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动都没动。雅刀说吃不下就先留著,等饿了再吃。我
餐盘里还有一支香烟,李昂想了想,还是把它留了下来。
雅刀看见了,不满的说:“你现在不能抽烟,对孩子不好。”
“我不抽。让给LEO吧,他让给了我床睡。”李昂看看LEO,LEO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脸色还没从刚才差点被掐死的青白中恢复过来,尴尬的对著雅刀点点头,“是的、我、我抽烟。”
雅刀眯著眼盯了他几秒。LEO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忙把脸别过去,去和ALEX说话。
“那好吧。”雅刀扶著腰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小声说,“你好好睡一觉吧。有事叫我。”
“嗯。”
“慢著。”
雅刀叫住他,从餐盘里取出刚才跟亨利要的一次性水杯,然後又用餐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条口子。
李昂微微皱眉,也只是微微而已,站在那里,眼睁睁看著雅刀将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滴到水杯里,看著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却不去做任何阻止。
水杯并不大,很快就蓄了大半杯鲜血。赤红色的、微微粘稠的血液,映衬著透明的杯子,像珍藏多年的葡萄美酒。
雅刀的脸已经白的像张纸,费劲的摁住手腕上的伤,把杯子递到他手中:
“拿去。牛奶喝完了,实在口渴的话,就拿这个先解解渴。虽然我知道这难喝了一点。”
李昂突然觉得手中的杯子有千斤重。
“为什麽?”他问。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要这样。如果没有这孩子,你是不是就是另一番模样?”
雅刀转过身,没有看他,片刻後,很不耐烦的叫道:“废话!你说呢!”
没有正面的回答,男人快速回到了自己的笼子里,背影有些匆忙。
雅刀回到笼子後,看见李昂又回去休息了,这才放了心,开始查看自己的伤势。他小心翼翼的掀开T恤,发现腰部有一道很重的淤紫。手指轻轻一碰就疼得他直抽气。
该死的德国军狗,这一棍子打的还真够重的,他妈的!
手腕上的伤因为割的不是动脉,所以没什麽大碍,扯了根布条包扎起来就可以了。
雅刀有些疲倦的躺了下来,透过走廊的窗户望向窗外。
还有十三天,要挺住才行。
角落里,戴维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
第二晚,人们过的并不平静。被饥渴折磨的他们,躺在笼子里发出绝望的呻吟。有的人实在忍受不了,开始互相打斗,吸别人的血来解渴。到了第三天一早,四楼已是血腥一片。
LEO的情况还不算太坏,半夜里,李昂把他叫过来,分了自己的食物和半杯牛奶。LEO看著另一个杯子里的血,小声说:“你会喝那玩意儿?”
李昂摇摇头,他不会。
LEO问,为什麽。
李昂说,太脏。
第三天,还是雅刀抢夺了食物。
人们忍了下来。
但是,到了第四天,大家不行了,都到了极致。
第四天傍晚,当亨利把食物端进来时,所有人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