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模糊的体验再一次放在心底品味了一番,心想,一定得找机会让兰茵再给他弹一次琵琶。
第二日清晨,祁府果然来人接祁昭回去,他厚着脸皮跟兰茵依依不舍地道了别,温言软语砸下去,终于换的兰茵秀容微霁,音中转晴,嘱咐他好好养伤,并且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会寻时间去东盛巷的别苑里看他。
祁昭心满意足地走了,一回家,他爹果不其然来盘问他。
“昨日卢楚去益阳上任,我心想他到底是受了我的连累,去送一送他也不为过。谁知卢楚刚走,就从道旁两侧的杂草堆里冒出些黑衣人,直冲安王而去……我原想着假模假式地挡一挡,将来问起来有个交代就行,谁知安王府的扈从甚是忠勇,奋力抵抗,而那些黑衣人……”祁昭皱起眉头,很是疑惑不解:“他们又好像不是真心想要安王的命,只是留着力气做个样子,我察觉出蹊跷,一时分了心才让他们砍了一刀。”
祁长陵的脸色音沉如霾,祁昭意有所指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些人若不是冲着安王萧毓成而去,那就是冲着他祁长陵来的。局势如此敏感,安王府那边但有个风吹草动都要算在他头上。
会是谁干的呢?除了襄王,眼下似乎也没有谁能干出这样的事了。
祁长陵问:“近些日子你跟襄王走得很近,谢六郎的事刚过去,襄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祁昭像是胸前被锤了一下,露出些恰到好处的心虚、顾虑,祁长陵看在眼里,只说:“我不是要与你生气,只有你能守住分寸,走得近些未必是坏事,襄王这些年藏得太深,若不走得近些也探不出他的根底。”
言外之意很明显,你可以和襄王走得近,但得给老子打探回有用的消息。
祁昭想,他爹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若不是有了重生前那十年斡旋于诡谲朝局之上的智谋,还真难以招架。
“那件事之后襄王再没找过我,坊间总有些不好的传言,我为了避嫌跟朝中大臣的来往也少了许多,从前那些凭借襄王府荫蔽的官吏一下子都安静了下去,实在看不出那边有什么动静。”
祁长陵点了点头:“襄王是个睛明人,知道这个时候得避着些风头,看上去倒不像会徒惹事端,那么是谁……”他眼中划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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