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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第二天清晨就被经纪人接走了,褚颜目送轿车扬长而去,站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才满脸怅然若失地返回家中
被窝还是温热的,其间遗留着沈然身上好闻的味道,褚颜把脸埋进枕头里,抱着爱人换下来的睡衣,阖眸补眠。
沈然进组之后接连数天毫无音讯,褚颜内心越烦躁表面就越沉静,白天还好,沉浸到工作中就不会胡思乱想,可一到夜晚,思念就泛滥成灾,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日历翻至贺隽约沈然见面的那天,约定时间是傍晚六点,所谓的老地方是B大三号门出去左转,直行500米左右的公交站牌底下。
从那里乘坐71路公交,经三个站就能到达晨坪中学——沈然的高中母校。
沈然离开前把贺隽知道号码的手机卡抠给了褚颜,近来每天都能收到骚扰电话,还有一些频繁挑战褚颜忍耐限度的短信,内容极度下流猥琐。
褚颜还有好几份学生的实验论文待处理,并不打算和贺隽浪费时间,踩着点赶往目的地,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就锁定了公交站牌下的人影,眸色愈发晦暗。
红灯跳绿,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调转方向,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给贺隽发了条短信变更见面地点,然后亲眼看着对方上了出租车。
新地点约在万彩街,那一片灯红酒绿鱼龙混杂,三步一酒吧五步一旅馆,是个消遣放纵的好去处。
褚教授本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奈何贺隽此人过于膈应,不揍一顿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贺隽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对上经常健身的褚颜自然毫无还手之力,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挨了拳头的肚子和脸一阵闷疼,还被揪着头发连续往墙上砸,额头磕出了血,淌遍了整张脸。
“狗杂种……我操你妈……”贺隽面容狰狞,嘴里一股铁锈味,这种境况下仍旧嘴脏得令人发指。
褚颜面无表情,低声问:“照片呢?”
贺隽笑了,眼珠缓慢转动,声音嘶哑,“想要?”
“不然?”褚颜反问。
“跪下来求我啊。”
褚颜骤然松开了对他的禁锢,漫不经心地卷着袖子,沉静的眉眼在渐暗的天色中好似蒙了一层薄雾,波澜不惊地注视着贺隽,淡声道:“你再说一遍。”
贺隽被疼痛激起了脾气,暴躁怒吼:“我他妈让你跪下!跪下来求我!听不懂吗?!狗杂种!我操你……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窄巷,贺隽面部扭曲变形,额头和颈项经络突起,他颤抖着拽住褚颜的裤腿,想把被对方踩在脚下的手指抽回来,却反被愈加用力地踩踏碾压。
褚颜神色平静,但眸底深沉幽暗,他蹲下身,用食指和拇指掐住贺隽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
贺隽恍惚间以为看到了魔鬼,也好似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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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两周后终于有了消息,彼时褚颜刚走出病房门,兜里揣着从贺隽手里拿到的照片备份。
“教授!”镜头拉得远,屏幕上的沈然看起来又瘦了一些,梳着古代发型,衣服却是单薄的短袖白T,裸露在外的皮肤欺霜赛雪,好似发着光。
他的背后是大片的山川绿野和蔚蓝晴空,景色陌生,褚颜无法判断出他在哪里。
沈然眉眼弯弯神采飞扬,声音被风声吞掉大半,“有没有想我啊?”
褚颜的眼神刹那间柔软下来,点头说:“嗯,我很想你。”
沈然闻言笑得更灿烂,说:“我下周就回影视城了,到时候你可以来探班。”
褚颜愣了一下,低笑道:“小骗子。”
沈然说:“山里信号太差了,我们昨晚才转到这儿来,怕打扰你睡觉就没第一时间联系你。”
褚颜心说不打扰,因为近来想你想得睡不好觉,“嗯。”
“你在干嘛啊?”
