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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宇的性器完全勃起了。
浴室的水开到最大,他低着头,皱眉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只因看了白羝自慰就上翘的性器,恼羞成怒地撸动着。
他15岁的时候就和比自己大两岁的初恋女友上了床,身边从来没缺过好看的女人。看着A片自慰?那是臭屌丝才会做的事...自己想要做,就有漂亮女人张开腿。
......可恶...妈的!自己竟然会因为看人摸个逼,就硬的不行,这和对着A片手冲的臭屌丝有什么区别。
对象还是白羝。
啪的一下打在瓷砖墙壁上,陆钧宇郁结到了极点。
可是越想这些,脑子里青年高潮时张开的嘴、潮红的脸和细白手指下发红软烂的阴穴的景象就越是挥散不去。陆钧宇把被水雾沾湿的头发往后撸,几乎是要对那罪魁祸首产生了些咬牙切齿的恨意。
可是越恼怒,越是想着那人咬牙,身下那没骨气的肉棍就越是激动。恼意急需用这种方式宣泄,他识床事之趣以来最快一次的速度,闷哼着,用力地蹂躏着自己身下那根,很快就仰着脖子,噗呲呲得射出来一大股的白浊。
水哗哗的喷洒着,听不到外面的动静。陆钧宇手在墙壁上扶着撑了会儿,看自己的精液顺着水流滑进了下水道。足以掩盖所有正常思考的性冲动随着飘走的精液消散了些。
陆钧宇舒了口浊气,转头看着浴室门,有些焦躁起来。
外面怎么样了,怎么什么大响声都没听见,两个人怎么样了...
白羝怎么没动静,储东说要玩他,这人不反抗的吗?...还是储东硬着来了...妈的,储东那傻逼,真会饥不择食?...白羝再怎么娘也算个男人......应该......
啧......
关掉水,他随意在身上擦着,听到了隔着门传来有规律的木板撞击声,和储东的一声长长的带着颤的“操......”。
陆钧宇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把门打开个缝隙,他朝外面看去,就看到储东卖力摆动着下身的侧影,和在他腿侧轻轻晃荡的白腿。他是馋狠了,扒了个裤子就提枪上阵。从陆钧宇的角度看不到白羝腰往上的样子,只知道人应该是被储东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储东抬着他的屁股,噼噼啪啪地往上撞,地下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陆钧宇定住了,手还扶在开门的握手上,耳边是不绝的肉体碰撞声和储东兴奋的粗喘。
色情杂志、A片、网站里肉欲横流的动态情色广告,都比不上此刻的视觉冲击。储东是校篮球队的,壮的像头熊,身高近两米,满身横肉,又黑,长得也粗犷,二十岁的大小伙气质就像凶悍脾气不咋好的三十多岁老爷们。那根肉棒也是紫黑色的,因为他把白羝的双腿分的很开,陆钧宇可以清晰看见那跟驴鞭似的大玩意儿在白羝的鲜红色的穴间进出,肉棒带出了一些水渍,连带着穴口也是晶莹的。
性器不自觉地抬头,陆钧宇抬眼怔愣看着白羝雪白大腿间那被反复进入的可怜肉穴,然后就听到夹杂在储东粗喘中一声不大的、带着哭腔的闷长的呜咽。
那么细小的声音,但是听到陆钧宇耳朵里却宛如洪钟一般,在脑子里嗡得一声发出长鸣,他浑身机灵了一下,如梦初醒。
陆钧宇肯定算不上好人,甚至很多时候能称得上是缺乏道德感,冷心冷肺。
他最讨厌白羝这种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什么的怪人,眼神阴郁,脸色苍白,还总是大清早乒铃乓啷地搞事情,就一神经病。
自己烦他烦的得要死,好不容易碰到没人护着他,本应该好好整整他,最好让人哭爹喊娘地滚出宿舍......
