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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管家瞥了一眼那根蜡烛,“少爷,下午送来几条锦鲤,要放进去吗?”
管家在外人面前不会这样喊,但在无人时还是习惯于这个称呼。
吃着面的人,筷子顿了顿,隔了片刻后淡淡的“嗯。”了一句。
管家心里有了数,扣着手不再多问,静静地等待着。
“叶叔。”
“嗯?”
“先去睡吧。”
管家笑着摇摇头,“只在今天,平日是早睡的。”
客厅恢复寂静, 无人再言语。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在指针指向十二点,标示今天到此结束之前,管家望向餐桌,在心里道:少爷,生日平安。
不是快乐,而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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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宝子们,来晚啦,作为补充今天的包裹我装得格外满!
昨晚心血来潮就自己尝试着弄了点东西吃,结果大半夜码字码一半就给我毒医院去了……
(下)一起睡
“寒老爷子今天送了东西过来,留言不给退回去。”管家在寒邃起身时说到。
“值钱就卖了,钱打到‘六一’的账户。”
管家:“福利院估计不收。”言下之意是那物什贵重,以前打一百万那‘六一’都要询问很久才敢用。
寒邃迈开的脚步又停下来,“是什么?”
管家欲言又止,在寒邃转身看他时,才回答道:“南荣玉雕。”
果不其然,寒邃闻言脸瞬间就冷了下去,“有心了。”我妈生前惦记的东西亏得他这个公公还记得。
他嗤笑一声:“明天给回个信,就说里面已经收拾好了,他儿子在里面的日子不会差。”
管家哑然着点点头,一一应下,又道:“易先生说这阵子寒数闹着要见见您。”
寒邃抿抿唇,算了算时间,确实挺久没去农庄了,“知道了。”
寒邃说罢就朝楼梯口走去,就在抬脚即将迈上台阶时却又再次停了下来。
“叶叔,办一下他的护照,月底之前。”
管家正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往回收,闻言愣了愣往楼梯口望去,只见说话的人已经拾级而上,只能再次应了下来。
楼上寂静,一点点声音就很明显,在客卧洗完澡的人擦着头发朝着卧室走去的,脚下放得很轻。
拧开门,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很微弱,照亮床上的一个小丘,里面的人沉睡着,但鼻息并不平稳,反而略显急促。
进门的人在床沿坐下,探出手抚摸从被子下露出来的有些汗湿的脸颊,撩开覆盖住眼睛的头发,拇指在眉骨上轻点着。
从医院回来后的这几天,很少有这样安静平和的时刻。大多数时候都在无声地僵持,或者是一些装饰品的炸碎声,比如花瓶、比如烟灰缸。
别墅里现在所有尖锐、易碎的装饰品都全部不见了踪影了。不全是砸碎的,向北一可能会砸人,也可能会伤害他自己,所以就收起来了。
“呃……”
睡梦中的人突如其来的嘤咛打破沉寂,被抚开的眉又再次皱起,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寒邃拿开手,皱眉轻拍他胸前的被子,以为他是做噩梦了,但向北一却似越来越难受的模样,头往两边不安地转动着。
寒邃静静地看着,突然回忆起在农庄的那个凌晨,向北一也是这样不安地急促着呼吸,像坠入梦魇醒不过来,其后就是梦游的症状加剧。
梦游。
寒邃停下手,突然惊觉,向北一年前那段时间梦游很严重,但这半年没有再出现过。
退掉身上的浴巾,寒邃躺进床,将人轻缓地搂入怀里。
不安中沉睡的人无意识地找了个安稳的姿势,脸在寒邃怀里轻轻地蹭动了一下,没多久呼吸就绵长了。
寒邃垂着眸,看着怀里人的脸,思绪在这个小小的动作里,一点点地飘回到那个向日葵盛放的十三岁的半夏。
夏季的午后,阳光正盛,面容还十分稚嫩的少年在窗前看书,没什么表情的脸透露出些百般聊赖。
“少爷,夫人叫你去找他一下。”门外突然响起女佣的声音。
少年翻着书页的手停顿了片刻,而后放下书本朝门外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书桌上放着一个栀子花的书签,少年拿过夹进书层,而后起身出了房间。
“宝贝,妈妈有没有打扰到你?”床边温婉的女子看见进门的少年,于是抬手招他:“你不在小北困了不肯睡,你来哄哄他怎么样?”
少年没作声,望着床上困得哈欠连天泪眼婆娑却又倔强地不肯睡、此刻看见他还转过身背对着门,仿佛不是他要他来似的小人儿。
“嗯,妈妈你去午休吧。”少年最后对床边的女子说。
房门关上后,少年站在床边,没有上床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静默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
', ' ')('床上背对着的小人儿探回头,用那双大而圆的、此刻困得挂着水雾的黑亮眼睛悄悄摸摸地提溜着,被少年抓包了又急忙转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床上小小的人实在耐不住了,困得只剩一只牛角不服输地撅着了,只见他转过身,从床上像条小毛毛一样坐起身,再顺着床沿出溜着滑下去,小小的手抓上少年已经初具宽大模样的手,往床上牵,声音都困得模糊:“哥哥,我们睡觉吧,好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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