“准备去实验室。”
聊了没几分钟,就听得沈然那边有一道大嗓门在喊:“三少爷!三少爷!”
三少爷是他所扮演的角色,沈然扭头应了声:“哎!来了!”
又对褚颜道:“我得去拍戏了,先微信联系,等我下戏再打视频。”
太仓促了,这么几分钟褚颜根本不能满足,但没办法只得放人,“好,我等你。”
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两点,虽然沈然中途有发微信让他别等了,但褚颜没能睡得着。
枕边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立即睁开眼睛,拿过手机解锁。
然然:教授晚安,爱你。
褚颜:晚安。
然然:!!!你怎么还没睡?
褚颜:想你,睡不着。
这条发过去之后约莫过了两分钟,沈然打了视频过来,入目却不是他的脸,而是一轮清晰可见的半圆月亮。
“教授。”沈然的语气虽然愉悦,但难掩疲惫,“给你看月亮。”
“我想看你。”
沈然便把镜头调回来,月光和屏幕的亮
', ' ')('光照着他,能让褚颜看清楚他的脸。
果然难掩倦容。
褚颜心疼的隔着屏幕描摹了一遍他的眉眼,柔声说:“去休息吧。”
“什么啊,我专门跑这么远,这才说了几句话你就赶我。”
“不是赶你。”褚颜叹了口气,“就是看你太累了,心疼你。”
沈然弯起眼睛笑,“看见你就不累了。”
褚颜呼吸一窒,心跳陡然加速,无可奈何地跟着笑起来,“然然,怎么办?我想抱你。”
相伴三年,一朝陷入热恋,这个人以及这份得到回应的感情,皆让他神魂颠倒。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彼此互通心意后的生活会有多幸福,可当它真实到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象何其浅薄。
“嗯……抱不到,亲一口吧。”
沈然响亮地啵了一口手机屏幕。
褚颜的内心柔软不已,也学着他回了一个吻。
聊了半个小时,褚颜恋恋不舍地催沈然去睡觉,挂断电话后他原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后半夜竟然奇迹般的好眠。
剧组返回影视城第二天,褚颜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探班了,等了四个小时才终于能见到人。
沈然比视频里看着还要瘦,脸上为了凸显病弱而画的妆还没卸,面色青白瘦削无力,感觉脆弱得风一吹就会倒。
褚颜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生怕一用力就抱碎了,皱着眉轻声责备:“怎么瘦成这样?”
“还行吧。”沈然敷衍带过,微仰起头跟他接吻,嘴唇碰到一起的瞬间双方欲火遽然怒涨,互相突破齿关让两条舌头相遇,疯狂汲取彼此的津液。
不一样,不一样。
爱与不爱,喜欢与深爱,终究是不一样。
褚颜激动得忍不住发抖,托着他的臀部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急切的亲吻从脖子开始,密密麻麻地压下去,所经之处衣衫尽褪。
沈然抱着他的头,挺起胸膛迎合,十指穿插于发间不停摩挲,双腿则缠住他的腰,整个人好似八爪鱼一般黏黏糊糊地贴上去。
褚颜的手摸过脊背和腰肢,钻入他胯间时房车的门突然被敲响,经纪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来,听上去像是要吃人:“沈老师,您是不是还没卸妆?!化妆师等着您呢!”
