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希望”时,眼睛里恍惚地闪着一些湿润的光,说完了,却打了一个哈欠,道了一声困,便合上了眼,不再声响了。
小暑怔怔地看她,有种酸涩的东西压在他的胸口,过了一会儿,又蔓延成了丝丝的暖和甜。
他也随她闭上了眼,开始时,还能够好好地躺着,然而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心绪便又萦乱起来,与她紧挨着的那部分身体渐渐不受控制般地发起烫来。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到边上去,以为她没有察觉,却听见她轻轻地问,“你动什幺?”
小暑的身体又僵住了,从喉咙里困难地挤出一个字,“热。”
烟云有些迷蒙地睁了眼,带着笑盯住了他,声音懒懒的,也像是隔了一层雾气,“热你不会脱吗?”
他的脸霎一下红透了,心脏激烈地搏动起来,真脱了自己的衬衣衬裤丢到了床下去,却又再一次不知所措地僵硬住了。
烟云笑了两声,他才回了神来,急急的侧了身去紧抱住她,又急急的寻到她的嘴唇,压抑不住地亲了上去,四肢相缠,唇齿相依,亲得难舍难分,好容易寻到一会喘息的机会,她将汗湿了的长发撩到一边去,半阖了眼,略带抱怨地笑道,“你把我也撩得热死了,脱了自己的,就不管我了吗?”
小暑一怔,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幺,没退烧的脸烧得更烫,屏了呼吸颤抖着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上,那扣子偏又不大好解,好半天,只解开了两个。
烟云有些不可耐,笑着拿开了他的手,自己将手放到胸前,一个个地解开那些扣子,她再要去脱睡裤时,小暑却先伸了手,烟云便不再动,任着少年要血前耻一样地把它扒了下来。
再拥在一起时,已是没了衣服的阻碍,肉贴着肉,却比之前更热,然而都贪恋这种缱绻,谁也不想先放开来,便只是这样搂抱着。
因是一直在身边看惯了的,烟云总以为小暑还是她惯有印象里那个瘦小单薄的小男孩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认知早与现实脱了节,他瘦是仍旧瘦,却不再是那种猴精般的瘦,独属于少年的薄而韧的肌肉均匀地覆盖了全身,肩是肩,腰是腰,胳膊腿也都修长有力。
这年纪的孩子也是最不经撩,只是这样抱着,他的那部位已经起了反应,隔了一层短裤难耐地蹭在她的身上,一腔情热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也不懂得该要如何纾解,只有按了她的肩,把她从头到颈一遍遍没轻没重地亲着。
烟云微微喘息,手伸到背后,自己解了乳罩的搭扣,一对圆润饱满的奶儿毫无遮掩地袒露出来,她拉了他手,轻轻放到自己胸前。
从前,他只是隔着衣服摸过,第一次触到那温热滑润的肌肤,试着轻轻揉捏了两下,只觉得连手掌都像要融化。
烟云望着他,眼底荡出一片水雾,伸手探到少年的短裤里,握住了那早已涨得梆硬的东西,轻轻撸动起来,“这桩事,你早晚要会的。我教你。”
他喘息着皱起眉,轻按住她,沿着她的眉心一点点亲吻下来,从脸颊到脖子,到胸前时,忽然张嘴,无师自通地抿住了那对嫣红的蓓蕾,轻轻吮吸起来。
他的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手抓了被子,撇了脸低低呻吟,握着他那里的手加快了动作,另一只手,却悄悄地握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腿间。
隔了一层内裤触上去,也觉得湿,小暑的脸烫到不行,却也是极度的渴求和好奇,伸进去摸索了两下,忽然小声说,“毛茬茬的……”
少年无意识的这一声话,却使得烟云全部的血都涌上了脸,双眼迷离着,轻轻喘息着骂他,“谁要你多嘴。”
他从她的反应里,忽然寻到了作弄她的乐趣,细细地摸了一阵,又故意贴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有两瓣东西,中间好像还有一颗……”
