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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也喜欢这种玩弄的手段吗?
“手心湿了,怎么出这么多汗?”走到身前的人抬起他的手,垂着眸问他。
向北一想不通,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平静?是不是只要足够平静,就能够在众目之下掩饰强迫的真相?
神经病不在意他的沉默,把他转过身,重新扎起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
脚下是广场,身边人来人往,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紧吗?”
不紧,作恶者扎头发的手法已经很娴熟。
向北一在心里回答着,目光落在路过的一个小孩身上,再顺着小孩的视线往上,他看到了一个东方面孔。
于是下一瞬,寒邃手心突然落了空,站在他身前的人脱了他的手,在人n里,奔向了一对陌生的父子,太阳投下他的影子,显得仓惶。
而那奔逃的 人在对着那对父子比划着什么,从小男孩递给他一个泡泡机来看,他的求救是失败的。
向北一说不出话,只能一遍遍地期望对方能看懂他的唇语。但很遗憾不管他说中文还是英文,都无济于事,连着他手里比划的国际求救信号也一并失效。
他的体力没法和保镖比,逃跑与闪躲都不过是败局的过程,所以利用路人的遮挡又逃出去五米后,他把目光定在了一个街头钢琴表演的人身上——他得让更多人看到他的求救信号。
他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飞奔,途中穿过耍杂技的摊,捡起了一根道具棍子,在寒邃伸手抓住他之前,穿过围观钢琴演奏的观众,一棍子抡在了正在演奏的钢琴上。
原本欢快的曲乐被砸得七零八碎,周槽霎时间安静如默片,表演者目瞪口呆,接着周围的观众开始懵着头指指点点。
他放下棍子,在寒邃朝他走来的几步路程里,在一众错愕中比划着求救信号。
人群的指点开始平息,演奏者也开始看向他的手,那是看懂的意思。
他心中燃起了希望,但接着,他听到作恶者用很平静的声音对他们说:“rry, y boyfriend is not ntally stable please give the bill to y butler ”(抱歉,我男友精神不太稳定,赔偿事宜请和我的管家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他刚才所做的全部努力都归于灰烬。
他在不可置信中一遍遍地尝试发声,想解释,想告诉他们这个人才是神经病,但他无能为力。
于是那些人的眼神又变了,一道道恍然大悟的、同情的目光向他投来。
原来平静真的能掩饰掉他是精神病的事实,让别人对他所说的话全都信以为真。
“卖金鱼的地方不在这里,想现在去还是晚点再去?”
这句话依旧很平静,平静到似乎他刚才不是在逃跑,而是真的只是精神不正常以至于做出来这样令人无奈的举动。
指甲嵌入掌心,向北一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无望的愤怒中颤抖,双眼通红,他向大声地吼一句“滚”,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唯一能供他发泄火气的只有手里的棍子。
所以,当脸庞滚下温热时,他手里的棍子狠狠地抡在了那个善于伪装的神经病身上。
道具棍子本身就不结实,敲在钢琴上的那一下已经半折,现在这一下已经造不成什么实际的伤害。
于是最后他以当街发疯者的形象被带离人群。
卖金鱼的地方确实不在这里,所以向北一不知道把他带到这个广场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把他拉入神经病的行列吗?
接下去的半小时,向北一是在车上度过的。
他看着窗外陌生的街道与人流,咬着牙,忽略掉揉捏在自己腰上的手。
他被寒邃按在怀里,面对面、叉kai腿坐着,但他朝窗外扭着头,固执地不肯看身下的人一眼。
他听到寒邃叹了口气,然后就被捏着下巴转了回来,接着听到一句似乎十分无奈又心疼的:“小北,别生气。”
向北一觉得自己离疯真的不远了。
下 成疯
卖金鱼的地方不是店也不是馆,或者也不是卖。
向北一看着从入门开始弯弯绕绕开车都走了好久的陌生庄园,突然感觉很累,是一种对生命感到厌倦的累。
但他不是想死,只是单纯的累,想大吼,想狂奔,想做一些自己都觉得离谱的事情,比如捅那神经病一刀,比如把他按进马桶里,比如把他绑起来喂他吃屎,又或者开车把他撞死,然后拿着他的骨灰问孟婆能不能在孟婆汤里加料。
但他没有驾照,没有力气,单打独斗他也只有被|干的份。
“hey!北!long ti no see!”
一道完全展露惊讶欢喜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是一个向北一分不清年龄的外国女子。
她盈着满脸热情的笑容朝着向北一快步走来,十分欣喜地想要和他拥抱,但在向北一后退之前,先被旁边
', ' ')('的人拉开,于是女子就扑了个空。
她用并不是恶意的埋怨眼神看着把他拉开的人,拉长了强调说:“寒,your possessiveness is still strong——”(寒,你的占有欲还是这么强——”
“北,you have not rebered ?”(北,你不记得我了吗?)女子歪着头和向北一对视,“i a jiy,we even t when you first nfird your roantic retionship!you fet it?”(我是吉米阿!你们两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见过呢,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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