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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那年,沈然刚上大一,有人找他拍戏,他没同意就是因为贺隽。
贺隽说娱乐圈脏,不想让他跳进这个大染缸。可沈然读的是电影学院,学表演就是为了演戏,为了在镜头前、在荧幕上、在无数人的眼中发光发亮。但他顾着贺隽,放弃了这个梦想,试着转做幕后。
沈然总觉得贺隽千好万好,自己不努力就配不上他,早早就规划好了未来的生活。
但那只是他自己的规划,贺隽从来没想过参与其中。
“和你有什么关系。”沈然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冷声道:“贺隽,你真恶心。”
贺隽被骂了反而笑出来,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举到沈然面前。
沈然瞳孔一缩。
锁屏上的少年赤身裸体,后背上吻痕遍布,他转过头,面颊绯红,满含春意的眉眼正对镜头,笑得又软又甜。
那是17岁的自己。
贺隽再一划开,壁纸上的图片袒露得更多。
沈然眼睛都红了,伸手去夺他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你他妈卑鄙!”
贺隽看都没看手机一眼,沉沉一笑,“我印了不下数百张,贴在我卧室的墙上,日日夜夜……”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沈然一拳揍了上去。
贺隽捂着脸后退两步,又被攥着衣领拽回去,后脑勺狠撞上坚硬墙面。沈然欺身逼近,亲密得像是接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贺隽疼得直吸气,说:“就是想跟你……重修旧好。”
“滚!”
褚颜开车过来的时候,看着两人好似抱在一起,全身血液凝固,僵着没动作,但后来越看越不对,才连忙下车跑过去。
“你想留就留着吧,最好等你死后能跟你的骨灰一起埋了。”沈然松开手,疲惫地闭了闭眼,转过身就撞进了熟悉的怀抱。
褚颜抱紧了他,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冷冷看向肿着半张脸、分外狼狈的贺隽,又低下头轻问:“我们回去?”
“嗯。”沈然闷闷回答。
“沈然!”贺隽在后面叫他,说:“半个月,想好了来老地方找我,我等你。”
褚颜面色一寒,抿着唇直接把沈然横抱起来,放入后座。
他什么都没问,但沈然缓了一会儿,主动和他说起:“褚颜,他手里有我的裸照。”
曾经有多爱多欢喜,如今就有多恨多后悔。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贺隽是个人渣,可还是爱得义无反顾,一门心思全扑对方身上,心甘情愿当n号备胎。
年少的一次心动,泛滥成灾的满腔爱意,招致后来的种种狼狈。
心头好似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坚硬的压着,压得心脏渗出血水,碎裂成块。
褚颜捏紧方向盘,悄然松了口气,回头看他,温声说:“放心,我来处理。”
沈然双眼通红,泪水打转但硬是忍着没哭出来,“嗯。”
褚颜开了一段路,把车停在路边,绕到后座去抱他。
“干嘛?”沈然已经缓过来一点了,下巴蹭了蹭他的肩。
“我很高兴。”褚颜顺着他后颈的发尾,轻声说:“你能告诉我,我很高兴。”
他就怕沈然什么都不说,把他排除在外。
“你是我男人。”沈然身体放松陷进他怀里,小声嘟囔:“我不和你说要和谁说。”
褚颜一怔,喉结动了两下,语气生硬:“我……我是你什么?”
沈然看着他逐渐变红的耳朵,内心的烦闷因此散了大半,凑上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半张着唇呵气,“老公。”
这人的身体瞬间僵硬成石块,沈然继续撩拨:“老公,怎么不理我?”
褚颜的声音哑透了,“理的。”
他托着沈然的下颌吻上去,细细舔过双唇,舌尖轻缓试探着抵进唇缝,同另一条舌头相遇。
唇瓣厮磨,舌尖勾缠。
沈然跨坐到他腿上,磨蹭着顶出小帐篷的性器,含糊低问:“车震?”
