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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空间(13)(1 / 2)

【欲望空间】第十三章·酒店激战(本章高燃+高肉)作者:jellyranger2020年5月15日字数:20323一座豪宅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程中现在忽然觉得可能什么都不算。

当他接孟婕过来时,后者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只不过是从一个房间搬到了另一个房间去住一样普通。

至于胡小黎,给她打电话告知这件事时,她只是说了声“哦”。程中问她要不要也一起过来,她说不用了。

至于贺琦,也是寡言少语,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于是偌大的别墅一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静得让人难受。

“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她呢?以她的性格,多半是不愿意陪我搬进来的。”

如今分别之后,程中才发现自己挺想她的。然而他此刻细想才发现,两人彼此的关系有多么奇怪。他现在完全无法用任何词语来说清自己和胡小黎之间的联系。或许胡小黎也是一样。

而在许祥出院之前,程中什么也做不了,胡小黎会一直守在那里陪许纯,关于爆炸案的线索,现在也无从查起。

不过程中也早已不对许祥抱什么希望了。谁知道参与走私军火的人有多少呢?

难道炸掉自己家的那颗炸弹碰巧就是这个人运走的吗?假如炸掉是其他士兵监守自盗卖入黑市的呢?为什么闵雁到现在也没有发布内部处理消息?

“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替罪羊吧。凭她现在的力量,我可不觉得她能把内部参与走私的人全抓起来。”

想到这一层,他越发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了。

“为什么人总要犯相同的错误?”

至于陆柏将他安置在北城区与中城区的交界处的别墅里,究竟是何用意?不过能确定的是自己现在被监视了,这一点贺琦甚至都不否认。但陆柏究竟是要自己少管闲事,还是暗自继续查下去,程中也不能肯定。

无论如何,当下只能静静地等。

晚上九点,忽然有人敲门,程中刚一开门,胡小黎却倒在了他怀里,身后跟着的是泪眼婆娑许纯。

程中感觉手上黏黏的,才发现胡小黎左臂上都是血,赶忙将她扛进屋,喊贺琦和孟婕来帮忙。

贺琦为她包扎好伤口,暂时止住了血。胡小黎也渐渐醒了,程中便问发生了什么。胡小黎不说话,只是盯着后面低垂着头的许纯。

“走吧,”孟婕牵起许纯的手,“你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好吗?”

“嗯……”许纯轻生应道。程中听得出她在抽泣。

贺琦简单交代了关于伤口的事,也识趣地离开了房间,只留程中、胡小黎两人在房里。

“现在,可以说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多事,我该从哪说起呢?先让我想想……”她脸色苍白,闭着眼睛。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问了。”

“没事,我慢慢说──先给我倒杯水。”

他把水端来,准备喂她喝。胡小黎却一把抢过去一饮而尽。

“我从头开始说吧,你先坐下……”她看着程中坐稳了,方继续道,“那个人死了。”

“谁?”

“许纯的爸爸,许祥,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三个小时之前死了。”

“怎么死的?”

胡小黎叹了口气,“他原本已经伤愈了,医生表明他可以出院,接着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兵就立刻进门宣布要逮捕他。那时,小纯还冲上去挡在门口……”

“他们没对她做什么吧?”

“没有……或者说他们还来不及做什么。因为许祥一听说他们要抓人,便一头撞在了床头柜上──这一次他没得救。”

“这……”“先听我继续说,好吗?冷静一点,你快把床单都抓烂了。”

“你说吧。”

于是胡小黎继续道:“黑衣兵当时便把他的尸体带走了。小纯在外面哭了好久,我就一直陪着她。到后来,我看天已经黑了,就问她要不要来我家住。她说她还是想回家看看她妈妈。我答应了,就送她回家。之前她告诉我,她家是开酒店的,自己平时住在顶层最里面的一个套房。我按她说的地址把她送到那里。我们到了顶楼,却看见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站了六个男人,每人手上都有一根铁棍,其中一个腰上好像还带着枪。我心知不妙,但小纯说就是这里,我便只能上去问。其中一个长得最高的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听说我带小纯回来了,便敲门通报。过了一会走出来另一个男人,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把小纯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就要拉小纯进屋。”

“那是什么人?”