但也许是看不惯储东这么糟蹋人,又或许是那呜咽声听起来太可怜了,他心里破天荒的出现了类似不忍的感情。
啧,今天真是见鬼。
脑内乱七八糟的头绪很快就被挥开,如长久不用的机器般,他听到自己的腿发出了嗞嘎的声音,烦躁地砸了咂舌,陆钧宇阔步走过去,把储东一把强扯了开来,骂了句,皱眉顺势往旁边看。看到的一幕又是让他脑子“轰”得一下,头皮发紧。
白羝嘴里塞着条藏蓝色内裤,双手被绑住了,满身满头都是汗渍和淫渍,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是泪,没什么生气地躺在那里,腿岔开着,露出个合不拢的肉穴,往外流着淫液,仔细看,中间还混了些血迹。
陆钧宇力气用的很大,储东又措手不及,被他扯得站立不稳,“嘭”的很大一声摔在了地上,还磕上了什么东西哎哟叫了下,一阵乒呤乓啷的,宛如他炸开的脑子发出的声响一般。
白羝一动不动,他侧着头,脑子里的想法和情绪混乱又遥远。
白知观和刘成峰人前虚伪的脸、看向他时淫邪的眼神、中年人赤裸走形的身材和腿间挂着的丑陋性器,都在他脑子里如走马灯过,然后是储东附上来的身体、他兴奋又激动的神色,最后是陆钧宇让自己帮他口时的轻松拿捏他的愉快表情,和回身走开的背影......
', ' ')('胸口回荡着的感情是什么呢,憎恨,恐惧,并不是那么激烈的情绪。
男人们分开他的双腿强行进入的时候,从来不会问他的意愿,临近高潮时,会反问他:看,你不是很乐在其中吗,夹得这么紧,骚货!”
......
他知道的,母亲看到了。
自己向她伸出手,可是她却用看仇人的眼神望着自己,转身走开了。
“下面流血了?!你要去医院?不...不准去!......你害死亲爹还不够吗!!”
白羝看着自己母亲冷酷又愤恨的脸迷惑了,什么意思呢,爸爸,爸爸的死也是自己的错吗?不是的,不是...爸爸,爸爸是为了救我......心里辩解的声音在母亲充满恨意的注视中逐渐低下去,变的错乱起来。那么那个人呢,继父呢,我不愿意的,很痛...妈妈...妈妈......
但是母亲的脸上留给他的只有仇恨又憎恶的表情,她甚至不愿意看自己,擦洗的手那么用力,好像脏的不是灶台,而是他。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
是的,是的啊,要不是因为自己不好好看路,地那么滑,那么滑...要是自己好好走,爸爸不为了救自己就不会死。
继父...是因为自己不应该存在的那个器官吗,因为自己“无意识的勾引”吗,母亲在怪他吧。
不对...母亲恨他。
“啊呀,流了这么多水”
“你真是喜欢做爱啊”
“天生的骚货”
“想舔你的逼”
“把腿分开点”
自己的意愿变的不那么重要。他也确实能从性爱中获得无限快感。
接受性欲,享受性爱,他怎么会天真觉得这样做就能掌握自己的身体自主权,就不那么悲惨。
他搞错了,他在男人这边,从来都不能选择,从来就只能接受,是吗。
......
此刻胸腔萦绕着的,不是恨意、或者畏惧这种强烈的情绪,他只觉得胸口空荡荡,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陆钧宇看着白羝安静到让他心慌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皱起来的、似是痛苦的表情,但又很快就消失,觉察到可能是被绑着双手堵着嘴巴难受了的原因,他咬了咬牙,抬手去给人解开。
手指触上去时就立即感受到了对方的紧绷,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感到头皮像是被揪扯起来,太阳穴那里的筋突突得跳,心里也开始骂娘。
那边储东被摔了一跤,还磕上了脑袋,疼的够呛,看清摔他的人是陆钧宇后发了懵,心里犯起了嘀咕。但他可不敢朝这位祖宗发火,只“嘶..哈...”地叫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把褪到脚踝的裤子往上提着站起来,迷惑又心虚地朝着在给人解绑的陆钧宇问:“宇哥,咋了...咋摔我一跤呢......”
