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应声去了,不久捧了个描金漆匣来,打开盖子,里面排着一枚枚拇指尖大的金棕色丹药。又捏起把小金匙掏了一颗,小心挪到床边烛台上,对着火苗慢慢烤。
空气中漫出股奇异的香气,勾魂一般在人的嗓子眼流连不去。丹药受了火,现出透亮的琥珀色。这乌丹主料乃是乌香,古称阿芙蓉的,由暹罗、榜葛赖等国进贡宫廷,民间无可寻得。因可通治百病,可治咳血、镇疼痛,正应了现下病症。经宫中方士又加几味珍药制成丹丸,价胜黄金。这药本作房中术之用,可催情致幻,所以预先备在了天禄阁中。
严鸾已痛得脸色惨白,话也说不出。赵煊一点点替他抹去嘴角血渍,接过药来,喂进嘴里。严鸾闻到这味道便变了脸色,却被堵住了嘴,滚烫的舌滑进口中来,将丹药直顶下喉咙。
赵煊看他停了颤抖,周身渐渐泛上不正常的晕红,便伸手放下一边床帐,朝外唤了声。匆忙的脚步声、跪地声。赵煊小心托住严鸾的右臂,伸出帐外。
极细微的一声“咔”,帐外的人又叩首退去。赵煊松了口气,将人放回床褥间,扯来条薄被盖上。
丹药已发作起来,严鸾此时便极安谧地躺着,眼神飘忽散漫,张了口轻缓喘息。赵煊趴在一旁,低低叫了声:“……先生?”严鸾慵懒地眨眨眼,似是有所感知,却未有回应。赵煊便安心躺下去,伸手抱住了他,在耳边轻声道:“先生,是我……你抱抱我罢。”
严鸾含糊地嗯了一声,软绵绵伸臂揽过他的背,轻轻拍抚。赵煊顺势依进他怀里,一时间,竟觉得恍然如梦。
孩提时的许多夜晚和午后,就是在这样的轻拍中睡去,只是从前攥在襟前的小手,已经长大到足够将那人整个抱住。可现在他睡不着,滚烫的血四处突荡,扣在那人腰后的手忍不住流连抚摩。
手指下的肌肤越来越烫,吐息也急促起来。严鸾低低呻吟了一声,突然蜷缩着朝后躲去。赵煊心下明了,自然不肯放手,一面搂紧了他,一面朝下身探去。那处果然又翘了起来。严鸾被他摸得一哆嗦,缩得更远,极含糊地道:“煊儿……别……别看我……”
赵煊轻轻笑了一声,伸手在腿间四处揉捏,弄得他遍身潮红,轻哼着微微扭动起来。起身朝外比划了一下,立即又有人奉了一颗乌丹上来。赵煊接过来含在嘴里,扶住严鸾脸颊,对着他微张的口轻轻呵气。
浓郁的甜香扑在两人气息交融处。严鸾睫毛抖了抖,贪婪地朝前凑了凑,却碰到了滚烫柔软的唇。赵煊倾身吻住他,惑人的味道被困在两人的口中,意识忽然轻快许多,心跳如初春密雨似的轻促柔和。将丹药推到他唇边,待严鸾昏然张口想吃,又用舌勾回来,反复几次,唇舌便紧紧缠在了一处。
赵煊极欣悦地抱紧了他,由着他的舌笨拙地探进口中,舔着牢牢咬在齿间的药丸,不过湿润的几下,便有些忍耐不住翻身压上,将软成一团的丹药推进他喉咙,在口中粗暴地舔舐。
严鸾呼吸变得滚烫急促,嫣红的两点乳尖硬起来,在赵煊胸口挨擦。痛麻的快感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