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仍旧愿意隐忍,待大婚那最后一礼。
因为视如珍宝,所以愿意,所以格外看重。
君九辰微蹙眉头,正想放开孤飞燕。孤飞燕竟搂住他的脖子,抬起头来温柔地亲吻他满是胡渣的下巴。
君九辰是欢喜的,亦是痛苦的。他的呼吸声越发粗重,最后,不得不制止孤飞燕,他将她摁回去,吻住了她的唇。直到将孤飞燕吻得浑身无力,意识迷离,他才停下。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唇,她的下巴,意犹未尽,好一会儿才开始审问。
他道,“你什么时候习惯秦墨在身旁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孤飞燕是莫名其妙的,她清醒多了,问道,“什么呀?”
君九辰又道,“秦墨不在你身旁,你不习惯?”
孤飞燕点了下脑袋,正要点第二下,见君九辰便了脸,她立马停住,“不是,我的意思是……”
君九辰等着。她却半晌都没往下说。
“你的意思是什么?”
君九辰逼近,仿佛她的回答若让他不满意,他随时都会咬她。
孤飞燕居然还是迟迟不语。
君九辰埋头而下,轻轻咬住颈部。只是,就轻轻咬住,没用力。
孤飞燕依旧沉默,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她是故意不说的。半晌,君九辰等不到她开口,也舍不得咬下去,只能放开她,瞪她。
孤飞燕乐了,扑哧笑出来,“你介意!你很介意对不对?哈哈,君九辰,你就承认吧!”
君九辰颇为尴尬,他放开了孤飞燕,起身来。孤飞燕追过来,歪着脑袋看他,“顾南辰,你介意,对吧?”
君九辰还是不语,孤飞燕又跑到另一边,盯着他看,“臭冰块,你介意,对不对?”
她连影哥哥都喊出来了,他终是忍俊不禁。但是,他很快就又严肃起来,将她拉到怀里,认真道,“自是介意,你只能习惯我一个人。日后再对其他人瞎说,我饶不了……”
他原是想说饶不了她的,可却连说都舍不得说,最后还是改了口,“日后你对谁瞎说,我不饶谁!”
孤飞燕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她一直笑,搞得君九辰都严肃不起来。他伸手捂了她的眼,自己再次忍俊不禁。
良久,孤飞燕才笑够。她拽下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她道,“你的介意,我记住了,一辈子都记住了。日后,在外头我便唤你殿下,私下我喊你夫君,如何?”
君九辰点了点头,“你喜欢便可。”
这一夜起,孤飞燕就这么喊君九辰。比起“殿下”,君九辰更喜欢“相公”这两个字。每每她被他吻得心神迷离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娇/吟出“相公”二字,听得他的神魂都要化了。
一路西行,颇为顺利。云闲阁有不少重要的情报,陆续送到孤飞燕手里。而晋阳城的急件,花月山庄的情报也不间断送到君九辰手中。在天炎的东疆,程亦飞还未举兵,祁苏两家就先发兵了。虽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但凡大的决策,程亦飞还是急件禀到阿泽那边,阿泽拿不定主意,便全送君九辰这边。
这一路,君九辰可以说一日都没能得闲。
就在君九辰和孤飞燕往西走的时候,在海将军的安排下,萧叔和祁彧,苏家家主苏傲第三次在万晋皇都广安城密会。
孤飞燕和君九辰的猜测是对的,祁苏两家之所以敢再次对天炎举兵,正是有万晋皇族在背后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