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56节</h1>
楚灼心思微动,看来那女子就算不是八神宫的圣女,也和圣女脱不了关系,否则不会有这种珍贵的空间符。空间符是最难炼制的一种符箓,而且十分难得,关键时候可是保命的东西,外界很少有流传,想买也不知道去哪里买。
而且刚才那女子离开前,看他们的眼神,分明就是笃定他们无法活下来,所以使用空间符也用得理所当然。
听到曲山河的叫声,玄影他们也看过去,发现那边已经没有人了。
攻击的栖骨鸦撞了个空,自然愤怒无比,纷纷转向楚灼他们。
玄影挡在前面,为他们制造一片安全的空间,不过他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看得楚灼等人心疼不已。
曲山河也是一身血,帮玄影分担压力,突然笑道:“看来今日我们要一起死在此地了。”
“别胡说,我们才不会死。”万俟天奇一边让碧寻珠用冰丝将灵丹递到玄影面前,一边反驳他。
曲山河以为他只是不甘心,笑道:“枉我曲山河自诩聪明人,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落到旁人的算计之中,死在这里虽然不甘心,不过临死之前,能结识诸位,也算是我的福气。”
楚灼瞥他一眼,说道:“现在说这些,尚言过早。”
“就是,与其说这些,不如再撑一下。”火鳞也附和道。
“要不要吃颗灵丹?”万俟天奇问他。
曲山河:“……”
曲山河满脸血污,觉得他们一定是因为就要死了,所以都憋傻了,否则怎么会还有心情说这些?不过他们看起来虽然也紧张,确实没有到绝望的地步。
正当曲山河怀疑是自己要死了出现幻觉还是楚灼他们真的是憋傻时,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鸦叫声。
第431章
那叫声像是被什么撕咬一口,惨烈无比,让听者都觉得疼痛起来。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天空依然被栖骨鸦庞大的身躯覆盖,教人看不透上面的情况,只能从那声音中知道上方还有一只他们看不到的栖骨鸦,而且正是率领这群栖骨鸦前来狩猎他们,并发布命令的那只。
从先前的战斗中,他们就清楚地感觉到,这群栖骨鸦并非是凭本能行事,而是被一只更强大的栖骨鸦控制。
那只强大的栖骨鸦应该是栖息在最上方,他们看不到它的身影,只能从它用声音震碎寒音铃的举动中猜测出来。也因为有这种厉害无比的栖骨鸦,八神宫和曲山河等人才会觉得他们无法逃过此劫。
然而此时,那栖骨鸦的叫声凄厉无比,让那群原本一心攻击修炼者的栖骨鸦开始躁动起来,变得十分不安,攻击渐渐地变弱。
“是老大!”万俟天奇惊喜地说。
火鳞和碧寻珠的神色也跟着一松,唯有楚灼抬头盯着被密集的栖骨鸦遮挡的天空,仿佛在寻找那个人或者某只兽的身影。
曲山河听到万俟天奇的话时愣了下,敏锐地发现碧寻珠和火鳞他们的神色有些不同,心思电转,很快就明白万俟天奇嘴里的老大应该是一直跟着楚灼的那只像宠物一样的小妖兽。如果不是在山谷时,他被他抓了一爪子,估计他也会和常人一样,将它误认为妖宠一类的小妖兽,并不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曲山河紧绷的身体一松,知道这次又逃过一劫。
果然,天空中的栖骨鸦躁动不安,特别是半空中那只栖骨鸦的叫声嘎然而止时,那些栖骨鸦躁动一阵后,仿佛是得到命令,突然纷纷退离,露出被遮挡的天空。
半空中依然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青色浓雾,浓雾之下,是一只看起来十分凄惨的栖骨鸦,它跌跌撞撞地飞下来,呯的一声落到地上。
当看到站在栖骨鸦背上的男人时,众人惊喜地叫出声。
“老大!”
“老大!”
“阿炤!”
白衣如雪,与栖骨鸦黑色的鸦羽、青色的骨翼形成强烈的对比,那样的炽白,仿佛破开漫天的浓雾,世界只余他一人。
曲山河瞳孔微缩,心弦俱震。
他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但他身上敛而不收的气势,教人难以忽略,也在宣告其强大。
封炤从栖骨鸦背上跃下,朝他们看过来,脸上露出轻狂的笑容,说道:“看来你们都还不错。”
他出手的时机挑得极好,让他们得到历练的同时,也在关键时候出手,将半空中那只领头的栖骨鸦踹下来。
伤痕累累的玄影恢复人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裸露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伤痕,流着殷红的血,看起来十分狼狈。除了被护在最里面的碧寻珠和万俟天奇外,其余的人也是一样,都弄得伤痕累累,不过并非致命之伤。
“老大,我们哪里不错,都伤着了。”万俟天奇一边抗议,一边给众人发灵丹,连曲山河都得到一瓶。
众人见没事了,忙接过灵丹,也不管地面是不是脏兮兮的,席地而坐,用灵丹疗伤。
既然封炤已经出手,有他在,他们当然啥都不用担心,这是对他一种不用言明的信任。
曲山河看到他们的表现,再一次肯定心中的猜测,这个白衣男人果然实力非凡,否则这群人不会在栖骨鸦未退之时,能如此放心地开始治疗。
再看远处那群栖骨鸦,果然没有攻击的意思。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也跟着坐下,倒出丹瓶里的灵丹治疗。
这次他终于有心情感受灵丹的效果,突然发现从在山谷里,万俟天奇给的灵丹都是极品,再看他不将极品灵丹当回事的模样,可以肯定这些灵丹定是他亲手所炼制的,而且炼制的过程非常简单。
封炤没理会万俟天奇的抗议,他走到楚灼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灵丹,捻碎一颗为她敷在外伤上。
楚灼抬起一张带血的脸,朝他露出和煦的笑容,说道:“我没事,你也没事吧?”这些伤楚灼还没看在眼里,疼是疼了些,习惯就好。
封炤拉着她的手,淡淡地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这只鸟,灼灼,你觉得它怎么样?”
楚灼朝他说的鸟看过去,就见那只被封炤踹下来的栖骨鸦臣服在地上,双翼垂下,身上的毛乱蓬蓬的,垂头丧气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憋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