“我也是这么问他的,他说这跟我无关,除非我陪着一起进去──看他的脸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我告诉他,除非看到小纯的妈妈,否则我不会让她走。

他吹了个口哨,冲门里喊了一声,接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我看得出,她确实是小纯的妈妈,她们长得很像。可是那个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让我觉得恶心,脸上的表情比那个男人还要令人作呕。她叫小纯进屋,小纯听了她的话就要往里走。我拦住小纯,告诉那个女人,她丈夫刚死在了医院。可是她满脸不在乎,甚至还显得挺高兴。那个男人也附和她的话。我问他们,今后该怎么照顾小纯。那个男人却笑着说当然是让她和她妈妈一起伺候我了。那个女人抱怨了两句,但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完全就是打情骂俏的模样。我听了这话,立刻把小纯拉到后面,告诉他们,她不会回家了。”

“难以想象会有这种人。她从小就在这种家庭长大吗?”

“恐怕是的。我带着小纯掉头就走,他们想要追上来,我拿出匕首,威胁他们谁来谁死,可是却忽然全身都动不了了,接着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一个光环困住了,那个男人一脸冷笑地盯着我。我想这一定是他的能力了。”

“又是一个能力者吗……”但小纯却没事,我猜他多半只能召唤四个环,便让她赶快跑,去一楼等我。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按我说的做了。有两个人追了上去,而那个男人则从我手里夺过刀,扎在了我的胳膊上──于是就像现在这样。

程中感觉自己的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

“我见小纯跑过了拐角,心想这个距离应该不会再有危险,才瞬移脱离,逃到她身边,带着她冲进电梯……好在楼下没有别的人再阻拦我们,才得以逃回来。”

“行,我知道了。”他转身就要走。

“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不用拦我。”

他走出门,便拨通了陆亚德的电话。

“喂,突然这时候打来,有什么事吗?”

“陆缺德,你现在没别的事吧?”

“怎么了?”对方问道,“火气这么大,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大事,我想打个人,要你出来帮忙──先到我这来。”

“哦?好,等着,我马上去……你现在在哪?”

程中将地址报给他,便挂了电话。

忽然许纯从一旁冲过来,保住他的腰,不住地抽泣着。孟婕跟在后面追来,见到这一幕也不便再去拦。

“你……怎么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到妈妈……”

她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程中的双眼。

程中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开,俯下身抱住她。

“放心,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你妈妈,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欺负你的男人。回去好好休息吧,你肯定很累了。”

“嗯……”程中放开她,让孟婕将她领上楼。他想叫贺琦去为她弄点吃的,贺琦已经自发往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陆亚德到了。他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客厅,连连赞叹。

“不错的地方啊,你现在比我住的好多了──对了,你不是找我来打架吗?

人在哪呢?”

“走吧,我开车送你过去,具体的情况路上跟你说。”

“行,带路吧。”

“请带路吧。”

“是,陆先生这边请。”

陆柏跟随门卫,穿过花园与门廊,走上大宅二楼,每走几步便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向他敬礼。

门卫把他带到执政官卧室门前便退下了。陆柏道了声谢,在门上敲了三下。

等了许久,里面回了声“请进”,陆柏才终于开门进去。

卧室并不大,装修却精致而不显奢侈,更多的是古朴雅致。当陆柏步入这间屋子时,还未看清主人的脸,便已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压低声音,像是不敢破坏这屋中的宁静。

“老师。”陆柏走到床前小声呼道。

床上坐着一位老人,满头灰发乱糟糟的。他的头相比清瘦的身体实在显得太大,深蓝色的睡袍挂在肩膀上松松垮垮。此时他还正被一名护士搀扶着,假如护士松手,很难说他还能不能坐稳。

然而老人的眼睛却很亮,其中闪烁的光芒和他衰弱的外表看上去也毫不匹配。

这老人便是72区执政官,苏邦哲。

他上下反复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客人,终于笑了起来。

“陆柏?我还正在想是谁来看我了──唉,还能有谁呢,除了你,谁还在乎我这个老头子?”

他竟然甩开护士的胳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护士连呼危险,他却挥挥手,笑道:“没事,趁我还站得起来,就让我多走几步路吧。陆柏,能带我到花园里转转吗?”

