小事烦恼的模样……就是会忍不住想去调戏你一下。
」义和安抚我,「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欢这样子的你。
」「傻里傻气吗?」「不!是天真又单纯。
而且还是个好太太,也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取笑后接上爱的大告白,是对我极为有效的手段。
义和靠近我,吻上我的脸颊。
熟悉的双唇,落在我的肌肤上,配合他下巴的鬍渣,痒痒的感觉瞬间流过全身,顿时带走我来不及产生的怒气。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做爱……「等我一下哦。
我先去沖个澡,马上就好。
」我道出我主动求欢的方式,极为简单。
说出口,义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