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那我就不送了啊。”段杰僵笑着脸将又一个同村的大婶送了出去。三个了,已经来了三个了,这些大婶们好像是一夜之间都得了信了,从昨天他赶集回来,已经有三人过来探他的口风了。
段杰不知道,他卖药赚了钱这事早几天就被里正的婆娘给传了出去,只是村里并没多少人相信。正是他昨天倒霉遇到了钱氏,才引来这么多人试探。段杰不过买了一两多的东西,却被钱氏一顿宣扬,给说成了三四两,就连他买的那糊窗户的纱罗,也被钱氏说成是买了一大匹的绫罗绸缎。这下村里人都认为喻家小哥是发财了,于是动了心思的就想来探探,想问问到底那是什么金贵药,这么赚钱,若是可以的话,他们自然也是想要做些这种药来赚钱的。
对这些来探问的村里人,段杰只能委婉的说那是家传的秘方,不可外泄的,知事的也就不再追问了。就是有那不懂事,或者说是脸皮厚的,哪怕平日里没跟喻实有来往,这时也要硬说她和喻实关系多么的近,两家一直就是一家人一样,这秘方教了她也并不会有事。还说什么一家人还用说两家话,她学了也能帮衬着喻实,让他不用一个人做药做的那么累。
段杰对于这种人,只能呵呵的笑,再呵呵的笑着把人送走。关于药方的事却是死活不吐口。教给你,你再拿去卖了,我吃毛线啊!七百两银子都没卖了,凭毛要白白给你。当然这话不能直说,说了喻实以后在村里就没法混人了。
腊月二十三,段杰抱着团团,桑峰,三人祭灶。有说女不祭灶,生育过的双其实也是不祭灶的。不过段杰这货压根没认为自己和女性有任何联系,所以他自然是可以去祭灶的。
祭灶是在晚上进行,摆好一干吃食,段杰碎碎念着从其他人那里学来的祷词,念完后,把糖烧化一块,涂在灶君的嘴上。糊完了,再把画揭下来,和扎好的草马一起烧掉,算是走完这祭灶的一套东西。团团在桑峰怀里一脸好奇的看着,把灶王爷送上了天,这些祭灶的吃食也就能吃了,段杰挑了一粒只有黄豆大小的糖果子,放到早就盯着那些吃食的团团嘴里,小家伙尝到那甜味后,眯眼乐了起来。
因为祭灶的缘故,这天晚上的饭就比平时吃的晚了许多,而且这天吃饭讲究要多吃,吃的极饱才好,团团当然还是按着平日的来,但是他和桑峰两个就吃多了。晚上两人都撑的睡不着,段杰就拉着桑峰在屋里说话消食。
第二天,一睁眼,段杰就看到桑峰四仰八叉的枕着他的大腿睡的香甜,团团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手里还攥着他的一缕头发,小嘴时不时的抿一下,好像正在梦中吃着什么好吃的。
“阿峰啊,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段杰推了下桑峰,小孩昨天睡的太晚,因为消食,段杰不想让他们睡太早,昨天讲了几个现代改编的小故事,小孩听的十分入迷,一直求着段杰再说一个,一直说到大半夜,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睡着了。桑峰这会睡的正沉,他就觉得今天的枕头有点软,还热热的,两手那么一抱,还拿脸蹭了起来。
段杰身子一僵,一脸黑线的把小孩从自己身上揪起来,神情颇不自然的抬了一下腿,掩盖了某处不正常的变化,“快起床了,今天要打扫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