“是。”陆柏低着头扶住老人,带着他一步一步往门外挪。老人动作十分缓慢,每走一段都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陆柏却一点也不着急。从卧室到大门这一小段距离,二人竟走了十来分钟。

“外面真好啊。已经两个月都没出来过了,只可惜今天还是看不到星星……好了,扶我到那边坐下吧。”苏邦哲指着花园中央的长椅,陆柏低头应了一声,将他慢慢搀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苏邦哲坐下去时长舒一口气,连声直呼“老了老了”。

陆柏仍立在原地,低着头一言不发,样子十分谦恭。苏邦哲也并不叫他,只抬着头看天。等陆柏站了半晌,他才终于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不,”陆柏说,“无法约束部下是我的责任,我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其实,”苏邦哲叹道,“你其实不必把所有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假如你留下,可以做的事情会更多。”

“抱歉,我别无选择。如今自由派正步步紧逼,必须要有人来为安保部队承担责任。更何况,如今的部队早已不复当初,要整顿风气,也必须从我开始,其他人才会服从。”

“或许如此,”苏邦哲说,“这周我已经免除了六名指挥官的职务,但恐怕我们此时应对已经太晚了,流入市场的军用武器有多少,参与生意的人又有多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查清了。陆柏,还记得我当年在第一堂课上告诉你的两句话吗?”

“稳固的统治,需要握紧两样东西,一是枪杆,二是笔杆。”

“我们的笔杆已经完全输给了自由派,如今,连枪杆也快要握不稳了。你也该感觉到了,无论流血与否,战争已经越来越近了。而我们,仍处于被动。”

“我们会尽可能地抢占先机,”陆柏说,“在他们亮出底牌之前,安保部队会全力清查各地流出的枪械弹药。虽然这可能会迫使他们提前发起战争,但总好过坐以待毙、迎接万事俱备的敌人。”

“敌人?是啊……”苏邦哲叹道,“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最危险的敌人不在外面,而就在我们的部队之中。的确,自由派无时无刻不在打压我们,甚至希望安保部队能够彻底解散,但只要部队依然听命于我们,这种打压根本无足挂齿。

哪怕他们从我们手中夺取了多少枪、多少子弹,也并不足以致命。毕竟那些武器相对于安保部队的整体力量,不过是九牛一毛。”

“您的意思是,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我们的士兵已不会接受我们的指挥?”

苏邦哲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说:“256家全球企业,就像绞肉机上的256个齿轮。整个世界正在被他们绞碎,谁也不能幸免,安保部队也一样。超过三分之一的士兵在企业之中拥有挂名职务,定期收取着一份合法的额外工资。只可惜,我直到如今都没能治好这道致命的伤口,假如不出意外,未来这三分之一的人,会连带另外三分之一摇摆不定的人,一起倒向自由派。”

“那么,如今我们还有多少胜算?”

“假如战争在这一刻爆发,可能不足三成。但如果还能争取一些时间,或许我们就能抓住新的机遇。”

苏邦哲见陆柏没有回答,接着说道:“假如不是因为那场爆炸,你本可以接替我的位置。如今保守派的声望,已不足以再推举一位新的执政官了──保守派之中又有多少人在企业挂职,谁知道呢?而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老师……”“好了,不要太着急。在结局到来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如今我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年轻人身上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

“对了,程坚的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苏邦哲忽然问道。

“抱歉,现在仍然没有新的线索。”

“也没有关系了。无论是谁引爆了那枚炸弹,都等于打破了我们和自由派的平衡。即使找到了证据,也不能为我们增加什么优势了。”

“的确如此。”

“那么,该说的也差不多该说完了,”苏邦哲顿了一下,“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用意,只是出于好奇:假如我们打赢了这一仗,你希望我们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陆柏来回踱了几步,回答道:“我希望将由最优秀、最坚定的人成为统治者,挑选最合适的人担任社会中的各个职务,用合理的思想教导他们。人人各司其职,不逾矩。”

苏邦哲听完他的话,笑了笑,并不评价,只是说:“虽然你在许多方面的想法与我不同,但我必须承认,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老师过奖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扶我回去吧。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护士一定又要对我抱怨了。”

“嗯。”陆柏将苏邦哲扶起,又说道:“老师,这段时间我想要暂时留在您的图书室里,有些疑问,或许我能在书里找到答案,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想要学习的人呢?不过我可真是羡慕你,我已经快八十岁了,眼睛已经看不清字迹了。而你还有很多时间去读、去看……算了,不说了。走吧。”

“就是这里了,我们走吧。”程中停下车,对陆亚德喊道。

“你知道吗,”陆亚德说,“你的车,就像老太婆的阴道一样难受。”

“哦?这么说你尝过老太婆的阴道?”

