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罚我跪了一个时辰,又关院子里抄了十天女训,她就知道贤惠贤惠贤惠!真是气死人了,我是气我阿娘,又心疼她,我阿娘癸水不调这毛病多少年都治不好,从今年春天又开始成夜成夜睡不着,这两样没好,上个月又添了子时盗汗的病症,我真怕她……我阿娘又是个什么委屈都闷在心里的,好些事要不是我看见,她连我都不肯说,你说我怎么办?好几回我都梦见我阿娘没了,每回都吓的我一身冷汗,醒了就不敢再睡。”
李恬伸手握住俞瑶芳的手,这份恐惧和痛楚她感同身受,当年外婆病倒时,她也是这般。
“五娘子、俞大娘子,林娘子来了。”青枝一边扬声禀报,一边直接掀帘子让林珂进了屋。
林珂满脸怒气冲进来,甩了斗篷,连连挥着手道:“不用茶,什么都不用,你们都退下。”青枝忙推着银桦出去。李恬和俞瑶芳齐齐看着林珂,都有些纳闷,什么事把她惹成这样?
林珂一阵风般卷到炕上坐了,看着李恬道:“就刚刚,那冷明松他娘、冷家太太,到我家去了!带了好些东西,我还想呢,恬姐夫家就是懂事,给我带了这么多好东西,谁知道!”林珂气的‘啪啪’拍着炕几:“她居然是来退亲的!什么东西!”
李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俞瑶芳也吓了一跳,忙追问道:“不都说定了么?怎么好退?”
“所以我才说她们不是东西,那冷家太太居然说,是她老娘周老太太没跟她说,瞒着她订下的,这是什么屁话!比屁还臭!”林珂又拍起了炕几。
李恬心里漫过阵沉闷茫然的痛楚,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那些未来的打算,就这么从指尖上流走了……她没了亲事,就没了庇护,那些明里暗里无数的觊觎谋算……李恬心里苦的说不出话。
“说了哪儿不合适没有?”好半晌,李恬才声音干干的问道,林珂急忙点头道:“说了,说是……她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