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转移话题但果然失败了,俞适野咳了一声,矫饰道,“我才没有,就是一不小心把工作上的事情说多了。”
说罢,俞适野将沙发垫抱在怀中,很有仪式感地宣布:
“我开始了。”
“请。”
“别玉,以下是假设,假设我隐瞒了你一件事。”
“嗯?”
“我得了肺癌,晚期。”
轰地一声,温别玉大脑直接炸响,清晰的视野不复存在,就像一台断了线路,接触不良的电视机,只见一片雪花屏。
“我还有一个不良的习惯。”俞适野继续说,“我爱抽烟。”
温别玉从毫无准备的惊惧之中喘过一口气来,他明知这只是一场模拟,但依旧不可控地感触到了惶恐与愤怒,他并没有压抑这些情绪。
这是模拟,也是实践。
他觉得他们需要一场彻底释放内心秘密的争执。
“……肺癌晚期,继续抽烟?”
“对。”
“你不要命了!”温别玉断然说,“我决不允许!”
“我对香烟有依赖,如果不吸烟,我就没有办法工作。”
“你还对TP香水有依赖,你还对高定服饰有依赖,你还对我有依赖。”温别玉冷冷道,“你现在可劲地揪着一样有害依赖糟蹋自己剩下的那点命,图什么,图我心疼吗?”
“……”俞适野被怼了一脸,“吸烟能够缓解我工作时候的紧张情绪和痛苦。而这些是我去做别的事情没有办法达成的。”
“你这时本来也不该再工作。”温别玉不止没有退让,甚至前进了一大步,“你应该放下一切,我们会去积极治疗,争取——”
“争取在我最后的时间里,能够躺在病床上,多数数日子吗?”俞适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