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丞被她喊得血压攀升,拔出屌冷声说:
“我也没想找小女孩当女朋友,肏两下就开始哭,真他妈没意思。”
说完甩下她去了浴室。
纱雾一个人回到了客房,哭得肝肠寸断。
恨他拿她的真心开玩笑,她又没有说谎,为什么要用他的恶趣味来证明自己?
穆柏丞冷着脸躺在床上听她哭,哭到后半夜突然没了声,他马上起身去查看。
一推门进去,就见她伏在梳妆桌上睡着了,梦中的呼吸声还抽抽搭搭的。
他走过去,拿了把椅子坐到了她身边,靠近她细细打量她的睡颜。
叹息一声。
“脑袋这么小,怎么这么倔? ”
“动不动就哭,没点儿情趣。床上欺负你是……喜欢你,这都不懂?”
艹……懒得装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她。艹! 烦死了。
那晚他在祁戒家突然明白了,是喜欢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跟自己傻逼较劲儿。因为他有点儿慌,这么喜欢一个人还是头一遭。
一向自负的他心里多少些不服气,他这种看破红尘,连遗嘱都想好了的男人竟然被女人征服,还是个小丫头。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
他盯着她有点儿出神。
“你才16岁,四年后再逼我娶你不行吗?现在抽什么疯一直跟我作对?”
“这么小就想嫁人,是多缺爱? 我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你也敢嫁,你挺大胆。说你胆大吧你床上又放不开,高潮都他妈能吓哭……”
他突然顿住,轻轻拿起她纤细的左手,手指在她无名指上圈了一下,又蹙眉放开。
“你他妈就给我下套吧,有本事就把我一辈子套住! ”
他起身,臭着脸把纱雾抱起来,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纱雾在睡梦中就被他叫醒,她困到眼睛都睁不开。
“起来吃早饭。”
不等她反应,就被他直接抱到了餐桌前。
迷糊睁开肿泡眼,看到他盘子里是培根煎蛋和吐司,加浓咖啡。她的是水果燕麦片,薯饼配牛奶。
呃……这不是她小时候在保育院最爱吃的儿童套餐吗?
穆柏丞仔细打量她几眼:“你现在的样子好丑。”
“……”嘤嘤,没礼貌的坏家伙。
“快点儿吃。我今天要出差,顺路送你去学校。”
纱雾吃完去换了衣服,简单刷了牙就出来了。
他盯着她的头发问:“不梳头发吗?”
“反正丑,就不梳了。”以恶制恶,破罐子破摔了。
他无语,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发,捋顺头顶上那两根炸毛。
“走吧。”
纱雾抬眼,看他正注视她。那一向幽深的黑眸,今天却似被春风拂过,生出一种暖煦的柔光。
他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吵架了吗?
她受不了他突然放电,赶快拉门出去。
Ruby狗吠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汪汪汪!”
“没你什么事儿,滚蛋!”穆柏丞用腿挡住要奔出来的Ruby。
“呜嗷嗷……”
“学校给的家庭作业写完没?没写完罚你去学校写双倍。”
穆柏丞说完关住了门。
纱雾同情Ruby:狗生也如此艰难啊。
她心里想着昨晚的事,嘴上一直有话说不出来。眼看学校要到了,她才鼓起勇气:
“那个……我不会臆想跟你结婚了,也不要当你女朋友。就这样吧。”
她确实不懂事,给他带来负担。
“什么意思?”他握方向盘的手一紧,冷冷瞟她一眼。