“不,那倒没有。我只是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再坐你的车了,就像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知道老太婆的阴道是什么样的。话说回来,你干嘛非要留着这辆破车?

哪怕坐地铁也比坐这破车强,而且车票还比汽油便宜。”

“破车有破车的好处。先不说这个了,我刚才跟你说的情况你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陆亚德说,“对方能用光环把人固定住,还带着六个保镖。”

“所以我们必须一出手就打得那人爬不起来,否则一旦他把我们定住,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还有,别忘了规矩,不准打出人命──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程中应和道。

二人下了车,往对面的酒店走去。

“话说,到底是谁发明了旋转门这种东西?”陆亚德推门的时候插话道,“又难看又难用,这种设计简直就是建筑史上的耻辱。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酒店都这么喜欢用。”

“可能只因你不是开酒店的。”

两人走到前台,两名女招待站在柜台后,向着两名来客微微鞠了一躬。

两名女招待的胸口都挂着名片,一个叫沈慕蕊,一个叫夏舒。两人都穿着保守的黑色工作制服。

夏舒看起来是个参加工作不久的姑娘,留着黑色中短发,面容清秀,个头娇小,面对客人时脸上还有几分羞怯的神情。程中的目光刚刚移到她脸上,她便不自觉地略把脑袋偏向一边,但随后又觉得颇为失礼,于是勉强着自己直视对方。

而陆亚德则半倚在柜台上,翘起一只脚,打量那个叫沈慕蕊的女招待。从外貌上很难判断她的年龄,但她无疑比起一旁的夏舒显然要成熟得多,无论是面容、气质、还是身材。她的胸部显然比大多数女人都要显得丰满,外面的制服对她来说显然尺码太小,好像随时就会爆开一样。她的脸上带着服务业工作者的专业微笑,但她那过于妩媚的脸蛋使得这普通的微笑好像多了一层挑逗的意味,令陆亚德不禁回以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笑容。

“请问二位有什么需要吗?”沈慕蕊首先发问。

陆亚德递过去一张卡,说道:“开一晚的豪华套间,要顶楼最好的房。”

程中听他说要开豪华套间时便已经有些奇怪了,接着又看见他递出去的竟那是这家酒店的会员卡,一时语塞。想了想决定什么还是都不要问为好。

“既然您是我们的会员,我们一定给您提供最好的服务,只是……”沈慕蕊笑道,“这里最好的房间,恐怕我们提供不了。”

“哦?是担心我付不起吗?”

“怎么会呢?只不过我们最高层的顶级套间一直由我们的经理在住,但我们可以给您本店第二的豪华套间,环境质量也绝不会让您失望,您看可以吗?”

“唉,那也只好如此了。”

“那好,您的房间在9楼,9003号,祝您今晚过得愉快。对了,需要……特别服务吗?”

“谢谢,不用了。”

沈慕蕊听了,从陆亚德看向程中,又从程中看向陆亚德,随后露出一瞬间意味深长的笑,但很快又恢复了普通的微笑。一旁的夏舒却没有这样好的定力,早已经憋得涨红了脸。

“我觉得她们好像误解了什么。”程中小声说道。

忽然前台的电话铃响了,夏舒赶紧接起,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夏舒连连说“是”,战战兢兢挂断了。

“经理打来的,她要几件新的玩具。还是那几样东西。”

“又要新玩具了?经理这段时间是不是也太过火了一点?算了,我通知九楼的人去拿吧。”沈慕蕊笑道。

“你们说的玩具是什么东西?”陆亚德问道。

沈慕蕊妩媚一笑:“在这种地方,玩具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那种东西了。

对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也会叫人帮你们送一些去。放心,我们会用运餐车送到房门口,外人不会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我们不是……”

“那太好了,我们正需要这些。”陆亚德打断程中的话,绕到他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夏舒见状,脸红得更加厉害了。

“那我一会叫人帮你们送……”“不必了,我们更想自己亲自去挑选。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您的自由,我们不会干涉。玩具仓库就在九楼走廊末尾,凭房卡就能打开门,里面的东西随意取用。”

“多谢,走吧。”陆亚德拍了拍程中的背,程中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两人走进电梯,程中按下9楼键,把陆亚德推了一把。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那种地步。我还不是为了帮你的忙?”

