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闻律本人在哪里呢?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离开之前曾有过的承诺。
“嗯。你跟他说,安排好时间,我过去。”唐景铄重新靠回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仿佛身体和心里都被掏空了一般。他得忍着,必须得忍。
一个小时后,唐景铄在香格里拉的豪华包房里,见到了欧阳北。
欧阳北进门的时候,唐景铄正坐在窗边,对着落地的大玻璃窗,从二十层的高楼,眺望远处。
欧阳北进来了,他也没有回头。
“你还是一贯这么守时。”欧阳北对唐景铄说。
唐景铄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守时的是你。我来早了。”
欧阳北在唐景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审视起了面前这个削瘦的青年人。
眼前的这个人,早已经和三年前在别墅里,故作镇定地坐在他面前的那个年轻人不同了。
在没人的时候,他的气质少了曾经的温和,多了几分锐利。眼睛里不再是平和的与世无争,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怎么这么看我?”唐景铄拿起面前的红酒,轻轻饮了一口,奇怪地回望欧阳北。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这三年来他们打交道得多了,已经算得上熟悉。可是欧阳北今天却不同,仿佛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仔细打量着自己,这令唐景铄的心里很是奇怪。
“这么多年了,你似乎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要帮助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欧阳北歪着头问唐景铄。
唐景铄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他从来没有想过,欧阳北会主动提出这个话题。
他不是不想知道,他只是觉得不该问的话问多了,不仅得不到答案,反而还显得自己无知。
“其实有些猜测。但也只是猜测。也不是不好奇,但不是好奇就能够得到答案不是吗?”唐景铄笑着,拿起酒杯,碰了碰欧阳北面前倒好酒的酒杯,又喝了一口,继续说:“这种事情,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比如现在……”
唐景铄笑着,眼睛里有一丝小狡猾,这几年和商人打交道多了,也学会了他们说话的门道。
欧阳北轻轻一叹,终于不再死死打量着唐景铄,他也拿起面前的酒杯,轻饮一口。
“景铄啊,我今天不会跟你说故事,只是来提醒你,有个人或许会想见你,也许就在近期。我也不是十分肯定,所以提前给你个信,到时候好有个心里准备。”
“所以,即使我问你‘有个人’是谁,你现在也不会告诉我咯?”唐景铄轻笑着反问。但他的心里,想的却是王博衍。
假设,欧阳北口中的“那个人”是和唐景铄身世相关的,假设那个人是唐景铄的父亲,因为唐景铄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欧阳北才如此帮助他的话。
那么问题来了。
与唐景铄有着一条一模一样项链的王博衍,在这种关系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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