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宁国了?”
“是,是我去寻大长公主说的话。”叶树盛恭敬道。
“武成林出了事,我让你告诫温国公府,你去了没有?”
“当天就去了,当面跟大长公主说的。”叶树盛心里滑过丝不安,更加恭敬的答道,四皇子眼眶微缩,缓缓起身,站到窗前,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盛开的繁花,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冷笑一声道:“一而再,再而三,宁国是不是觉得不管温国公府出了什么样的烂事,咱们都得好好的替她收拾好、擦干净?”叶树盛扫了四皇子一眼,屏声静气,没敢答话。
“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留着只会坏事,打发武成林守几年边去,不吃苦头长不了记性!”四皇子冷冷的吩咐道,叶树盛一下子抬起头,呆看着四皇子,半晌才低声道:“四爷,大长公主就这一根独苗,她今年年底就七十了,武成林那样的,半分苦没吃过,去守边只怕凶多吉少,她毕竟是官家的姑娘,上回官家还说,皇家公主活过七十的,大长公主是头一个,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官家也上了年纪,身子骨又不好,太婆常说,上了年纪的人,最喜欢吉利事儿,最听不得年老去世,不为别的,就怕官家难过。”
“无妨,”四皇子头也不回,背着手看着窗外沉默了好半晌,声音阴冷的答道:“阿爹和她没什么情份,如今这个时候,咱们半分错不得,宁国这样的,死了也就死了,她活着也是个只会坏事的废物,武成林混帐了这五十年,不见血他不知道痛,打发他走,越快越好。”
“是。”叶树盛应诺一声,没敢再多话。
叶树盛回到东阳郡王府,径直进到内书房,将四皇子的吩咐和父亲东阳郡王叶立海说了,叶立海拧着眉头沉默半晌,烦闷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叶树盛告退出来,叶立海背着手,垂着头在屋里慢慢转了几圈,转身出了内书房,穿过园子,进了春晖院。
孙老夫人歪在只大靠枕上,慢慢捻着佛珠,听叶立海说话:“……阿娘,大长公主就这一个独子,自小溺爱,真要打发到边关,大长公主那脾气,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要不,让贵妃劝劝四爷?”
“四哥儿大了,”孙老夫人声音轻缓温和:“你得把他当大人看,要是真想劝,你就当面劝他去,四哥儿性子虽倔,可也不是那听不进去话的,他说的话,你这边应了,那边却把话递到贵妃那里,让贵妃劝他,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