“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你打算要干什么。但怎么说呢……我本能地不舒服。”

“小问题,不用那么在意。”

“话说,你好像很富啊,这种地方的会员卡,竟然说有就有?我可不觉得你爸会给你这么多钱挥霍,你上哪赚到的?”

“这个嘛,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陆亚德笑道,“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刚刚从床上睁眼醒来,就收到了四家企业的挂职邀请函,我都还没打算在上面签字呢,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打到了我账上。从此我总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大笔用不完的钱,同时不需要我做任何事。”

“知道吗,你现在说话的样子真他妈欠揍。”

电梯响了一声,九楼到了。两人直奔走廊尽头的仓库去。陆亚德刷了房卡,推门进去,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好地方啊,软的硬的、干的湿的、男人的女人的、前面的后面的、调情的虐待的、见过的没见过的,这里全齐了。”

“只可惜今天一样也带不走,”程中从房间一脚推过来一辆餐车,“墙上正好有件服务生的制服,是你穿还是我穿?”

“想要报仇的是你,衣服我穿吧。再说我也不喜欢被塞到推车里面,难受。”

程中把餐车内部掏空,留出一个勉强够塞一个人的空间。餐车上方开有一个大洞,足够一人穿过。程中钻进去,将外面用铝盖掩住。陆亚德换好衣服,推着车往外走,正撞见火急火燎跑来的男服务生。

“诶,怎么已经有人来了?你们是给经理送的吗?”

“对啊,你来得太晚了,经理已经打电话骂人了。现在只好我们帮你去送,你就去忙别的事吧。”

“哦……好……”陆亚德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推车进电梯上十楼。刚出门,就看见左手边最后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六个手持铁棍的人,便知道是这里了。他将车推过去,一人伸过铁棍将他拦下。

“做什么的?”

他个子最高,比陆亚德还要高半个头,相比另外五个人显得更加盛气凌人,多半是他们的领头了。

“给经理送餐。”陆亚德老实答道。

“你走吧,我送进去。”

那人蛮横地推开陆亚德,门上敲了六下,三轻三重,门开了,一个浑身赤裸、身体健壮的男人站在门内,瞟了一眼陆亚德与餐车,点点头,冲着那名保镖招招手,示意他推进去。

程中坐在车里,感觉到车一颠簸,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屋。忽然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太好了,总算来了……最近的玩具质量可真是越来越差了,没用几天就坏了。”

接着一个男人说道:“还不是你这个骚货太能玩。我看你叫我带这么多保镖来,不是怕有人来报仇,是怕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吧?”

“哼,要是你真的不行了,我说不定会这么考虑的。”

“那你可没机会了。话说,现在你那个废物老公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这么提心吊胆的了吧?就算他还活着,那个窝囊废也没本事来找我们报仇的。”

“他是死了,那个送小纯回来的姑娘怎么办?你说她凭空就消失不见了,万一她又凭空变回来了怎么办?别忘了她可是随身带着刀的……喂,你别拿刀在我身上蹭,很危险的……”

“别怕,我伤不到你的。要是那个小贱人敢回来就更好了,正好让她把小纯交出来,到时候你们母女两个一起伺候我。”

“呵,那只怕你受不了……”

接着那女人又发出一阵淫荡的娇嗔声,程中只觉得心头一阵火起,但只有暂忍。

“你还敢打我?”那男人喊道,“好啊,看我今晚把你吊起来玩!嘿,你还站在这干嘛?想看戏吗?还不回去看门?”

说完,一阵脚步声朝着程中接近。程中知道机会来了,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忽然头顶的盖子被揭开,一张男人的脸伴着灯光照进他的眼睛。他看见那男人的眼睛在一瞬间填满了惊惧。程中却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从洞口一跃而出,一拳打在对方左眼眶上,对方抬起手试图还击,但程中的第二拳已经砸在他右眼眶上。那人捂着眼睛,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那名保镖头领前脚才刚迈出房门,后脚还来不及把门关上,便听见背后的惨叫。在他回头之前,首先看见的是门口陆亚德脸上嘲讽的笑容。他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但陆亚德却比他的反应更快,早已抬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把他又踢回房内,在地上滑了七八米远。

