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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时节,江河渐满。
乡村里的水车吱呀呀地转动,祭车神时白水没入田中,水汽缭绕的青翠农田升起湿润的味道,村口的红色布条湿透了,飘荡不起来,如同春日柳丝一般垂着,字迹模糊不堪,却透着别样的生机。
下雨了,拍打玻璃窗的淅沥春雨渐浓,霍坤暾看了眼身后熟睡的两人,继续赶没能做完的方案。
拒绝了虞润生涩的邀请,兄弟俩并没有进去,哄着虞润又射了两次才抱他回房间休息,霍玄霄憋着火,搂着虞润睡觉时都在惦记他的变化。
虞润的房间陈设和绝大部分好学生一样,井然有序、整洁干净,只有这张大床是和哥哥们的同规格。
毕竟当初搬进来时,谁都不知道这张床上会睡几个人。
“哥,你还不睡?”霍玄霄睡不着,开着低亮度的台灯看文件,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哥的视力。
“马上来,你和小润先睡。”霍坤暾揉了揉眉心,尽管他也很在意虞润突如其来的主动,但这次的投资项目是霍楚泽考察他的重要指标之一,他必须认真对待。
得到父亲的认可,是霍坤暾二十年来的愿望。
虽然从他们记事起,霍楚泽从未关心过他们,甚至对那条野狗嘘寒问暖之后,转眼就变了脸色,视他们为陌路人。
要不是长得像霍楚泽,他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霍家人了。
*
熄了灯,霍坤暾躺进暖和的被窝,捏捏小润的腰,然后握着他弟的手准备睡觉。
“哥,你还记得我们三个第一次睡觉吗?”
“记得,小润哭得不行了,你还在捣乱。”
企图营造氛围的霍玄霄变脸,什么叫捣乱?“你还说就我一个弟弟,那虞润是什么?”
“小润……就是小润,你能和弟弟做爱?”
想象了一下和他哥做爱,无论是被插还是插入,霍玄霄都有点无法接受。
“不能,但我能和哥一起自慰。”
霍坤暾顿了顿,含着霍玄霄喋喋不休的唇,揉着熟睡中虞润的小奶子,说:“这就是区别。”
“我们是亲兄弟,做什么都很正常,我都可以和你一起。但虞润不同,他是我们的‘妻子’,我们的‘情人’,我允许你高潮时想着别人的脸,但绝不可能忍受小润高潮时想着我们之外的人。”
兄弟共妻啊……听起来很不错。
一想到将来能操进虞润的屄里,和他哥的鸡巴一起埋进虞润的身体,霍玄霄就兴奋得不行。
听见他明显粗重起来的喘息,霍坤暾没脾气了:“快睡觉,别折腾小润,左边的奶头都快破皮了,你含另一边睡。”
得到安慰的嘴唇带来通体舒畅的感觉,霍玄霄含着虞润的奶头,在他哥的味道中沉沉睡去。
但霍坤暾没有睡意,旧伤偶尔会隐隐作痛,提醒他犯下的错。
*
他的玄霄,曾经亲吻过汪翾飞——即使是冲动报复,但霍坤暾始终记得,属于他的玄霄碰过别人,他的小润也被别人惦记。
连霍玄霄都不知道,他的头部右侧曾经缝合过,借口去外地竞赛,实际上是补他被人踢破的脑袋,说出来都觉得可笑。
霍坤暾从记事起,就扮演着哥哥的角色,挡在霍玄霄面前,替他承受一切压力,因为这是他应该做的——他没有母亲,长期缺失的父爱也让他在漫长枯燥的岁月中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孤儿,他身边只有玄霄。
玄霄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把他压抑克制的欲望和张扬全都不加掩饰地发泄出来,玄霄在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如同一具干枯的死尸,玄霄是他的灵魂。
“哥哥”。
新来的小孩这么叫他,刚开始他只是觉得有趣,小孩很乖,只要对他好一点,马上就黏过来了,一口一声“哥哥”,从不抗拒和他的接触,和玄霄完全相反的性格令霍坤暾起了兴致。
习惯了炮仗似的霍玄霄,突然来了个乖宝宝虞润,谁都无法拒绝吧。
所以霍坤暾放任他叫自己哥哥,默认了三人共同生活的模式。
第一次发觉自己对虞润的心思不正常,是被朋友拖去联谊时,周围都在起哄冷冰冰的霍家少爷何时融化,他什么也没说,当天晚上回来,在霍玄霄的床上,想着虞润的脸手淫。
双生子很默契,霍玄霄从浴室出来,听见他哥叫着虞润的名字高潮了,近乎疯狂地扑过来,和他哥接吻,然后说:
“哥,我也是。”
是什么呢?对无条件相信哥哥的虞润起了欲念,还是对这肮脏冷漠的世界有了憧憬?
互相磨蹭下体,再度勃起后彼此抚慰,霍坤暾濒临高潮之前,终是释怀似的笑了:“嗯,但他还小。”
虞润还小,得用心保护好他,才能让虞润不被这世界吞噬——霍家兄弟很清楚,这世界是有权力、金钱和背叛组成的,没有爱,也没有色彩。
是虞润的出现给兄弟俩的黑暗世界增添了
', ' ')('一抹纯白,可是,为什么汪翾飞要出现?
不仅强占了霍楚泽的疼爱,还夺走了玄霄的视线,甚至一直觊觎着虞润!
所以他做了一些错事,却被霍楚泽追查到,把他锁在地下室里逼问,言责没有效果便动手脚,直到他血流不止失去知觉,才被送去医院缝针,待到痊愈后才回家。
他不能让玄霄知道霍楚泽做得有多绝情,也不能让虞润知道汪翾飞和霍家牵扯至深。
否则,亡灵永远是亡灵,不得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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