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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尴尬得要死,连佣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匆匆抱着衣服走了。
这其中有一件沈悦微的粉色睡衣,口袋里那条从陆嘉依手里抢来的手链顺着口袋边缘滑到了地板上,而佣人并没发现。
“等下。”楚景承眉头一挑,叫住了佣人,蹲下身捡起那条手链递到沈悦微面前,“你的手链?”
晶莹剔透的水晶似乎还散发着洗衣粉的清香,沈悦微看见这东西之后心情却一下子低落不少,尤其是楚景承那副故作无辜的表情,这东西是谁的,难道他不知道?
“这可不是我的,是你的吧!”她酸溜溜地把男人的手推了回去。
楚景承听得一头雾水,转过头去用目光询问洗衣服的佣人。
佣人摇了摇头,抱着衣服走了,“可能是衣服里掉出来的,不是我的手链,我去晾衣服了!”
“这手链有什么问题吗?”男人疑惑着问她。
“你自己送给陆嘉依的,不记得了?”
楚景承烦躁地一抵额,不知她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谣传,一串手链也能醋意横生。
“我没有失忆,更没兴趣送她东西。不过这是从你睡衣口袋里掉出来的,怎……”
“你是说我污蔑她?”女人略一挑眉,叉着腰质问他。
楚景承只觉得又气又好笑,最后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把那串手链从窗口扔了出去,“这样行了吧?”
很明显他这个动作取悦了她,沈悦微极力压制着快要翘弯的嘴角,口是心非道:“扔了干嘛,你真是浪费!”
每每对上沈悦微,楚景承几乎要耗光他所有的耐心和脾气,即使被女人这样耍弄也并不生气,反而更宠溺地把她拉进了怀里,让沈悦微的小身体瞬间绷直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越挣扎,楚景承反而抱得越紧,像只无尾熊一样粘在沈悦微身上不肯松开,无赖又粘人的模样简直和平日里干净利落的形象判若两人,让人大跌眼镜。
短暂的沉默之后,楚景承突然开口,“我不会给陆嘉依送任何东西,我和她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你,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沈悦微又一次口是心非。
“因为在乎你,所以要和你解释清楚。”
突如其来的表白撞击入耳膜,低沉醉人的声音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让沈悦微愣了好一阵,才幽幽开口,“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我误会你了。”
沈悦微的话倒是提醒了楚景承,他顿了顿,轻笑着推开了她,转而牵起她的手朝大门走,“不过,既然我扔了你的东西,就买个新的赔给你。”
“什么?要去哪?”
楚景承不由分说拉着沈悦微向外走,车子一直往市中心的方向开,停在了几小时前沈悦微刚刚来过的地方。
沈悦微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被他拉进了珠宝店,一番挑选之后,楚景承竟然草率地买了一个戒指套在她手上。
“楚景承你在开玩笑吧?”沈悦微还在恍惚,无名指上冰冰冷冷的触感却很真实,那温度让她心跳加快,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这东西也是随便买的?”
楚景承的英俊凌厉让人不敢对视,他把被沈悦微摘了一半的戒指又套了回去,顺带把男款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很早就觉得这双手上缺点什么,现在不缺了。”
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好像给沈悦微套上戒指并不是什么值得隆重的事情,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不是一枚简简单单的戒指就能代表的。
沈悦微坚持要把戒指摘下来,楚景承就用手肘撑在柜台上,笑意满满地看着,每当她摘下戒指,就把戒指再套回她手上。
这样反复几次,仍然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幼稚又让人无奈。
晚上的时候宋芳兰要出席一个报告会,她特地约了几位太太做美容,散场的时候路过珠宝店,有意无意地向里面瞟了一眼,没想到正撞见这样一幕。
楚景承坐在正对着她的柜台前面,对着一个女人笑得开心,那放肆宠溺的笑容是宋芳兰很少见到的。
那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和楚景承这么亲密?
因为沈悦微是背对着宋芳兰坐着,宋芳兰并不能看清她的脸,只知道她留着满头栗色的长发,身形瘦弱,而这单薄的背影却让她一下子联想到了一个女人,三年前曾经和楚景承纠缠不清的沈悦微。
“夫人,车子已经到楼下,咱们得出发了。”助理在一旁轻声提醒宋芳兰。
这时楚景承似乎笑得更开心了,伸出手拨开女人的长发,甚至还吻了她,几乎让宋芳兰急得要发狂,可今晚她的报告会更加重要,她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临走前,宋芳兰咬牙切齿地隔着玻璃瞪了沈悦微一眼,让刚刚赶来的陆嘉依吓了一跳,“老师,您这是和谁生气呢?”
“哼,先不说这个,你一会记得帮我招待好杨太太她们,机灵一点知道吧?”
“是,我知道,您的报
', ' ')('告会要来不及了吧,车子就在楼下……”
不等陆嘉依说完,宋芳兰便冷着脸走了,显得有些不给她面子。
陆嘉依嘴角的笑容一僵,好几次试图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宋芳兰看不起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口口声声说着对她好,要帮她嫁给楚景承,可她陆嘉依不是傻子!
她知道宋芳兰在利用她,因为她是一个听话的棋子。
过了半晌,陆嘉依直起身子,脸上又挂起了虚伪的假笑。那些宋芳兰招待的太太们正好做完美容出来,一看见珠宝店的牌子又嚷嚷着进去瞧瞧,陆嘉依像丫鬟似的站在一边替她们开门,对每一个人都是笑脸相迎。
“您慢点,小心台阶……”
楚景承和沈悦微打闹了有十几分钟,最后沈悦微还是无奈地败给了男人的幼稚,乖乖把戒指套在手上。
这个动作成功收获了一枚奖励之吻,她正羞赧地推搡着楚景承,忽然头顶响起一道女人的惊呼声。
“这不是谢太太吗?”
沈悦微抬头一看,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的中年女人站在楚景承身后,指着她高声惊讶。
沈悦微不怎么记得她了,多半是陪谢彦诚出席某个晚宴时遇到的富家太太。
无疑在这种地方遇见她是尴尬的,沈悦微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推开了楚景承。
身旁有人看出了沈悦微的不自在,悄悄拉了拉那个女人,那女人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带着耀武扬威的神情靠近了沈悦微,“我听说你和谢总离婚了,那是不是不能叫你谢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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