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不想去花园逛逛?”
苏云青这几日不再抗拒吃饭喝药,气色也越来越好。
只是终日呆在房间里,红珊怕她闷出病来,便提议带她去花园逛逛。
苏云青此时正在喝药,听了她的话便点点头,轻声回了句,“好。”
一直闷在晚夏居,她也确实想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正是未时时分,阳光没有正午那么毒辣。
然而苏云青在偌大的花园走了没几步,还是出了不少汗。
“姑娘,我们去亭子那儿坐一会吧。”
红珊深怕苏云青又累着了,贴心地说道。
苏云青点了点头,便由红珊扶着往亭子那走去。
苏云青刚在凉亭里坐下,红珊便拿起随身携带的帕子给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我自己来便好。”
苏云青伸手接过帕子,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她一边擦汗,一边在花园里四处张望。
只发现这花园栽种着不少奇花异草,倒是很好看。只是空荡荡的,除了她们俩就没有别人。
明明那日回府,她在门口见到许多慕容述的姬妾。
苏云青视线望向红珊,“府里的姨娘都不能出来吗?”
“姨娘?”
红珊正斟着茶,听到苏云青的问题,不由得笑道,“将军连夫人都没娶呢,又怎会纳妾?”
“上次在门口看到好多的……”
苏云青轻轻地说出了疑惑。
“啊?那些姑娘?”红珊一边把茶杯递给苏云青,一边道,“都是建府的时候,各个王孙公子送给将军的。”
红珊又看着苏云青的脸色,还以为她吃醋了,忙解释,“将军不喜欢她们,便打发他们在绿堤了。”
“姑娘看见那个湖没有?”
苏云青顺着红珊指得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一个颜色碧玉的湖泊,湖泊对面还有几幢高矮不一的房屋。
“湖对面就是绿堤。”红珊解释,“除非逢年过节,不然她们都过不来这里。平日湖上也不设往来的船只。”
闻言,苏云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心里却觉得那群姑娘也是实惨,这辈子或许只能在那里终老了。
可是她又想到自己的境况,似乎比她们好不了多少,不免垂下了眸。
“不喜欢,为什么不放了她们?”苏云青喝了口茶,声音冷冽,“平白连累她们耽误了光阴。”
红珊抬眸看向苏云青,一字一句认真道,“将军已经放过好几批了。”
闻言,苏云青双眸骤然睁大。
慕容述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会有那么好心?
红珊看着苏云青满脸惊讶的神情,连忙解释,
“前几年,绿堤里有两个姑娘结伴跑了。那时候将军还在边境打仗。高管家便派人禀告将军,谁知将军听后便说把绿堤的姑娘都放了吧。”
话落,苏云青的眸子睁得更大了。
这样的好事怎么没有轮上她?
红珊又道,“不过有的姑娘真心爱慕将军,不肯走,便留下了。还有一些年龄大了,出府也不知靠什么谋生,便也留下了。”
良久,苏云青都没有说话。
这实在和她认知中的慕容述相距甚远。
“将军平日待你们好吗?”
苏云青有点想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讨厌慕容述。
“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红珊诚实道,“将军四处打仗,在府里呆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时间都是高管家管着我们,倒也还算自由。只是每次将军回府,都黑着个脸。我和其他丫鬟站在门口迎他的时候,老远都能感觉到那股杀气……”
红珊边说边摇头,一脸惶恐的样子。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眼见快要落日了,红珊便扶着苏云青往晚夏居走去。
傍晚,洛阳城,季府。
季淑柔正在案桌前练字,见到琥珀打了帘子进来,忙放下狼毫,笑道,
“可都办妥了?”
琥珀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小姐还笑呢?这下我们手头连一点银子都不剩了。”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个红布包,打开只见是一对做工精巧的金耳坠。
这对耳坠特别之处,便在于坠子是用珍珠,琉璃珠,红宝石镶嵌而成。
季淑柔的柔荑缓缓拂过耳坠,口里赞赏,“果然精致……”
“花得银子更精致!”琥珀心痛道。
季淑柔又小心翼翼地将耳坠包了起来,生怕弄污了坠子的颜色。
然后视线看向琥珀,反问道,
“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参加生辰宴吧?”
“小姐何必呢?”琥珀看着季淑柔这样子,不由得叹气道,“元家小姐过生辰,太太那里肯定会打点的。我们又何必费这个银子?”
“我送的是自己的心意。”季淑柔目光澄澈,嘴角微扬,“况且素素当真可爱。我上次和她去频泉祷雨,她还叫了我好多声姐姐。送她礼物也是自然的。”
琥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家小姐兴高采烈的样子,便闭住了嘴,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
罢了,只要小姐开心便好。
夜深了,碧落正准备伺候苏云青上床休息。
只见,房门“砰”得被人打开。
苏云青寻声往去,只见是慕容述满身酒气的立在门口。
苏云青立刻本能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身子死死依在床柱上,指尖微微颤抖,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定定地望着慕容述。
他怎么会来?
“滚。”
慕容述怒吼。
跪倒在地的碧落立刻起身告退,房间里便只剩下慕容述和苏云青两人。
苏云青放于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
慕容述睨了她一眼。
怎么,那么不想见到他?
慕容述带着慑人的气魄向苏云青缓缓靠近。
他离她极近,鼻尖的呼吸喷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慕容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低头便含住了她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唇瓣。
他吻得极用力,舌头灵活地撬开苏云青的贝齿,在她的舌尖不断吮吸游走。
过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身下的炙热猛地抵住苏云青的下体。
慕容述舔着苏云青粉嫩的耳垂,嗓音粗沉喑哑,
“病养好了,可以睡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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