这时其余五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铁棍就要反击。陆亚德抬起手肘击在右手边一人的鼻梁上,趁其脱力,顺势夺过他的铁棍,横扫在第二人的脸上。

解决掉两人后,他松开手,往房内退一步,躲过其他三人的攻击,对方一人追进一步,他便一推房门,门猛砸在对方头上,在对方倒地之前夺过他的铁棍,顺势格开剩下两人的攻击,接着迅速还击,将最后两人依次击倒。

“小菜一碟。”他扫视一圈地上瘫倒的六人,轻笑一声,进了房间,那保镖领头好不容易才恢复点力气,正要拔枪,却被陆亚德一脚踢断胳膊。陆亚德并夺过手枪,指着他。

“这没你们的事了。对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那人半跑半爬似的出去了,差一点就忘了关门。

此时那赤裸的男人已被程中打折了双臂,正肿着一双眼睛跪在地上求饶。

一旁的角落里,洛璇正站在那浑身发抖。她身上披着件黑色薄纱睡衣,这睡衣几乎完全透明,对于身体完全起不到遮掩作用,而犹是如此,这睡衣的衣襟还是敞开的,两边的圆润乳肉与下身泛着白沫的小穴清晰可见。

她已有三十多岁,但身体曲线依然诱人,精致的容颜与妩媚的气息依旧足以让许多男人沉沦。

然而程中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倒是陆亚德,此刻正饶有兴趣地打量她的身体。

洛璇举着那把匕首,颤抖着面对着向她步步紧逼的程中,作出一副要鱼死网破的姿态。程中并不费力便从她手中夺过匕首,反抵在她的脖子上。

匕首上还沾着血迹。

“这是她的血。”程中小声念道。

被卸去武装的洛璇在一瞬间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原本满脸的惊恐被崇拜的神色所取代。她不退反进,向程中挤出一个媚笑,柔软的双乳挤在程中的胸口。

“你很厉害,”她笑道,“他一直朝我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可是现在看来,他也是个十足的废物。你看,你刚才两拳就把他打倒了,我看得出来,你比他强多了……”

她的腿上套着一对黑色蕾丝袜,衬得她的身体线条更加性感诱人。她伸出右脚,用黑丝美足磨蹭对方的小腿。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抖动,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你是来为那个女孩报仇的吗?无论如何,我都得承认,你是个很勇敢、很重情的男人。我本来也不想伤害她,如果你一定要一个说法,我可以向你道歉。”

她伸手拨开程中持刀的手,发现对方竟没有反抗,心知已经成功了,便更进一步,将手凑向对方的胯间,摸到那里已经勃起,便将嘴唇贴到对方的耳畔,用她最引以为豪的柔媚声音说道:“其实你若想报仇,也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的,不是吗……”

她整个身体已经和程中贴在了一起,两根手指已经夹住他的裤链,正要往下拉。

忽然程中一把拽住他的手,向窗边拉去。洛璇没法反抗,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去了。

“不要在窗边教训人家吗?这实在太羞耻了……外面的人都会看见的……不要啊……”

她嘴上不停地求饶着,可说话声调分明是在引诱。

程中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窗台上,整个人贴在她后背上。

“不行……不能这样……”她一边大喊,一边把臀部抬高,还在程中身体上磨蹭着,臀瓣不时划过对方的裆部,感受到那又硬又热的勃起阳具。

她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臀部却越抬越高,最终顺从地趴在窗台上,沉重地喘息着。

“成功了!”她窃喜道。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你。”程中说。

“当然,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什么……”

“别再跟我摆出这幅婊子的嘴脸。我现在看了直想吐!”

洛璇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应该感谢自己还有一个好女儿,即便你那么对她,她依然求我不要伤害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扔下去。”

他放开洛璇,在她撅起的肉臀上正反擦了两下匕首上的血迹,从一旁的沙发上拾起一条毛巾把刀刃包起来,揣进怀里,顺便一脚踢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陆亚德笑了一声,跟着他一起走了。

门外的保镖早已经不见人影。陆亚德顺手把门关好,说道:“不得不说,那还真是个大美女啊,你就这么放过了她,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这么觉得吗?”

“你真的对她没兴趣?”

程中望向他,冷冷地说道:“肏她,脏了我的屌。”

陆亚德听了一阵大笑。

“你现在下面硬得那么厉害,嘴还要接着硬,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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