陆钧宇听到这声音更是蹭起一把火,他烦躁地舔了舔后槽牙,恨不得一脚踹在这傻逼肚子上。
操。
不是鸡巴长他身上了,是人长鸡巴上了吧。
把储东拿来绑人的旧T恤丢到一边,看着软成一瘫还是没啥动静的白羝,他回身把从人嘴里扯出来的内裤扔到了储东脸上,又抬脚踹了下,不耐烦吼他“滚出去,妈的。”
白羝又飘散的意识被陆钧宇那声粗口拉了回来,又听到储东的应声和嗯嗯呀呀的辩解,然后就是关门的动静,宿舍就又安静了下来。
他知道陆钧宇不喜欢自己。与其说是不喜欢,厌恶更准确,这种情绪在每次两人发生冲突时都表现得格外明显。
但是今天,他又对对方于自己的厌恶有了更深的了解。还是说,他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可以随意作弄宣泄的低级生物呢。...
身体发起了冷,他不由哆嗦了一下,慢慢地从储东的桌子上站下来。
陆钧宇满脸烦躁地拨弄着头发,看他起来,神色微动,狠厉的表情没能收回去,又多了些尴尬,他撇开眼睛张望了下,伸着长手把那件储东用来绑人、后来又被他随手扔一边的棉T捞过来,扔在了白羝身上,转开了身。
白羝抓住了对方扔过来的衣服,看着转过去的陆钧宇,心里比储东还迷惑混乱,但是很快又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他是还有别的折磨自己的方法吧,又要让自己做什么,还是想要嘲笑他,威胁他?
但他不害怕他们。
不害怕陆钧宇、储东这些人对他做什么。
就好像已经被刮得面目全非的木桌上不害怕再添上新的划痕,撕得破碎的烂布料不介意再被剪一刀。
空荡荡的胸腔慢慢有黑色的感情漫上来。
白羝看着陆钧宇的背影,这是个外表看起来干净的、朝气蓬勃的、未来无限光明的青年人。
脑中也浮现出男人们索取自己时流露出的贪婪丑态。
他很脏吧。但是这些男人却渴求着自己的身体。
白羝的身体开始打起细颤。
', ' ')('那就和他一起坠落吧。
一次也好,假的也好,和他一起沉下去吧。
所以他向陆钧宇走近一步,开口:“做吗?”
陆钧宇的烦躁指数还在噌噌噌地不断往上涨着,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全部所作所为都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丢了章法,乱七八糟的。妈的,烦死了,自己像个傻逼。现在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给人擦屁股?
他掐着宿舍床杆的手正使劲,然后就听到了白羝这句。
啊?做什么??
“啥??”的一声转过身,他看到了还是光溜溜的白羝。对方看他转过身,补充:“要和我做吗?”
陆钧宇转过来看的脸上神色风云变幻,刹那间在迷惑、惊到、尴尬间转了几个频道,在听到白羝的话时瞪大了眼睛,变成了更大的问号脸。
“啊???”
白羝从没看到陆钧宇有过这样的反应,哪怕自己近视的厉害,也看得出此刻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生动,像是受惊吓的样子。
白羝突然有点想笑。
陆钧宇看着他,发觉对方瘦削的白色身体打起不正常的、幅度很明显的颤,然后轻轻抛下了自己手上抓着的衣服,又朝他走近了一点,说:“做吗?...你刚刚也硬了吧。”
他微微抬头看着陆钧宇,嘴唇和眼角泛起水红色,平时总是半耷拉着的飞凤眼睁大了些,目光闪烁,重复问道:“做吗?”
陆钧宇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嘴巴里说着这么放浪的话,白羝脸上却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不停的抖,抖得太厉害了。摇摇欲坠,像是坍塌之前的高楼。
两人对峙着,白羝见陆钧宇没反应,抬着手突然就要去摸对方的性器,将将要碰到的时候,却被人一巴掌拍了开来。对方退后半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恼怒还是嫌恶,白羝看不明白,只听他喊:“你有病吧!”
