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她和白涧其实还相处得不错。
人格分裂不算是友好的病症,但是在陆瞻身上,他的第二人格白涧表现得很平静正常。
他大多时候是在晚上才出现,爬到她床上从身后抱住她。
“你和他今天牵手了?”
亦或是她和陆瞻在一起后,他孤独而又伤神地坐在窗帘下方的沙发上看她。
“阿吟,你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
他是矛盾的个体,既希望保持这种关系,又希望他们走得不要太近。
好几次滚在床上,向吟都分不清他到底是陆瞻还是白涧,只有肉体厮磨、险些擦枪走火时,她才知道对她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是谁。
哑透的嗓子沙沙的格外性感,“答应我,第一次留给我。我希望是我,在我是白涧的时候,给我。”
他很过分,却又恪守规矩,从来没有欺负她。甚至是第一次来例假时,都是他在照顾她。
直到那一年,他们的养父死了。
“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他的说辞还是和当年一样,走下去,亲自替她打开车门,“但我知道这样的一句话说服不了你。下车吧,我的公主。”
白涧把手放在她面前,向吟抬眸看了眼,把手搭上去。他似乎为这个小举动很开心,唇角跟着弯起弧度。
他带她来的地方是星空餐厅。
顶层很安静,没有人打扰,悠扬的小提琴声让人格外放松。
服务员过来,白涧娴熟地报出几样菜,又嘱咐:“果汁不要冰,谢谢。”
向吟的生理期一直很准时,过两天就是,他还记得。但是他的绅士风范,并没有让她有多大的触动。
“张队腰伤犯了,我去警局只是看看他,顺路解决一些事情。”在等菜的间隙,白涧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
饭前甜品已经上了,他也没动。
尽管白涧不喜欢饿着肚子的时候谈事情,但是可以为她例外。
向吟问:“什么事情?”
“录个口供,有人报警,说我杀人。”
她的表情瞬间一变,白涧轻松地笑道:“紧张什么?”
向吟皱起眉,“你骗我?”
“你不信我,我说什么在你眼里都像谎言。”
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如此。
有些心结梗在胸口,解不开,扯不掉,像带刺的藤蔓缠绕心脏,多呼吸一口都会抽痛。
天色还早,榆市秋天的晚霞最漂亮。
烧红的云朵一层接一层,她稍有愠色的脸颊透着粉,水润的眼睛又格外动人。
白涧有点不受控制地,想去了别的地方。微红的脸颊、水润朦胧的眼,朱唇轻启带着一点喘…
只叫他一个人的名字,而不是什么陆瞻。
“我向你道歉。”向吟自知自己偏见太大,“只是过去的事我没法释怀。”
“因为陆礼诚?”他笑了,“阿吟,那件事是他死有余辜。”
陆礼诚是他们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