褚颜不答,手从卫衣下摆摸进去,找到他的乳头轻捻慢扯,上方则吻得更深,逐渐演变一个近乎剥夺呼吸,侵略性极强的吻。
沈然突然意识到这人大概是吃醋了。
因为贺隽的出现,因为那些照片。
沈然没明确选择他的时候,连吃醋都只能憋在心里,这会儿便咕噜咕噜往外冒。
“好酸啊,什么味儿这么酸?”沈然配合他脱掉衣服,扯出一抹笑打趣。
褚颜咬着他的锁骨,脸又红了几分,手指不打招呼的直接钻进他的后庭。
“唔……”沈然抬起臀部,流水的坚挺性器在褚颜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
褚颜将其抓住,上下撸动。
后庭里灵活的手指按到了前列腺,沈然一下子软了腰,惊喘一声软绵绵地靠着褚颜,低低呻吟。
他已经赤身裸体,双腿大张任其侵犯,褚颜却衣装整齐,只有头
', ' ')('发微微凌乱。
这样的对比倏地让沈然觉得羞耻又刺激,手摸到褚颜鼓囊囊的胯部,解了皮带拉开拉链,将性器从内裤中解放出来,握在手里,喘道:“不许、脱衣服……就这样干我……”
褚颜爱极同他肌肤相贴的感觉,但既然他这么要求,他自是照办,“好。”
他小心护着沈然的头部以防撞到车顶,下身却毫不含糊,一下下顶到深处,干得沈然头皮发麻。
两人近来是真的有些纵欲,沈然射了一次就射不出什么了,夹紧后庭寻求快感。
车内空间狭窄,本不好大开大合的肏干,但沈然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长腿几乎张成一字。
他的脚搭着车门保持平衡,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套弄自己微微发疼的性器,压着眉尖哑声撒娇,“乳头……摸摸……”
今晚褚颜确实没怎么照顾他的乳头,平时能被玩到红肿接近破皮,现在只是小小的两粒挺立颤动。
褚颜这个姿势实在不方便低头,只好又换回刚才,叼住他的乳头。
沈然在如惊涛骇浪般的汹涌情欲中起伏漂泊,完全顾不上外面是否有人经过,被干到哭着求饶。
“不要了不要了……啊嗯……”
褚颜拿掉安全套,射在了他里面。
从未被内射过的沈然呆呆的瞪着双眼,哭红的脸可怜又可爱。
褚颜拿纸清理了狼藉,亲了亲他,又拍了一下后庭,“含好了,回去检查。”
沈然眼睛瞪得更大,瞬间缩紧了后庭,呆萌的表情看得褚颜又差点硬起来。
他勾起唇角,“真乖。”
沈然乖乖含着褚颜的精液回到家,让他检查。
检查的过程中又不可避免的来了一发,他后天就得开工赶通告,褚颜摸着他胸口附近的吻痕,问:“这里会被看到吗?”
沈然说,“你猜。”
褚颜问:“你后天是拍广告?”
“嗯,内裤广告。”沈然笑容狡黠,“浑身上下就只穿一条内裤,貌似还是三角的。”
褚颜沉默了,抿着唇思虑半晌,干巴巴道:“工作重要。”
“骗你的,是游戏代言,露得不多。”沈然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声音忽然压低,“教授。”
褚颜放下心来,“嗯?”
“等我拍完广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褚颜呼吸一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哑声重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沈然吻他眉心,“为我打上专属于你的烙印,征服我的肉体和灵魂,我会永远爱你,至死不渝。”
这段话过于熟悉,褚颜心神俱震。
沈然低低一笑,“我看了你的日记,要不要惩罚我?”
那本平平无奇的牛皮本,翻开来扉页上褚颜所写的原话是——
我要给他打上专属于我的烙印,征服他的肉体和灵魂。
我甘愿匍匐在他脚下,只要他爱我,至死不渝的爱我。
笔锋凌厉,情深似海。
那本笔记使用了大半,字字句句皆与沈然有关,他羞于承认的爱意,无法诉诸于口的深情,统统融在笔尖,落于纸张之上,令人神魂颤栗。
“我没想到。”沈然细细抚过他的每一寸眉眼,轻声喟叹:“我没想到。”
眼前这个人,偷偷爱了自己这么多年。
不过是偶然的荒唐撞破,自此梦里沉浮间,摇曳的尽是少年如玉的容颜。
那时与褚颜草率结婚的初衷,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套上一个枷锁。
名为道德的枷锁。
他已经结婚了,就不能再不知廉耻的追着贺隽不放。
褚颜耳根通红,闷闷道:“看了就看了。”
反正迟早都会给他看。
“乳环。”沈然抓了一下自己的乳头,“我有点怕疼,但也不是不可以。”
他家教授貌似还有点道具控,好几页都写满了调教他的愿望。
“穿一个吧。”沈然乐意满足他,“给我选个好看点的。”
褚颜闭了闭眼,急促地喘了几声,把人按住狠狠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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