褚颜动作一顿,但没停下。
沈然喘得厉害,脸上的妆被细汗和生理泪水晕得乱七八糟,他烦躁地皱起眉头,又因褚颜的爱抚舒展开,情不自禁溢出一声动情的哼吟。
“啊嗯……”
经纪人:“……”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沈然全身都被扒光了,褚颜一心二用,口交的时候还不忘玩他的乳头,没轻没重的揪扯抠弄,又疼又爽。
“你、你去拿东西来……我自己卸……”
经纪人再三深呼吸,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怕有人趁他不在过来打扰这两位祖宗,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去取卸妆用品,然后折回来为他们守门。
褚颜有备而来,挤出润滑液抹在他的臀缝和穴眼,手指也弄湿,耐心按压把穴口揉开一些,而后轻车熟路地往里钻。
里头紧致干涩,手指被热情的肠肉紧紧包裹。他认真细致地开拓抽插,逐渐增加手指数量,随着抽插得愈发顺畅,沈然呼吸越乱,情难自禁地扭动腰臀配合他的侵犯,眉眼湿润,意乱情迷地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爱他。
“老公……我好想你……干我……”
该如何形容现今的心情呢?褚颜不知道。
他已经溺死在沈然给予的爱情里了。
他粗喘着揉了两把雪白的臀肉,再稍微往旁边掰开一些,性器嵌入臀缝上下滑动了两次,抵着穴口快而轻地戳刺,在沈然的催促下缓慢插进那个征伐过无数次的熟悉领地。
沈然弓起脊背,攥紧床单,前几下身体尚且紧绷,等后穴适应了入侵者的尺寸和力度才缓缓放松,腰身下塌,彻底沉浸到这场灵肉交融的性爱当中。
褚颜掐着他的腿根,蛮横且快速地冲撞,不讲究技巧,只想不顾一切的占有。
“唔嗯、嗯、啊嗯嗯……呜……”毕竟不是在家里,沈然不敢叫太大声,只能断断续续的闷哼,白皙光裸的躯体摇来晃去,臀尖粉红,抽插后穴带出来的黏腻汁水顺着大腿往下流淌,甚至有部分因为过于激烈的动作而胡乱飞溅。
后入的姿势干了百来下,褚颜抽出性器,搂着他的腰变换姿势,面对面的再度插入穴内,握住他的小腿抵近大腿,对折到胸前,耸动腰部猛插骚浪的小穴。
沈然又是无力捶床又是抓空气,呜咽着求他慢一点,阴茎早一步到达高潮,有几滴精液在外力的作用下落到下巴处,后穴死命绞紧,却被粗暴地操开,抽插未停,丝毫不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
“啊哈……啊啊啊……太快了……教授唔唔……”神智混乱至虚无,他的声音再也无法抑制,迷乱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褚颜连忙俯身吻他。
', ' ')('可怜的守门经纪人脸色乍青乍白,一身湿汗半冷半热,神经兮兮地转动眼珠环视周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听得声音弱下去才稍微松了口气。
为了方便接吻,余下的时间褚颜基本选择正面干他。
沈然的两张嘴都被堵住,下面那张咕滋咕滋响,上面这张呜呜嗯嗯,不仅呼吸和口水被掠夺,连声音都被吞噬了。
今晚的褚颜亢奋到近乎疯狂,半尽兴地射了两次,射过了还不算,俯身搂紧几近脱力的沈然,意犹未尽地在锁骨以下四处种草莓,着重疼爱了腰腹和大腿内侧,小草莓连成了串,乍一看还有些形似锁链。
他套上裤子去和门外的经纪人拿卸妆水,回来仔仔细细给沈然卸掉残妆,然后抱着他去洗澡。
沈然腰腿打颤站都站不稳,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交给罪魁祸首,哑声控诉:“你好凶……”
他明天还拍得了戏吗?
褚颜心无旁骛地给他冲干净泡沫,裹上浴巾擦头发的时候才说:“这是惩罚。”
沈然软乎乎地打了个哈欠,眉眼染着朦胧水汽,表情流露出困惑,语气有些委屈,“什么惩罚?我做错什么了吗?”
褚教授淡声问罪:“瘦成这样,你觉得还行是吗?”
原来第一句话就错了。
不过沈然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略捏起嗓子,尾音上扬:“心疼我啊?”
