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跑半程,前方出现跳跃栏杆,按照这一速度,栏杆本该一跃而过,但在这时,俞适野感觉怀中的温别玉突地向后一靠,完全窝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下明白了,勒住缰绳。
“别怕,不跳。”
“不怕……”
这回答太虚了,俞适野抬手抚了下人的脖颈,点一点,告诉他:
“这里都僵了。”
“是有点紧张。”事实俱在,温别玉转了口,“不过靠着你就能接受。反正你不会让我出事的吧?”
这一点俞适野当然有自信,他一口截断:“那是当然。不过既然你害怕,我们还是——”
“俞适野。”温别玉打断。
“嗯?”
“你以前可从来不会拒绝挑战。”
温别玉用激将法,他无所谓跳不跳栏杆,但他知道俞适野想要跳。想要就去做,没有必要忍耐压抑委曲求全。
他还是希望,俞适野是那个放肆的俞适野,谁都会爱他的那个俞适野。
“我们还是迎难而上吧。”俞适野心知自己中了招,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害怕本来就该去征服,他抖动缰绳,让墨镜再度绕马场小跑起来,做跨栏前的准备,同时对温别玉说,“紧张的话就靠着我,相信我,我自己出事也不会让你出事的。如果实在紧张,就……”
“我就回头看一眼你。看看你,就安心了。”
俞适野笑了一下。
“绝不辜负。”
骏马重新奔驰,再向栏杆进发。
这一次,俞适野没有放缓速度,他一路纵马,直至跳马栏杆之前,一夹马腹,骏马蓦地扬起双蹄,飞身前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