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向来血冷心硬,没有半点怜悯,当时只觉这个丫头忒得心黑,死也不让他们安生。惹得京城里谣言四起,诟病兰茵气量狭小,容不得人,为了这事,兰茵恼了祁昭,足足半年躲着他没跟他说一句话。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觉得后脊背一阵冷涔涔的,试探着问兰茵:“刚才那个丫头怎么在这儿?”
兰茵茫然地看他,“什么丫头?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刚才进来问你要不要用膳的那一个。”
兰茵哪注意到刚才是谁进来问的她,依旧茫然,布菜的婆子倒是机灵,忙说:“是羽墨吧,是王府从前姬姑姑家的妹妹,前几天刚送到田庄里。她虽然来得晚,年纪也小,却是这一波丫头里长相最出挑的,等将来再过个几年,长开了,定是个大美人呢。”
祁昭觉得这婆子忒不会说话了。他正正经经地询问一个丫头,因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她偏偏要把话往这丫头的长相上绕,好像他祁昭是因为这丫头长得漂亮、动了色心才出言询问的。
果然,兰茵的脸色不好看了,勾了祁昭一眼,“祁侍郎慧眼识珠,什么美人都躲不过你的眼。”说完,她愣了愣,倏然发觉这话好像听上去酸溜溜的。
祁昭出于重生前的本能反应,忙说:“不……不算是个美人,也不怎么好看……”
可是他的话在兰茵听来很有亏心事干后花言巧语的嫌疑。她只觉心中烦闷,那婆子也不长眼色,仍旧围在她身边殷勤伺候着,壮硕的中年女人身上一股浓烈的桂花油味儿,熏得她半点胃口也没有。
祁昭小心觑看着兰茵的脸色,乖巧地低头扒饭,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也不敢再去探听什么姬羽墨。
这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过后兰茵没给他个好脸色,就自己回房休息去了,留下祁昭孤身一人在病榻上长吁短叹的。
李长风从楹柱后探出个头,小声叫了声“公子”。祁昭朝他招了招手,会意地问:“我爹都说什么了?”
“大人问了我很多关于遇刺的细节,包括当时情形,在场的人,还问我能不能从和对方的交手中判断出来自哪一路?”
祁昭的眉眼间如簇了寒霜怒雪,隐约漏出些讥讽的笑意,问的这样细致,单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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