“知道还问。”褚颜给他套内裤,拍了一下他挺翘的小屁股,披上薄毯把人暂时安置在沙发上,转头去换弄脏的床单被罩。
床有些小,但丝毫不影响两个人一起睡,毕竟沈然几乎全部埋进褚颜的怀里去了。
怀里的人除了大腿和屁股,摸到哪儿都是骨头,褚颜眉头皱得大概能夹死蚊子,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把他养胖一点。
拍戏耗神做爱耗力,沈然很快就坠入梦乡,但睡前还咬着褚教授的耳根说了一句我爱你。
脸红心跳的褚颜怀疑这小坏蛋就是不想让自己好好睡觉。
第二天醒来,沈然感觉腰部以下貌似是废掉了,随便动一下都酸痛不已。他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让褚颜揉腰捏腿,成功把对方给喘硬了。
八成是故意的,因为他看到褚颜腿间的帐篷还浅笑着伸手去摸。
褚颜没有制止他的动作,一只手有条不紊的按摩,另一只手扯开他的内裤,并拢两根手指,不由分说地插入小穴。
按摩插穴两不误,褚教授游刃有余,倒是某只先撩人的小坏蛋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弄得泪眼模糊,难耐地磨蹭着床单。
幸而褚教授良知未泯,插得他射了一回便不再折腾。
助理来催促沈然去化妆,他搂着褚颜的脖子和对方接吻,一手握住粗大鼓涨的性器,引导着龟头抵住穴口,然后放松身体尝试吞食。
褚颜用了点力不让他动作,低声说:“来不及。”
“插五十下,我数着。”沈然坚定地全部吃下去,眼泪和情欲都挡不住满溢出眼眶的爱意,“啊……教授,抓紧时间。”
“……”褚颜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理智几乎被这份爱意烧成了灰烬。
沈然今天的戏格外顺利,一再将病弱的三少爷演绎到了极致。
褚颜特意和学校那边请了假,再多陪他一天。
“10月份开始又要到处跑取实景。”沈然端着一盒水果捞缓慢进食,说:“到时候或许得杀青才能见面了。”
这就意味着未来有四个月不能见面,国庆、元旦乃至沈然的生日都没法在一起,褚颜眼神阴郁。
沈然凑过去吻他,嘴里带着梨子的清甜。
绵长缱绻的一吻结束,褚颜被他安抚了情绪,啄他的眼尾,嗓音低沉温柔:“然然。”
“嗯?”
“去我家过年吧,我爸想见你。”
沈然差点打翻了保鲜盒,瞪大眼惊道:“你爸??”
褚颜想了想,说:“是咱爸。”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沈然结巴,“见、见我干嘛?”
褚颜觉得新鲜,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梁,解释说:“贺隽的事我找他帮忙,他知道我们俩的事了。”
这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沈然备受冲击,哪个都想听细节,但纠结不知先问什么,嘴唇张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当初他们闪婚,除了结婚证什么都没有,褚颜也建议两家人见面吃个饭,但被沈然拒绝了。
后来褚颜就再也没提过。
他耐心地告知,“照片的问题解决了,过程有点麻烦,我爸帮了很大的忙。”
“他问我和你的关系,我没隐瞒。他倒是没有不高兴,就让我过年带你回去,不用紧张,他看过你的电影,很喜欢你,还想要你的签名呢。”
沈然还没能缓过劲儿来,“真、真的?”
“真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
“不了不了不了!”沈然连忙制止,“我信,我信。”
', ' ')('褚颜接着问:“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没问题!”沈然率先变态,下一秒气势稍弱,“但我家里人可能会有问题。”
褚颜微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沈然解释说:“我爸妈也想见你。”
褚颜心头一颤,眼底越来越亮,“然然,你……”
“嗯,我也把我俩结婚的事跟他们说了。”沈然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但转瞬即逝。
这一天来得迟了,却并不晚,褚颜缓慢地收紧手臂,额头抵着他的,唇角笑意热烈,“然然,我好高兴。”
沈然被他的愉悦心情感染,也跟着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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