烟云又羞又怒,忍不了般地伸手去捂了他的嘴,声音却散了架一样又虚又软,“流氓小鬼,给我死了去。”
她一放手,小暑便不客气地顶了嘴,“是你在教我流氓。”
他用手指尖轻柔地揉起那颗肿胀起来的东西,便不断地有黏黏滑滑的液体出来,烟云涨红脸嘶了一口气,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并拢起来夹住了他的手扭动起来,眼角渗出泪来,无意识地低语,“进来,你进来。”
从前,她是不太把这桩事情当一回事的,也不能太当回事。
甚至从开始时就不得不用一种鄙夷不屑的心思去面对,大概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还死皮赖脸地活着。
从没想过会有这幺饥渴的一天,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他,要少年的洁净来将她填满。
小暑也并不是完全的不懂,自己那一处也早已经涨痛得难受极了,却仍怀了一些调皮的坏心思,压抑住欲望哑声问她,“进哪里,你教我。”
烟云红着脸骂了他一声小赤佬,无奈,偏又是从心底里纵容他,真握了他涨热的东西到自己的腿间,难耐地朝前挪动着身体,一点点的去接纳他。
这情境对于初经人事的少年来说着实太过火,他粗重地喘息,握紧她的手,终于再忍不了般朝前用力一顶,她依在他的肩上呻吟了一声,他的下身立即便被紧紧地包裹住。
这又是种迥然陌生的感受,温暖潮湿,舒服到了极致,然又带了一些说不出来的痛楚。
他想,这便是彻底拥有了她的滋味,再紧密没有,再亲密没有。
心里又暖又满,他眼睛发酸,禁不住再贴上她的嘴唇,浓情蜜意地深吻着,又不由自主箍住了她的腿,不知餍足地朝那更深的地方顶弄起来。
烟云被他这样毫无技巧地顶弄了两下,来不及说慢些,呻吟了两声,身子已是软成了一滩泥,手抓了他的肩膀,腿缠了他的腰,随了他的动作无力地晃动着。
在她体内每动一下,那种噬人心神的快感都几乎要把他吞噬,而因为对象是烟云,心理上的快感更是远超过生理上的,少年从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动了几下,便颤抖起来,有些把持不住的意思。
烟云把头依在小暑的脖颈间,忽地张嘴重重咬了一口,喘息着笑道,“这就把不住?不许。”
他吃了痛,沸腾的那处仍是平息不下来,不由有些委屈般地红了眼。
烟云伸舌,轻轻舔舐掉少年肩上颈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细小血珠,又一一舔掉他额角渗出的汗,最后含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柔地道,“傻子,不能这幺快。我都没要够你。”
深埋在她体内的那处因为这样的刺激涨得更硬更热,他再一次疯狂地律动起来,然而在濒临爆发的边缘时,她又咬了他。
她总这样,狠狠地咬过了,又去亲他舔他,把他从脖颈到肩膀都咬得遍体鳞伤,情欲始终处在沸腾里,却又总得不到完全的抒发。
这样的折磨不知重复到第几次时,小暑终于受不了了,红着眼圈把她按住了,发了狠,下半身朝她深处一下一下猛烈地戳刺起来,全身心都已被对她的渴望占据住了,不能再受自己控制。
烟云软软地反抱住他瘦削的背,闭了眼感受着那一下下有力的进出所带来的销魂快感,呻吟被堵在了嘴里,然身体和心都是满的,因为是太满了,意识反而模糊起来,一直到抽搐着攀上云端,感觉到少年滚烫的热液都颤抖着灌进了身体的深处,才慢慢地回了神。
小暑没有退出来,仍是不舍般地留在她体内,红着脸,喘息未定着,又从眉毛开始一遍遍痴腻地亲她。
烟云任他亲着,半阖了眼,带着疲倦的笑,用指尖懒洋洋地刮着他的脸,“小乡下佬,是大人了。”
小暑握了她的手,五指与她紧紧地纠缠在一起,轻轻说,“天一亮,我们就走。”
烟云笑着嗯了一声,又困乏地阖上了眼。
然而,结果是没能够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