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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明不知道慕容黎喝了多少酒,他喝完解酒汤还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执明就守在他的床边,生怕他再离开。之前,他睡得时间越来越久,他每次都害怕,害怕他不会醒过来了。
“公孙……?”执明在睡梦中听见慕容黎在说话,以为他醒了,也顾不得被自己压麻的手,睁眼就看见慕容黎额头出现了一层薄汗,他轻轻的擦掉。而慕容黎却又像进入梦魇一样,表情痛苦,嘴里说的竟然是公孙的名字?
执明一惊,莫不是想起了什么?他连忙叫人传来那神医。
而神医却说没事,只是友人托梦吧。
执明心烦意乱的看着外面的花,花已不是羽琼花了。执明担心的看着他。虽然毓骁后来来的时候也传了医丞,他还是不放心,心中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萧然,你说少主现在怎么样?”方夜看着遖宿的方向,有些颇为担心的问。
萧然握着茶杯的手一抖,但随后又故作平静的继续喝茶。
“大概是很好吧。”他的思绪也随着方夜的一句话而飘向远方。
萧然不似方夜,跟在慕容黎身边久,但是,他也懂的慕容黎的无奈。而现在的少主在遖宿,是否恢复了?还是……
萧然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怎么可能,就算执明不救少主,毓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说,少主的蛊毒真的可以治好吗?”方夜颇有些担心。虽说遖宿对蛊毒的研究比这中垣的更加深入,但毕竟蛊毒的可怕,方夜之前可是也听过,虽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确实也不容小觑。
“可以,一定可以。”萧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遖宿的方向,心中却想,国主,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好了,休息一下就走吧。”萧然突然起身,“虽然现在国中局势已经在国主的计划下已经稳定,也拔出了那些旧势力,但终究一国是万民的,总会有人不自量力的会想惹出一些事情,国主不在,当然还是小心为妙。
更何况现在执明抛下了他的国家,美名其曰的是因和遖宿外交要前去拜访,不过,所有明眼人都是知道的,执明是为了国主才去的遖宿,而且,还理所当然的把事情也抛给他们两个。
废话,执明之前信了骆珉,所以才会有这事情,所以,他需要观察啊,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出一个既能让自己信任又能执掌大权有着治国之才的人?鲁大人虽说是忠心耿耿,但毕竟也是后来才提拔的,更何况他一老人,怎么说,都太费心费力了。所以,方夜和萧然为什么不用?监视琉璃国也需要一个完全可信的人,毕竟是两国的事情,自然轻易不得。有时,一句话的事情,就有可能掀起轩然大波。当然了,执明不怕麻烦,一个小小的琉璃国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战事一起,受伤的必是百姓,那是他的子民,他不忍。
“萧然。”方夜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萧然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一丝不对劲。
“之前,执明或者毓骁都会传书信,但最近几日,两人都没有消息,方夜很担心。
“我想,去看看少主。”方夜知道,现在瑶光和天权是相安无事的,但是,实际事情和矛盾不是他们所能够阻止的,所以,方夜一旦去了遖宿,萧然的担子更重了。
“还是再待些日子吧,国主,必然是无事的。”萧然也知道,他们得到的书信也必然是两国国主的精心书写,但这其中的真假,他们真的无法确定,毕竟,之前那么信任的两人,不也是兵戎相见过吗?
方夜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他去了也不好,瑶光不信天权与遖宿。这样,怕是又会被有心人说成什么别的也不一定,最终,方夜还是去巡查了。
“唔。”慕容黎睁开眼睛,眨了眨,觉得是他熟悉的地方,然后,才被一旁的呼吸声给吸引,扭头看向床边的那人。他总是一袭玄衣,还有一绺紫色的头发在旁边。
慕容黎没有理他,自己悄悄的下床,坐在了棋盘旁边,他总是觉得这棋盘很熟悉,但他就是想不起来,他不记得在哪里看过这棋盘,他好像也不会下棋,他总是觉得这个一身玄衣的人有时看见他眼睛里会有忧伤与愧疚,而那白衣的人也总是有淡淡的悲哀。不过,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他的事。
慕容黎撅着嘴有些许郁闷的看着棋盘发呆,他脑子有点乱,他觉得他做了一个梦,很长也很可怕,但他就是记不起来,什么都看不到,现在,就是,很乱。
他双手揉着乱哄哄的脑袋,想要赶走这种感觉,却发现也不管用。
执明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他脑子嗡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他站起身急匆匆的要去外面寻,却发现那白色是身影在后面。
“阿离。”执明着急的问,“阿离头疼吗?”阿离不会是想起了什么?执明现在希望他记起来,因为,他想他的阿离也不愿就这么庸碌一生,他的阿离是一个谪仙一样的人啊,本应是与世无争的人,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才对。他也不希望他的阿离记起来,明明是一个满心算计的人,算计
', ' ')('了天下人,却唯独要护自己的赤诚之心。但是,自己与他,又何尝不是在一直打哑谜?自己不也是因为当时没有兵权才放他来遖宿的吗?本以为让他用自己的办法来复国就可以了,谁知……谁知,后来的事情。自己竟然还以为他要杀了自己夺天下?真是被自己给笨到了。
他的阿离,自始至终不过是想复国,给瑶光一片安宁,自己却还领兵攻打瑶光,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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