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变了。
变的根本不认识,完全面目全非。
就连许家老宅,听说也只是外表的围墙像,里边被改造得已经失了它本来的灵气。
见他久久沉思不说话,车内没有一个人讲话的,大气不敢出。
直到眼前就是许氏了,湛修才是开口。
“少爷,我们是先去公司,还是先回老宅。”就一条路相隔,去哪里都差不多的距离。
扫了眼许氏酿造的那个金字招牌,许悠然嘴角泛凉,连带着眼尾都是寒凉,那招牌底下的小字,是个人都不会忽略。那上面写着法定代表——许良达。
恨了二十年,没有那一刻如现在一样真切。
真切到他浑身如同进了冰窖。
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他也配?
原来,在他忙着成长的这二十年里,他早就把自己的名字高高挂起,弄得人尽皆知。
经过这二十年的渗透,怕是没有人记得父亲了吧。
提起许氏酿造,怕只会想起许良达。
没有人能体验这种刻骨恨。
有口难言,沉重的枷锁套牢着自己,看着恶心的人在舞台上华丽丽的唱戏。
但今天,他就要撕下他的面具,把他从父母手中夺走的东西,全部收回。
一行人浩浩荡荡,有点惹眼。
毕竟除了手牵手的夫妻两,还有湛修苏辰护航,后面还有一众保镖跟着。
暗处还有凡月阁的暗卫。那是沐悠得知他要回桃源镇,悄悄安排的,她就怕他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些豺狼虎豹。
事实上,沐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道上的人,多少是知道许良达的歹毒的,看不惯的人,他会找人悄悄做掉,谈不成的生意,他也不会让第三方捡了便宜,肮脏的手总在挥动,做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