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给你吃肉肉,”容苏明努力收敛笑意,抖着筷箸搛来根瘦肉丝给如意啃,又朝花春想道:“她何时变得这般猴精猴精的,都学会转换意思了?”
花春想正欲开口回答,只见如意一手捏着啃过的炒肉丝,兰花指高高翘起,一手啪啪拍着自己饭椅上自带的桌面,把小眉头拧出川字:“美美大大意意咹唵嘛呢叭咪吽滴里嘟噜……嗯?”
连串的叽里呱啦唱佛经般从如意嘴里飙出来,好像在跟人理论,最后那个仰起脸暼过来的小眼神甚至还带了几分挑衅和不屑。
“哎呦我姑娘呀,你可太有趣了——”容苏明放下筷箸和饼,被今天的如意逗得乐不可支,抹嘴就在丫头脸蛋子上吧唧亲了一口。
旋即就被一脸严肃的容镜小姑娘一把推开,“大大滴里嘟噜美美家咧?”
“容镜你大油手,抹我一脸,”容苏明一愣,扯来袖子给如意看上面的脏手印,道:“瞅瞅,我小心翼翼没敢弄脏的衣裳,你看被你抓出来的油印子,你阿娘又该数落我邋遢了!”
如意拍桌子跟容苏明呛话:“哪都咿乓啊咦啼次!”
花春想只好出来拦架,给了如意半块她最爱吃的小苔饼,顺茬儿宽慰道:“对对对,都是容昭的错,我们如意说的对,容昭大坏蛋是不是?”
如意啃一口小苔饼,嘴角立马沾上碎苔渣,笃定地摇头道:“大大大大大!”
她在说阿大不是大坏蛋。
花春想:“……”
花春想朝如意伸出盛了小米南瓜粥的粥匙,妥协道:“好叭,你阿大是世上最好的人,没有别的商量。”
如意认真点点头,然后才张嘴继续吃饭饭。
成了精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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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花春想莫名睡不着觉,歪在床里头拉容苏明闲聊。
季节虽已入秋,气候却还未发生较大转变,夜里还是有点热,女子赤脚蹬在卧榻里侧的围栏上,只有腹部搭着毯被一角,戳了下容苏明,悠悠道:“要是老华成亲,咱们该随多少份子钱才妥?”
“那得看你觉得多少为妥,”容苏明展胳膊展腿伸懒腰,打哈欠道:“不困的话给捏捏胳膊罢,疼得厉害。”
“老华当时给我随的份子钱是五百两整,还送了一座桐荫稚女玉山子,听绮梦姐说那玩意有市无价呢。”花春想收回脚,侧起身来给容苏明捏胳膊,“那你给出出主意,除了份子钱,我还应该给老华随什么?”
好像送什么东西都显不出她的情谊。
容苏明这边这条胳膊疼的厉害,被轻轻一捏就忍不住倒嘶冷气,“你轻点轻点嘛,疼。”
花春想“哦”了声,旋即就放轻力道,犹豫须臾,还是没问出那句“你胳膊怎么了”的关心。
待手臂没方才那么疼之后,容苏明才继续说道:“话说你们今儿是把事情给说定了吗?怎的都到随份子这一步了,用饭时候不是才说只是去看了看么。”
花春想每侧身躺时就习惯把腿搭到容苏明身上,这次亦然,但她本人却毫无察觉:“嗐,是我想的多呗,我觉得那唐二娘对老华也有那么点意思,最那什么的是,唐二娘的一双儿女也特别喜欢老华,就冲这点来说,她俩的事估计就能成一半,目下估计就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容苏明枕住另一条胳膊,问道:“为何说唐二娘儿女喜欢老华,事情就能成一半?”
“因为像唐二娘那种带着孩子独居的人呀,她若是再成婚的话,她首要考虑的肯定是孩子嘛,嘶——”花春想说完才反应过来,似嗔似笑着用力捏了容苏明一下,道:
“我发现你对事情的关注点老是和别人不一样,我在跟你说份子钱的事,你三两句就扯到这上面来,容昭,你在铺子里上工时候也这样么?绮梦姐和你的大总务是怎么和你把天儿聊下去的?”
天气热,围幔未曾放下,驱蚊虫的熏香淡淡萦绕在空气里,让人无法忽略。
花春想的腿还搭在自己腿上,容苏明突然抬了下靠外侧的那条腿,成功夹住花春想脚踝让她动弹不得,玩笑道:“我只是怕有一日你会带着如意离开,然后找个对如意好的再成一家。”
“你这家伙,好端端怎又混说八道起来了,”花春想试图把腿收回来,谁知容苏明力道这么大,教她如何都挣不脱。
挣扎失败后,她干脆探身过来整个人半趴半压到容苏明身上,捏住这家伙的下巴居高临下道:“容昭你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我当真不想听。”
屋里没留灯,只有明亮月光从窗户的明瓦上映进来,将屋内景象照出个朦胧,容苏明看见近在咫尺的人眼睛里似有光亮,盈盈动人,却无比认真。
她静默须臾。
是啊,还在一起的时候说出的话大概都是真的,无论是山盟海誓还是死生不渝。
“春想……”情感内敛的人最终还是单手抱住趴在身上的人,胳膊稍微一用力把人压近过来。
放低缓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春想呐。”
“嗯,说。”
“……你名字真好听。”
花春想不知道自己期待着听容苏明说什么,但听见这句话后她竟然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失落,便使坏地去抓容苏明腰侧的痒痒肉,反正人被她压着,还不是任她捏扁搓圆。
于是乎,在容家阿主咯咯直笑的求饶声中,容家主母开腔道:“迢星居的都已经是那般的肚子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容苏明笑得停不下来,眼角都攒出了隐隐约约的泪水,更无法整段说话,断断续续道:“当,当然是,生生下……”
“那可不行!”花春想悍然否决,义正言辞道:“我才不要我女儿凭空多个妹子呢,名义上的也不行!”
怕痒的人咯咯笑得捂住眼睛,好半晌才回过劲来,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太明显的喉结在花春想的朦胧视线里上下滑动了个来回。
容苏明道:“我这儿憋着更大的坏主意呢,你要不要先听听?”
花春想脑袋一歪,人麻溜地从容苏明身上滑了下去,道:“早就听闻过容大东家满肚子坏水儿了,今次承蒙赐教,某洗耳恭听。”
几乎是没有停隔间隙,花春想才躺下身来,容苏明就拉着身上毯被翻身压了过去,“来来来,单单是洗耳恭听效果可不得行,须得言传身教结合才可以。”
“唔!容昭……你轻……大流氓……”一星半点的话语残余从起卧居的窗户里偷溜出来,被徐徐夜风吹散,飘向高高地枝头树桠,飘向更加深远的星辰夜幕。
院子里尚有夏虫鸣叫,明天定是天朗气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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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览。
今天去放羊,被半大的羊羔子扽跌进河沟,自己竟然爬不上来,又被羊羔子拖上去,丢人不丢人暂且另说,当它咬着我裤子口袋把我往前拖的时候,我其实真的很想糊它一巴掌,,,我气得揪着裤子冲它跺脚,它却一脸无辜地朝我撂蹄子。。。
我们要爱护动物,不能对小动物施加暴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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