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樵跟我说的。不过他没说过鹿瑶光身上有什么图。”
“林中的白狼,可好看了。”提到父辈的纹身,就格外兴奋起来,白已然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我爸不是叫白上林么,取那个‘林’字,狼是蓝眼睛,从黑松林里走出来,构图美爆了。”
“那……你爸,跟‘他爸’,真的长得一样?”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着不远处那男人,田钺试探地问。
“是啊,双胞胎。一模一样。”肯定过后,也压低了声音,白已然扭脸半捂着嘴嘟囔,“不过我爸很温柔,北狼王就……你懂的……”
田钺带着奇妙的快乐渐渐挑起嘴角的时候,大致能听见这两个居然可以这样无障碍相处的家伙在议论谁的白未然,则一点点皱起了眉头。
他也许是不想放任自己这么不高兴的。
但一种他目前死也不肯承认的情绪正丝丝缕缕,无法控制地从他心缝里钻出来,恣意繁殖,速度如此之快,让他没过多久,就连想要否认想要打压想要剿灭这种情绪都变得像个笑话,半点可行性也不具备了。
那种情绪,叫嫉妒,丑陋的,扭曲的,冷飕飕又火辣辣的嫉妒。
看着那两个人在一起,聊得那么自然愉快,白未然就会火大。他不明白为什么田钺不能跟他好好说话,为什么不能和他面对面坐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好好对他笑……
他不是把他从地下一层放出来了么?他还给他客房住啊!整栋房子都是他的活动范围,他有东西吃有健身器材用可以随意安排时间可以利用一切条件消遣解闷甚至还可以用电脑!这样还不够吗?!就算他不再是鬻犬,那,被监管者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条件啊!
为什么还不知足?为什么不能对为他做这一切的人好一点?为什么总是一脸揪着过去不放的德性?过去……
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完全不能理解田钺所谓的心理创伤为什么都好多天了还不能乖乖自行消失掉,只是在生气的白未然,默默咬紧了牙关。
再亲近一点,再亲近哪怕只是一丁点,他也要把那小子扔出去。
这是当时他在看着杂志却根本看不进去时唯一的洗脑式想法。
而这一刻,没有让他等多久。
“哎,我问你。”田钺转换了话题,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看着对面一脸期待的大男孩开了口,“就我身上,味儿真那么冲吗?”
这个问题,犹如挂着羽毛坠子的芒刺,从说出口的瞬间,就戳到了白已然心里,还一直往里钻,让人又疼,又痒,坐立难安。
“啊……怎么说呢。”抓了抓后脑勺,白已然尴尬地笑了笑,“这么说吧,如果味道不厉害,我就不戴口罩了。其实,就算戴口罩,也未必都能遮住。”
“比雾霾还厉害?”
“雾霾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