声音里有本人都没意识到的细微颤抖。
陆用的力气很大,白羝的手被打的往后甩,马上就红了,火辣辣的。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紧绷的东西随着那清脆的巴掌声一起绷断了。他低头望着被打的那只手,眼睛里有水一滴滴接连掉了下来。
陆钧宇打完人也觉得不对。
平时玩也不是没有人主动向他发过骚求过欢,那时候是什么做的——反正不是打开人的手然后说什么“你有病吧”。
他抿抿嘴唇,露出一点懊恼的表情,再抬眼却看到被打的白羝,提着那只被自己打红的手,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内心有一瞬的惊慌。
这肯定是自己人生中最傻逼最无语的一天,陆钧宇想。
“...你哭什么啊?”
对方没反应。
又陷入了沉默的僵持。陆钧宇看着眼前打着赤身光站着的白羝,觉得头大。
在头发上抓弄了下,他走两步俯身把白羝刚扔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递给他,干巴巴地说:“你先把自己衣服穿上。”
对方不理他。陆钧宇“啧”了一声,从自己靠椅上随手扯了件大外套,抖擞了两下,想给赤裸的青年笼住。
刚要靠近,对方却受惊一样下意识的往后闪。陆钧宇提着衣服的手停住了,心里不爽:“躲什么啊,喜欢在宿舍遛鸟啊?”
只有对方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哭声。
又这样。
又这样。
陆钧宇脾气上来了,笑了一声:“刚不是还想和我上床的吗,现在又躲什么躲啊。”
讥讽完他也安静了,觉得自己真没意思。白羝又不会理他。
陆钧宇低头看着那张湿漉漉的,呆滞的,软弱可欺的脸,在对方无边际的沉默中觉得越来越烦躁。
白羝分明和他活在一个世界,却像是永远和别人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膜把他人和白羝自己隔成了两个空间,好像触手可得,但又好像是掌心中抓不住的风。
这种虚无缥缈的空虚感、不可控感,让从小到大都是万众瞩目的陆钧宇觉得不爽。
想要抓住他后颈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向自己,想要他说话,想要他回应,想要他看着自己的脸流眼泪。
在看到他给自己口交的时候,他自慰高潮的时候,被储东折腾的奄奄一息的时候,甚至在拒绝对方主动求欢的时候,自己其实都很想做。
只是望着这个人,内心的想象就如春雨过后的野草开始疯狂生长。
......想要抱住他,把自己的性器嵌进他的身体,掐住他的脖子,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能躲避自己。
不对劲,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裂成了两半,一半控制不住地对着面前这个苍白干瘪的青年发着情,另一半则鄙夷着这样的自己。
一直以来都很讨厌这个人,之前口交和今天让他自慰,都只是想羞辱玩弄一下他。那么普通的一个人,长的也很一般,甚至
', ' ')('是没有胸没有屁股的男人,对这种人产生性欲的自己,真他妈是鬼上身了吧。
白羝听到面前的人突然“嘭”得一下打在旁边的床杆上。他被声音震得抖了一下,以为会被打,下意识得闭上了眼睛,但只听到陆钧宇发哑又冷淡的声音。
“今天这件事,我会给你补偿。”
停顿了一下,“反正你在外面也爬别的男人的床吧。”
“嗡——”白羝耳朵里突然响起了电流声,像是一根线,从他的脑子里横穿而过。他缓慢地抬头,看向陆钧宇,对方视线却在别处,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说些什么,可自己听不见。
陆钧宇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终于转过来看他,脸上是神色看不清是嘲讽还是厌恶——也许两者都有。白羝只见他似乎还轻笑了一下,上下唇不断开合,然后突然把手里的衣服朝他丢了过来,没等白羝反应,便转身开门。
白羝没能接住他抛过来的外套,门很快得关上,衣服粗粝的布料打上他又滑下去掉在了地上,盖住了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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